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和元瑞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因為他們知道,所有人都開口勸舒小姐,若是他二人閉口不言,會被他家主子記恨的。所以不管他們勸的有沒有用,都要開口相勸,哪怕舒小姐最后還是走進瘟疫村。
見眾人都是這樣的想法,舒云沁一時間為難了。
畢竟在這里戰(zhàn)王宣景煜身份最為顯貴,若他執(zhí)意要進村,宣景煜也攔不住他,可他無視宣景煜的命令,頂撞宣景煜,倘若被有些人知曉,定會生出波瀾。
可若不進村,那些百姓又該怎么辦?難道要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飽受瘟疫的折磨嗎?
舒云沁想到這里回眸看了眼村口的方向,當(dāng)他看到那些如同沒了生命的村民時,舒云沁秀眉緊蹙,猶似下定了決心般說道,“不管如何,我都要進村,只有到村子里我才能真正的為這些百姓驅(qū)除瘟疫。”
說到這里,舒云沁轉(zhuǎn)眸看了眼依舊站在他身邊的宣景煜,嚴肅的又說道,“我這次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來甘林縣解決瘟疫的事情,而戰(zhàn)王殿下,你也有您的任務(wù),如果您不愿意進村,誰也勉強不了你,可您不能阻止我進村查探瘟疫,否則你就是抗旨不尊!”
舒云沁態(tài)度極為堅決,宣景煜見狀,知道舒云沁是鐵了心要進村了,他就是阻攔也沒用,思及此,他索性不再阻攔,任由舒云沁去!
當(dāng)然舒云沁進村,宣景煜也沒有閑著,他跟在舒云沁的身后,大步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
主子都要進村了,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又豈會畏首畏尾?
舒寒與銀梅,元豐和元瑞,四人如同商量好的一般越過沈欣銘和梁明,跟在舒云沁和宣景煜的身后也朝著村口走去。
梁明和沈欣銘以及他們帶來的嚇人,高高的舉著火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英勇無懼的舒云沁和宣景煜朝著瘟疫村到村口走去,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戰(zhàn)王殿下萬金之軀,卻不畏艱險,愿意進村與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災(zāi)民在一起這等胸襟和氣度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還有那位舒小姐,一個女子,卻這般的憂國憂民,身先士卒,真乃巾幗不讓須眉啊!
“走,我們也去看看!”梁明見舒云沁都身先士卒,要進瘟疫村,有些激動的高聲說道。
這話好像是在對沈欣銘說,又好像是在命令身后的下人。
那些下人雖然很敬佩宣景煜和舒云沁,但是在危險來臨之際,性命攸關(guān)之時,他們還是打起了退堂鼓,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是糾結(jié),難以置信的看著梁明,并不住的搖頭,說什么他們都不會進村的,太危險了!
正欲跟上舒云沁和宣景煜的梁明,似乎感覺到了身后那些下人的心思,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眾人,剛要開口,卻聽到舒云沁的話,從身后傳來。
“梁大人,你與沈大人在村外守候,若是我們有需要會派人通知你們的,你們做好后援即可。”舒云沁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梁明與沈欣銘等人高聲說道。
眾下人及士兵聽到舒云慶的話無不是感激之至,舒小姐這番話來的實在是太是時候了,他們終于不用進這瘟疫村了。
若是梁明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定會覺得丟臉極了,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跟著他和沈欣銘一起來到這甘霖縣的,換句話說這些人的一言一行便代表了他們二人。這些人如此膽小怕事,是不是就代表了他們也膽小怕事呢?
沈欣銘聽到舒云沁的話,轉(zhuǎn)身吩咐道,“吩咐廚房開始熬粥,要比平日供應(yīng)的量多一些。”
聽到沈欣銘的吩咐,他身后的幾個下人領(lǐng)命小跑著又朝著府衙的方向奔去。雖然不明白沈大人為何要這樣吩咐,但沈大人既然這樣說了,他們照做就是。
沈欣銘吩咐完了,下人又帶著剩余的幾個官兵舉著火把與梁明一起走向村口。
“你對舒小姐如此有信心嗎?”梁明看著沈欣銘,眼神中充滿了打梁和疑惑,邊走邊問道,“上次舒小姐在金殿之上為陛下診治的時候,我記得你并不在場,你何時對舒小姐如此信任了?”
在梁明的印象中,舒云慶和沈欣銘就算不是死對頭,也離死對頭不是太遠了。
為什么呢?
這或許就要從沈欣銘的寶貝閨女四皇子的側(cè)妃沈美玲說起了。
當(dāng)初沈美玲與舒云沁一樣深愛著四皇子,二人的身份也都是嫡女,可當(dāng)時皇帝賜婚,卻將舒云沁賜予四皇子做正妃,將沈美玲賜予四皇子做側(cè)妃。
皇帝這樣做自然是因為舒云沁的父親舒敏身居右相,深得皇帝的寵愛,而四皇子宣成華又是皇帝的嫡子,二人自然是門當(dāng)戶對。
這樣的賜婚本也就無可厚非,可沈美玲對四皇子的愛意并不比舒云沁少,這樣一來倒是委屈了沈美玲,沈欣銘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但這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沈欣銘的女兒沈美玲也如愿的嫁給了四皇子做側(cè)妃,但舒云沁卻遭人陷害流落他鄉(xiāng),而今,雖然僥幸回歸,卻未婚先孕,終究敗壞了名聲,是不可能嫁給四皇子了。
如此一來,舒云沁對于沈美玲來說便沒了威脅,而沈美玲便有機會登上四皇子正妃的位置。
梁明心中這樣想著,似乎想通了很多,或許沈欣銘就是因為這樣才對舒云沁摒棄前嫌,不做計較的吧!
不過,若真是這樣,梁明倒是從內(nèi)心中看不起沈欣銘了,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又如何能成大事?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梁明是不會講出來的,畢竟同朝為官數(shù)載,不看僧面看佛面,單是沈欣銘還算為國盡忠的份上,梁明也不會因此質(zhì)疑沈欣銘的。
“梁大人,你這話是何意?”沈欣銘聽到梁明的話有些不高興,黑著臉看著梁明,氣呼呼的說道,“老夫之前并不認識舒小姐,所以在看到舒小姐的時候才會面露驚訝,并未有任何對舒小姐質(zhì)疑的意思,你休要在這里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