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呢,怎么就能把吳帥這樣扔出去,若只是摔殘了,至少嘴巴還是好的,還能問出一些事情來,若是摔死了,不是死無對證了,那后面的事情還要怎么查呢?
思及此,舒云沁冷冷的瞪了眼宣景煜貌似在說,多事。
感受到舒云沁嫌棄的目光,宣景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扯了扯嘴角。
“左副將,你把他扔過來就行了。”舒云沁扯了扯唇角,雙臂環(huán)于胸前,冷冷的看著滿是感激的吳帥。
吳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堪,剛剛在聽到舒云沁的話時,他還覺得自己得救了,可當(dāng)他再次聽到聲音近的話時,又覺得自己從天堂一下子又掉進(jìn)了地獄,這摔倒庫房外盒摔到舒小姐跟前有什么區(qū)別呢?
就他這副小身板,被這樣一摔就是不骨折,怕是也要渾身青腫了。
本想著舒小姐開口是要救他,卻沒想到舒小姐居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但是想想他被扔過去那種疼痛的感覺就讓他有些受不了。如果真的將他扔過去,他能肯定他一定會毫無形象的嗷嗷直叫。
疼痛攸關(guān)面前還還有什么形象可言,就算他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也會覺得疼的好嗎?
然而這個時候他看著舒小姐那冷漠的面孔,就知道舒小姐是鐵了心的,要讓著左權(quán)將他扔過去,完全不會手下留情的,就算他此刻求饒也是沒用的。
況且他也是那種很有骨氣的人,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疼死也不能開口求饒。
左權(quán)聽到舒云沁的話,沒有絲毫猶豫,應(yīng)了一聲,提著吳帥轉(zhuǎn)身又走了回來。
當(dāng)然,他所謂的走回來只是轉(zhuǎn)過身來,走了兩步便站住了腳胳膊用力準(zhǔn)備將吳帥扔過去。
雖然他離舒云沁之間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常年練功的他,這點準(zhǔn)頭還是有的,將吳帥扔到舒云沁跟前還是很有把握的。
吳帥看著舒云沁冷漠的表情,又抬眸看了眼左權(quán)伸直的手臂正在做的準(zhǔn)備工作,臉色更加蒼白,暗道完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小心我的臉,別讓我的臉先著地。”吳帥也不再掙扎,只是用雙手捂住了那張俊美的臉,做好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準(zhǔn)備,等著左權(quán)將他扔出去。
看到吳帥這副表現(xiàn),舒云沁忍不住冷笑,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只是剛剛一嚇而已,他就這樣招架不住了,若是有人威逼利誘,他還不得早早舉雙手投降啊!
想到這里,舒云沁剛剛對吳帥那一點點的好感和肯定瞬間煙消云散,除了對他的鄙視,就還是鄙視了。
左權(quán)似乎沒有聽到吳帥的話,也好像是故意和吳帥作對,扔出去的時候剛好讓吳帥的臉朝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吳帥落地的時候剛好是臉先著地。
可憐吳帥雙手捂著臉想要護(hù)著他那張俊美的臉,然而左權(quán)的舉動讓她他想護(hù)也護(hù)不到,只能整張臉刺著地面滑到了舒云沁面前。
“哎喲哎喲……”吳帥雙手顫顫抖抖的捧著臉,卻又不敢實打?qū)嵉陌ぶ橆a,臉被刺得痛得不得了,而他只能疼得嗷嗷叫,卻什么也做不了。
“是不是很舒服?”舒云沁居高臨下的看著吳帥,冷冷的問道。
她一向不喜歡對人用刑,吳帥是第一個,但也不一定就是最后一個。然而她知道若今日不這樣對待吳帥,怕是吳帥不會說實話。
或許在之前舒云沁還覺得吳帥是被人蒙蔽,可在看到她剛剛的表現(xiàn),舒云沁卻是懷疑,這甘霖縣發(fā)生的一切吳帥是不是也知情!
她不想去打成招,可也不能任由他玩弄這些人,畢竟甘霖縣的災(zāi)情嚴(yán)重,而那幕后之人虎視眈眈,也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早日解決甘霖縣百姓的痛苦,找出幕后之人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毀容了,毀容了……”吳帥的雙手依舊做手捧狀在臉頰下側(cè),想碰卻又不敢碰他的臉頰,驚惶失措恐懼不已的不住嘟囔著。
雖然他是一個男子,不是靠臉吃飯的,但他卻極度重視自己的這張俊顏,如果臉被毀了,他就覺得自己徹底完蛋了。
然而,舒云沁聽到吳帥這句話時,唇角抽了抽,冷冷的威脅,“你現(xiàn)在這張臉只是受傷而已,如果你不實話實說,我保證你這張臉將不會再是原來的樣子。”話說這男人怎么像個女人一樣,那么的在乎他的這張臉!
舒云沁威脅的話,吳帥似乎沒聽到,依舊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悲傷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在心中暗暗咒罵舒云沁,這個可惡的女人果真狠心,居然這樣對他,想要從他這里套出話來,門兒都沒有。
“若是不說要這張臉也的確無用,再割上兩刀,還有那兩只手也一并剁了去吧。”宣景煜看吳帥始終不肯開口,冷冷的掃了一眼不帥,淡然的說道。
“你們怎么能如此兇殘?”吳帥氣呼呼的瞪著舒云沁和宣景煜高聲反駁,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兇殘?”舒云沁唇角抽了抽,冷笑道,“我們兇殘,只是針對你一人,而你那幕后之人卻是針對整個甘霖縣的百姓,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大燕的百姓,難道你們就不兇殘嗎?”
“什么幕后之人?你說的話我不明白。”吳帥眸光慌亂,眼神閃爍轉(zhuǎn)過頭去不看舒云沁。
舒云沁更加肯定這庫房中的貓膩吳帥一定知道,就算他不知道細(xì)節(jié),但至少也知道個籠統(tǒng),或許從他的身上真能找出破綻。
“這庫房是你監(jiān)督建造的,難道說這庫房中的暗道你不知道?又或者說你以為戰(zhàn)王殿下是那么容易欺騙的嗎?”舒云沁眸光冷漠如冰,犀利的盯著吳帥似乎能看透他的內(nèi)心。
吳帥被舒云沁的眼神盯的心里直發(fā)毛,這女人的眼神怎么這樣犀利,如同有眼般,似乎能看透人心,總覺得自己有什么想法在她的面前,都無法掩藏。這種感覺讓吳帥心神慌亂,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