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煜只需要一個眼神,他的手下便已會意,對魏子初的時候自然不會手軟。
可憐的魏子初,因為這個,機會將那監獄中,以及宣景煜對付敵人的所有酷刑都嘗試了一邊,茍延殘喘的活著,想死也死不了!
這些舒云沁是完全不知道的。
當然,宣景煜告訴舒云沁,他不會要了魏子初的命,但他卻會將魏子初流放,讓他到極北嚴寒之地去受苦,終生不得回來。
舒云沁想要求情,卻又被宣景煜以罪大惡極,若不嚴懲,難以服眾為由給拒絕了。
甘霖縣的工作正在有序的進行著,宣景煜派人給皇帝捎去書信,心中簡要的說了些甘霖縣的情況,并請皇上指派新的縣令來上任。
回京之日,指日可待,舒云沁等人也翹首企盼。出來一月有余,他們也都想念安安了,尤其是舒云沁。
只是舒云沁不知道,宣景煜在給皇上的書信中做了點小手腳。當然,這點小手腳,起因還是舒云沁。
等皇帝委派新的縣令到來,等那縣令來了,他們將所有的事務轉交給新的縣令,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然而,在舒云沁這邊,還有一件宣景煜不知道的事也在暗中進行著。
入夜,整個甘霖縣府衙中靜悄悄的。
經過連日來的休整,百姓的情緒得到了安撫,甘霖縣的重建工作也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入夜的甘霖縣,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百姓們早早入睡,等待著第二日的繼續勞作,為甘霖縣的重建添磚添瓦,奉獻自己的點滴力量。
夜,極黑!
當甘霖縣府衙中的一處房間中,卻是燈火通明。
在這房間外的陰影處,有兩人守衛著,警惕的注視著四周,以防這有人靠近。
房中,一身黑衣的冷漠恭敬的站在舒云沁的身側,跟他講述著這幾日來他打探的消息。
“小姐,這些就是屬下打探來的消息!”人如其名,冷漠的臉上冷漠如冰,沒有一絲表情。
“這么說來,還是沒有新的進展!”舒云沁嘆了口氣,面露難色,說道。
“也不能說一無所獲!”冷漠搖了搖頭,補充道,“至少我們知道了夫人曾經出現在這甘霖縣,也是從這甘霖縣去的南越。屬下猜測,若是出事,也一定是南越出的事,兇手也一定還在南越?!?
“嗯,你的分析也有道理,可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就只有這些,該怎么找到她呢?”舒云沁坐在桌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冷漠坐下,而她則是為難的捏著眉心,糾結不已。
這件事不能一直拖,拖得久了,只怕會生出其他事情來,畢竟她經過舒家祖墳這事,已經有人知道了,若是知道的人多了,又會不會對她后續要做的事情有影響。
也只要找到那對夫人下毒的人,才能知道當初夫人到底中的什么毒?或許從這毒上能找到解決席翩翩問題的關鍵。
可這要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又談何容易?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冷漠追問道。
他從舒寒處得知,舒云沁對這件事很關心,他很想替舒云沁盡一份力。
這次甘霖縣之行,舒云沁不禁允許他跟著,更是將這么重要的事情派給他去做,他就在心中告知自己,一定要將這件事做好,絕對不能讓舒云沁再為這件事勞神。
可無奈,他的能力有限,在南越游走了將近一月,也未曾打探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下,待我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做?”舒云沁擺了擺手,對冷漠吩咐道。
“小姐……是!”冷漠想要堅持一下,可看到舒云沁那傷心的面容時,他還是將那到了口邊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冷漠退下了,房中只剩下了舒云沁一人。
她起身來到窗邊,推開窗子,看著那茫茫的夜色,低低的嘆息了聲,“不知安安這段時間可好?”
她想兒子了!
安安從小到大,一直都和她生活在一起,就算是有特殊情況要分開,二人分開的時間也從未超過七日的,可這次一分開就是一月有余,是有史以來最久的一次。
她不想才怪。
“也不知這小子有沒有闖禍?是不是知道想他老娘?”舒云沁低聲嘟囔著,眸光一直注視著茫茫夜色中的星星。
曾有人說,看著同一片天空下的星星,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親人,舒云沁此刻做的就是這樣,她看著這片天空下的星星,就好像安安也在看著這片星海一般,好像母子兩個在一同看星星,讓她覺得她離安安很近。
遠在京城中的安安,雖然他有的時候會想念他的娘親,但大多數的時間他是不會想他的娘親的,因為……
他很忙,忙著在京城中那高墻之內的皇宮中‘玩耍’。
當然,此‘玩?!潜恕嫠!?
這‘玩耍’可是將整個皇宮攪得是天翻地覆,而那將安安請進皇宮的人,不僅沒有怪罪,反而笑的比誰都大聲,倒是讓一直擔心安安在宮中安全的舒敏徹底放下了心。
舒敏曾不止一次的去小舒府中,告知舒靈等人,不用擔心安安,他有一個堅實的后盾,而且那后盾的堅實度還不是一般的高,更不是一般的有力,世人很難比擬??!
舒靈等人不明所以,每每追問的時候,舒敏都是難以啟齒,畢竟安安的后盾是大燕國的皇帝??!
可大燕國皇帝的節操早就沒有了,就算是有也早就碎了一地!但這樣的話,他身為大燕國的又像能說嗎?
肯定是不能??!若是他敢說這樣的話,那不是將他大燕國的臉面都丟盡了?好歹它也跟了大燕國皇帝幾十年,這于公于私,這樣的話即使是爛在肚子里,他都是不能說的。
舒敏的苦心,皇帝不知,舒靈等人更是不知。連續一個月都未曾見到安安,舒靈等人擔心也是正常的。
自從那日安安被皇帝召進宮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