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為兄,為兄只懂醫(yī),不懂毒!”宣成玉見舒云沁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怪異,揉了揉鼻梁,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中毒了?!”舒云沁抓住了宣成玉話語中的重點,驚訝的問道。
是啊,這幾日她一直為莫俊峰的病情擔(dān)憂著,也想盡了辦法去醫(yī)治他的病,她能肯定,莫俊峰的病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可他卻依舊沒醒,這就是一個疑點。
若是說莫俊峰只是沒了求生意志,那么他怕是早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又怎么會在床上躺了這么久?
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想醒,但確實醒不過來,那這醒不過來,就是有人對他動手了,至于這毒……
“師兄,你可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舒云沁想明白了這些,急聲又問道,眸中的焦急不像是假的。
“師妹,為兄說了,為兄只懂醫(yī),不懂毒!”宣成玉笑著說著,身體前傾,靠近舒云沁,打趣的問道,“師妹,你倒是與為兄說說,你為何對莫俊峰的事如此上心?你該不會真的看上那西晉太子了吧?而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嗎?”
聽到宣成玉的話,舒云沁忽而一笑,說道,“師兄,你也這么認(rèn)為?”
“嗯!”宣成玉倒是誠懇,直接點頭。
舒云沁這些日子的舉動,的確是讓人不得不生出這樣的想法。
自從那日給莫俊峰診治之后,他們便留在了這院的偏殿中,目的是為了方便照顧莫俊峰,可那晉凌誠卻是每日都來,而他的師妹卻在晉凌誠每次來與她交談的時候,都會流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別說是他,就是個瞎子都看的出來了。
尤其是那莫小姐,在看到舒云沁對晉凌誠嬌羞而笑的時候,氣的肺都要炸了,卻是因為莫俊峰的病情和她娘親的阻止,她愣是沒有怎么著舒云沁。
這還不算,那晉凌誠根更是臉皮厚,似乎吃定了舒云沁對他有意,更是逃不出他的掌心,那對舒云沁的態(tài)度更是熱心至極,一看就是對舒云沁有意思的樣子,曖昧不清的。
他這樣的態(tài)度更讓莫靈玉心中憤恨,便將所有的怒氣都傳達(dá)到了這院中的花草上,短短五日功夫,這院中的花草就換了好幾茬了。
盡管如此,那莫靈玉好似還沒發(fā)泄完,每次看到晉凌誠來,她也勢必會到,可每次到了都會被晉凌誠和舒云沁氣的半死,無法阻止,還忍不住要受氣,這等愚蠢,也是沒誰了!
就算玉媚兒如何勸說,都無法平息莫靈玉心中的怒火。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舒云沁卻是展顏而笑,那俏臉上流露出的自信光芒倒是讓人癡迷,但宣成玉卻在看到這樣自信的舒云沁時,有些擔(dān)憂了。
“師妹了,小心玩火自焚!”宣成玉不知道舒云沁到底作何打算,但他還是很認(rèn)真的提醒著舒云沁。
“放心,師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舒云沁轉(zhuǎn)眸看向宣成玉,又道,“這不是還有你在嗎?就算天塌了,還有你頂著,怕什么?”
舒云沁笑呵呵的看著宣成玉,倒是讓宣成玉頗為無奈,他突然覺得他這次跟著舒云沁來西晉是大錯特錯。
“師妹,師兄的武功很差!”宣成玉揉著鼻梁,很是無辜的說道。
他不想與皇家有任何牽扯,尤其是仇怨。
其實,從某種私心上,宣成玉是不希望莫俊峰好過來的。
這莫俊峰的名號雖然沒有宣景煜的名號那么大,但他的本事也不容小覷,否則大燕早就將西晉拿下了,若是他的身體好起來,無疑是給西晉增添了一大助力。西晉和大燕又是鄰國,這對大燕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這就是皇子。
就算他不關(guān)心朝政,就算他對那皇權(quán)沒有興趣,就算他一心江湖,他也對自己的國家很是關(guān)心的,至少他也希望他們家可以擁坐天下,永生永世。
舒云沁是不知道宣成玉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鄙視宣成玉,至少說他是偽君子!
“放心吧,師兄,就算你武功差,也能抵擋一陣子,這一陣子就足夠我逃出這西晉京城了!”舒云沁笑呵呵的拍著宣成玉的肩膀,一副‘有你我就放心’的樣子,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
看到這樣損的舒云沁,宣成玉也只能是無奈的翻白眼,跟舒云沁相處的這段日子,他翩翩公子的形象已經(jīng)完全被顛覆了。
“好了,師兄,你就不用亂飄白眼球了,沒用!”舒云沁甩了甩手,灑脫的說著,拍了拍宣成玉的肩膀,又道,“還是說說你剛才的發(fā)現(xiàn)吧!”
“唉,為兄遇到你也只能是認(rèn)栽了!”宣成玉無奈的嘆著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瞪了眼舒云沁,鄙視卻又很是期待的說道,“你可別忘記你對為兄的承諾!”
“承諾?什么承諾?”舒云沁眨巴著眼睛,一副懵懂的樣子看著宣成玉,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師兄啊,師兄,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別怪我對你不留情啊!有了這個把柄,她可就不怕她師兄不對她馬首是瞻了!
至少,這次西晉之行唯命是從就行了。
“你……”宣成玉一看舒云沁要耍賴,急的瞪大了眼,神經(jīng)了緊繃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兒呢!”舒云沁看宣成玉要惱,趕緊轉(zhuǎn)口,自信滿滿道,“放心,有我在,一定讓師兄抱得美人歸!”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要記得!”宣成玉生怕舒云沁會再次反悔,趕緊鎖定。
“我舒云沁雖然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但說話那也是一口唾沫一個坑,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舒云沁又一次拍了拍宣成玉的肩膀,一副‘我是大姐大’的樣子看著宣成玉。
“去!”宣成玉一甩胳膊,將舒云沁的手甩到一邊去,“一個女子,整日拍一個男子的肩膀,成何體統(tǒng)?”
“額……”舒云沁被宣成玉這話噎住了,短暫的呆愣之后,隨即回神,對宣成玉鄙視道,“誰讓你坐我旁邊的,你若是站起來,我就是想拍還得踮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