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圈禁的士兵感染瘟疫的程度不同,有些嚴重有些比較輕,那些比較輕的士兵看到舒云沁與戰王宣景煜前來,自發的組織起來來幫舒云沁等人收拾東西,打下手,以及組織百姓們排好隊。
那些用過餐的百姓們在那些士兵的帶領下排成兩隊,一個個的讓舒云沁診治。
舒云沁的動作倒是快,一刻鐘的時間便能診治幾個病人,每個病人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宣景煜一直守在舒云沁的身邊,看著舒云沁一個個的給病人把脈,他的心里就極為不爽,尤其是看到那些男子也被舒云沁把脈,心里的醋瓶子就打翻了,他恨不得將那些人的手臂都給砍下來。
宣景煜那張鬼魅面具下,那雙鷹眸惡狠狠的盯著來到舒云沁面前等著號脈的病人,那眼神就差,沒有上前去將人撕碎了。
那些等著讓舒云沁把脈的百姓,膽大的還好些,為了保命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硬著頭皮來到舒云沁的面前,挽起袖子,伸出胳膊,讓舒云沁號脈,而那些膽小的直接躲在隊伍的最后面,遠遠的看著舒云沁身邊那戴著鬼魅面具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他們要好好審視一番,看那男子與這女子到底是什么關系?等搞清楚了,再上前也不遲,省的一會兒那人不高興,一掌將他們給拍死。
而宣景煜只顧著生氣,卻沒有注意到舒云沁診治了這么多的病人,卻未曾做一份記錄,更未曾給任何一個病人開藥方,而且她的臉色,在給一位又一位的病人號過脈之后越來越難看。
“小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不舒服了?”銀梅站在舒云沁的另一側,本來想打下手,但此刻一直閑著,自然留意到了舒云沁臉色的變化,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舒云沁輕描淡寫的說著,可看她的表情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銀梅心思活絡,見舒云沁沒有說,倒也沒再追問。他知道小姐既然不說定然有他的道理,而他作為屬下,只要服從小姐的命令辦事就好。
若是小姐想要跟他說,待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他。
舒云沁坐在桌邊,連續號脈將近一個時辰,在檢查了將近一百個感染了瘟疫的病人之后他收手了。
“今天的診治到此為止,諸位鄉親們先回去吧。”舒云沁面色平靜,極為坦然,一邊說著一邊將脈診遞給了銀梅,示意銀梅收拾東西。
銀梅很有眼力勁的幫舒云沁收著東西,并不時的打量一眼呆在舒云沁另一側的宣景煜。
尤其是當他看到宣景煜在聽到舒云沁說停止診治這句話時,那微彎的唇角,她就知道宣景煜就在等著她家小姐說這句話呢!他肯定巴不得她家小姐早早的結束呢!
銀梅心中這樣想著忍不住翻著白眼,瞪了宣景煜急眼撇了撇嘴,低聲說道,“果然是冷血無情!”
舒寒待在銀梅的身邊,雖然沒有聽清楚,但卻還是聽到了銀梅說冷血無情什么的,便追問道,“銀梅,你剛才說什么?”
“沒說什么。”銀梅嘴角微抽。她怎么就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呢?而且那人還是事兒婆!
不管舒寒怎么問,銀梅都不會告訴他的,要知道她可是在說戰王殿下的壞話,若是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那難道不是給自己拉仇恨嗎?
“小氣!”舒寒反瞪了銀梅一眼,不屑的說道,不說就不說吧,我還不想知道呢!
聽到舒寒的話,銀梅嘴角抽了抽,不理會,舒寒繼續手上的動作,不管舒寒用什么激將法,他都不會上當的,想要她說出剛才那些話,門兒都沒有。
建銀梅不理會自己,舒寒沒招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又站在了一邊,不再說話。
小姐都已經說結束了,那他們也該回去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了。
就在舒寒剛有了這種想法時,那些排好隊,等候舒云沁給他們診治的百姓突然混亂了起來。他們呼呼啦啦的將舒云沁等人圍了起來。
“這才剛剛開始診治怎么就結束了呢?”
“是啊,這位女大夫你還沒有給我們診治呢?”
“就是就是……”
眾人不解,高聲議論。
霎時間,群情激昂,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們情緒有些激動,三言兩語的高聲質問道。
“不是我不給大家診治,而是因為我已經了解到了大家的病情。為了不耽誤時間,我要盡快去研制解決病情的藥方,還請大家耐心等候。”
舒云沁見眾人議論紛紛,便開口解釋道。
“胡說,你只給前面的人診治了,我們后邊的人還都沒到你跟前去診治,你怎么就知道我們的病情了呢?”
“就是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口出狂言?”
“不給我們診治怎么就能斷定我們的病與他們一樣嗎?你這是草菅人命。”
“……”
舒云沁年齡本就不大又是一名女子,但是站在這里就不具說服力,大家本就對他充滿了懷疑,此刻他又這樣自信,倒是讓眾人對他更加不放心了,一個高聲反問道。
聽到眾人質疑的話,舒云沁還未開口,宣景煜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沖著人群高聲喝道,“散了吧!”
那語氣要多冷,有多冷,要多滲人有多滲人,再加上他那張鬼魅的面具,即使是膽大的人看到這一幕,聽到這樣的語氣,也不由得膽戰心驚。眾人想要散去,可又不甘心,都紛紛回頭看向身邊的人,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主意來。
看到眾人并未像他預想的那般離去,宣景煜好看了些的臉色在這一瞬間里又黑如碳,滿身的冷意再次聚集,似要發作。
舒云沁一看這情形,暗道不妙,這可不是她要的結果。她也并未戲言,她已經明了眾人的情況,既然已經找到了病因,那么就應該在第一時間里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
當然,這對于舒云沁來說是浪費時間,可對于那些百姓來說,他們覺得舒云沁對他們的生命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