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八卦是所有人的通病,尤其是那些個俗人,更是逃脫不了。
也就是一個早茶的時間,大舒府和小舒府之間所發(fā)生的事情就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滿城風(fēng)雨了,就連守衛(wèi)宮城的那些個士兵們也都在議論紛紛。
一時之間,舒家的大小姐和安陽郡主成了整個禹州城百姓茶余飯后交談的焦點。
而這件事的兩位主角還都在夢中未曾醒來,他們都還不知道,整個禹州城都因為他們的事而快要鬧翻天了。
皇宮。
舒敏今日如平日里一樣,早朝結(jié)束,便打算要坐轎回去,只是今日他要回的不是他的大舒府,而是舒云沁的小舒府。
他昨日可是和安安說好了的,今晨早朝之后,他就會去找安安的,并且會就昨日之事,給他和他的娘親一個說法,再將他和他的娘親一起接回舒府去,到時候,他們就可以三世同堂了。
想必,哲兒知道沁兒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很開心,也會經(jīng)常回來看看的吧!
舒敏心中想著這些,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對他來說,那樣的生活是他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的生活,他一直都在期待,只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這么突然!
至于早上便讓人送到永靖候府的休書,那是他昨晚回去就寫好的,既然安陽郡主要走,那他就放她離開吧,也好成全了她的郡主身份。
說起來,這些年來,他也是真的受夠了,現(xiàn)在這樣,他也算是解脫了。
舒懷站在轎邊,看到舒敏出來,趕快將轎簾掀開,那臉上的笑容將他那滿臉的包子褶兒都縱了起來,猶如一座有一座的高山,雖然不好看,卻讓人覺得是發(fā)自內(nèi)心興奮最真實的表達。
舒敏大步走到轎子邊,正要入轎,突然聽到了永靖候的叫聲。
“姑爺,等等!”永靖候的叫聲雖不算太大,但在這剛剛下朝,又滿是官員的宮門口,倒是別具一格,更是引得了眾人的駐足圍觀。
按理說,這老泰山叫自己家的姑爺?shù)故菦]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只是0平日里永靖候都是叫舒敏為舒丞相的,沒想到今日居然叫舒敏為‘姑爺’,這倒是真的讓眾位打成都驚了一把。
這好好的怎么稱呼改了?眾人弄不明白,便都站在原地看著二人。
也難怪了,他們四更天就進宮了,到了現(xiàn)在都還未曾出宮,對于外面發(fā)生的一切也都不知曉,自然對于永慶候突然間轉(zhuǎn)變了稱呼感到意外也是正常的。
舒敏聽到永靖候的叫聲,轉(zhuǎn)過身來,淡然的看著他。
他知道,永靖候一定會來找他談話的,只是他找自己的時間似乎提前了一些,按照時間推斷,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知道休書已經(jīng)送到了永靖候府吧!
舒敏心中想著,嘴角抽搐了下,淡定的問道,“不知侯爺找本相有何事?”
永靖候聽到舒敏的稱呼心中微微訝異,但這種訝異只是存在了一會會兒就消失不見了,在他看來,或許是因為這是在宮門口,所以舒敏才會這樣稱呼他的吧!
永靖候心中這樣想著,倒也將舒敏對他的客氣直接當(dāng)做了避嫌,走進舒敏笑著說道,“姑爺……”
“侯爺,快點,快點回去吧,出事了!”永靖候的話剛說出口,就聽到了家中的仆人高聲叫道,緊跟著出現(xiàn)的便是他那焦急的身影。
那家仆幾乎是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永靖候的身邊,氣喘吁吁的說道,“老爺老爺,你快點啊,家里出事了!”
永靖候見那家仆一臉的焦急,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身邊圍觀的眾位官員,他的臉色瞬間便黑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tǒng)?”
被永靖候一聲呵斥,那家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那緊皺的眉頭越皺越狠,以至于到最后都看不到他的額頭了,除了黑乎乎的頭發(fā)外,就是黑乎乎的眉毛了。
但他很快又回過了神,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要不然回去他家大小姐還不得活剝了他的皮啊!
心中這樣想著,那人再次焦急的說道,“侯爺,真的出事了,大小姐讓奴才趕快請您回去!”
永靖候聽到家仆的話,心中咯噔一下,對著舒敏抱歉的說道,“姑爺,今日就先不說了,等有時間我們再談!”
舒敏點點頭,“侯爺慢走!”
永靖候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舒敏也坐著轎子前往小舒府。
永靖候府。
當(dāng)永靖候趕回侯府時,府中已經(jīng)雞飛狗跳了,他還未走到安陽郡主的房間門口,就聽到了里面那瓷器破碎的聲音,和安陽郡主那憤怒的咒罵聲。
“舒敏,你個混蛋,你居然敢這樣對本郡主?本郡主要殺了你……”
“郡主郡主,啊……”
緊跟著安陽郡主那咒罵聲后面?zhèn)鱽淼谋闶茄诀邆冃沟桌锏慕新暎似鸨朔?
不用進去看,永靖候就知道,安陽郡主一定又在發(fā)怒了,而且還是怒急了,要不然家里的丫鬟和瓷器也不會遭殃了。
“安陽……”
“啪……”
永靖候剛進到房間內(nèi),迎面就飛來了一只大瓷瓶,他快速的側(cè)了側(cè)頭,險險的躲過了那瓷瓶,而那大瓷瓶直接便砸在了門框上,碎了一地。
“安陽,你這是在干什么?”永靖候看了眼那碎了一地的瓷瓶碎片,氣呼呼的沖著安陽郡主叫道。
安陽郡主聽到一句話的叫聲,手中那準(zhǔn)備要扔出去的瓷器卻在這一刻里放下了,傻愣愣的看著一句話叫了一聲,“爹爹……”
永靖候聽到安陽郡主這聲音中滿是委屈,擔(dān)憂的問道,“安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要發(fā)這么大的火?”
“爹,你總算是回來了……嗚嗚……”安陽郡主聽到永靖候的話,里面就哭了起來,她跑到永靖候身邊,一下子便撲到了永靖候的懷里,低聲嗚咽著。
“安陽,你先別哭,告訴為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永靖候最怕的就是安陽郡主哭了,她只要一哭,他就沒轍了。
安陽郡主卻沒有理會他,依舊在不停的哭著。
“安陽,你想急死你為父啊?你倒是跟為父好好說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永靖候見安陽郡主一直哭,瞬間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再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