舒云哲的擔憂如同最初時舒云沁的擔憂,舒云沁坦然笑了,她這弟弟是長大了,以后,關于舒家的事,她也可以交出來了,還有斂金閣的事務,也可以讓舒云哲試著管理了,這樣以來,她也可以輕松一些了。
話說,斂金閣的事務,舒云沁本就管理的極少,都是舒健在從中打理,不過,她以后是要做王妃的人,這些江湖上的勢力留著自然是好,可也不能全都留著,還是要找自己人來打理的。
宣景煜如今又是北梁的皇帝,雖然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哪怕無一人知曉,這也是事實,他是遲早都要回北梁去,打量北梁事務的,這些事例留在舒云哲身邊,也可抱他平安。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軒轅澈突然微微一笑,倒是與此處的處境完全不同,看了眼棺中女子,對她說道,“小姑姑,你的兒子果然不同一般,有我軒轅一族的警惕性和明銳的觀察力?!?
“我也覺得單憑你一面之詞,不足為信。你最好是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否則……”安安也在這個時候出生了,那軟糯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威脅味道,只是這威脅味道,在軒轅澈那里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
“臭小子,威脅師傅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小心老天懲罰你!”軒轅澈鄙視的瞪了安安一眼,這小子臨陣叛逃的事,也就只有他做的出來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卑舶矒u著腦袋,一副勞神叨叨的樣子,繼續說道,“再說了,我也只是遵循真理,據理力爭而已?!?
“嗯,就你對!”舒云沁點了安安的腦袋一下,笑呵呵的說道。
她倒是對著劍拔弩張的氣氛不覺得有什么,軒轅澈也的確該用他的理由來說服大家,畢竟這以后席翩翩的事情都要交給軒轅澈的,他必須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娘親,你可不能因為他救了你,你就對他刮目相看,一切都要從大局考慮!”安安也是一臉的認真,抬頭,看著舒云沁,奶聲奶氣的說道。
“嗯,你說的很對!”舒云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安安,附和道。
軒轅澈聽到舒云沁的話,不禁黑了臉,這兩個家伙一唱一和的,看來還真是不將他這個重點人放在眼中,難道他們不像要他給席翩翩解蠱了嗎?
“你們兩個注意態度!”軒轅澈故作不悅的看了二人一眼,又道,“我可是解蠱的關鍵!”
“嘁!”安安鄙視的撇了撇嘴,不滿的轉過頭去,小聲的嘟囔道,“還有我呢!”
當然,有軒轅澈在,他是不會逞能的。
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事關外婆生死的大事,還是要慎重一些的好。
軒轅澈站的位置離安安比較遠,加之安安的聲音低,他也沒有刻意去聽安安的話,所以,對于安安那種過河拆橋的心思,他是不知道的。
但他也知道,說服舒云哲是眼前關鍵的。
當然,他也要給宣景煜一個說法,或者讓宣景煜知道,他的真實模樣。因為宣景煜在多年前就已經對他和百曉生坦誠相見了。
如今,他已經找到了他的親人,也是時候該讓宣景煜見到他的真容了,否則依著宣景煜護短的性子,他是不會讓他跟舒云沁密切接觸的。
就像昨日,安安那小子回來對他的試探。
一個小家伙都會對他產生懷疑,更別說是宣景煜這堂堂戰王了。
宣景煜自然是不會懷疑他對舒云沁有威脅,因為有他在在那里,他就是想要威脅到舒云沁,也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被宣景煜懷疑,并因此葬送了他們多年的有意,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放心吧,我是會拿出證據來,讓你們知道我不是胡說的?!避庌@澈得意的看了眼安安,最后將目光落到了舒云哲身上,很是認真的又道,“云哲,你可做好準備了?”
至于宣景煜,他知道,宣景煜從內心深處是相信他的。
此外,只要舒云沁相信他,宣景煜也一定會相信他的。
“嗯!”舒云哲點點頭,既然他來了,那就有了心理準備,只是當他看到軒轅澈的時候,有些意外而已。
“好!”軒轅澈點點頭,在低頭的瞬間,已然找到了鬢角處那張面具的邊角,在抬頭的瞬間,便已然將那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他的真容。
當舒云哲看到軒轅澈的真容時,不僅驚呆了,長大了嘴巴,卻不知該如何說?更不知該說些什么?
還有宣景煜,當他看到這張和舒云沁一模一樣的俊臉時,他也是驚呆了,和軒轅澈相識多年,可他還真的從未見過軒轅澈的真容。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那張臉便是軒轅澈的真容,卻沒想到原來軒轅澈長著一張和沁兒一模一樣的臉,難怪當然他見到沁兒的時候如此激動,非要和沁兒好好聊聊!
看到這張臉,舒云哲便信了。
有了這張臉,想說軒轅澈是假的也沒人會相信了。
軒轅澈也知道,只要他露出這張臉,一切也就不用多解釋了。
“你……”安安驚訝的看著軒轅澈,又看向他的娘親,又轉眸看向舒云哲,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棺中人身上,恍恍惚惚的說道,“你們四人竟然長得一樣!”
“都說侄女隨姑,但因為姑姑和我父親是龍鳳胎,他們二人長得極為相似,所以,我長得和姑姑也幾乎似一般無二。”軒轅澈輕描淡寫的說著,看著舒云哲和安安,問道,“不知我這證據,你們覺得還有說服力嗎?”
舒云哲和安安動作一致的點點頭,異口同聲的答道,“有!”
軒轅澈笑了笑,又將目光落在了棺中人身上,那哀傷的氣息又回來了,“只是姑姑身上這蠱毒,卻不是一時半刻便能解的了的!”
本來以為找到了希望的舒云哲,在聽到軒轅澈這樣說的時候,那顆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他走到軒轅澈身邊,拉著軒轅澈的衣袖,緊張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蠱王嗎?難道還有你解不開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