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美呀!這是仙境嗎?有一種家的感覺。”
小仙女飄飄看著路旁綠樹環(huán)抱鮮花簇擁的村莊,深吸一口清澈中微微含香的空氣,真有一種置身仙境的感覺。
“回家的感覺?哈哈,難道你的家在仙境嗎?”
王德厚笑問飄飄。
“對呀!我說我是仙女,你信嗎?”
“呵呵,信。你就是‘閑女’閑得無聊的那種。”
王德厚嘲笑似的說。
“我閑著怎么了?又不用你養(yǎng)著?哼!”
飄飄故作生氣,轉過身看著車后閃過的街景,華燈初上霓虹炫彩隨著車速在流動。
“好生動的一幅畫卷!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錢盈兒望著路旁的花叢,隨口吟出兩句陸游的詞。
“不恰當,這首詞不符合你現(xiàn)在的心情,而且意境也不對。因為他的后兩句詞太悲切: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請問你現(xiàn)在愁什么?”
林墨評判錢盈兒所吟之詞,不符合此時意境。并質問她“愁”在哪里?
錢盈兒看著他笑笑,自認用詞不當。
“好了好了,我不懂什么詩啊,詞的,只知道我現(xiàn)在既不寂寞,也不愁。而且,咱們這兩朵花兒,也都已經(jīng)有主了。”
王德厚說著看了看錢盈兒和飄飄,笑了。
“停車停車,哎呀,差點兒走過了。麻煩你再把車往回倒一些吧,后面那個門才是。”
王德厚著急的喊道。
因為車駛過了他租的那個院子,所以只能再往后倒一下車了。
“哎呀媽呀!忘了設計倒擋了。飄飄驚呼起來,她突然想起自己用法術變的車沒有倒擋,不能往回倒車。
“你說什么?”
王德厚驚問。
“沒什么,我是說你等會兒,我有點兒頭暈先下去一下。”
飄飄用手揉著額頭裝作很痛苦的樣子,錢盈兒和林墨都心領神會沒有阻止,只有王德厚一直追問。
“怎么回事兒?暈車了嗎?”
“女孩子的事兒你不要打聽那么多!”
錢盈兒瞪了他一眼,指責道。
飄飄走下車去,站到幾米遠的地方開始運用法術。好在天色已晚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很快在法術的作用下,那輛車開始往回倒車了。當車停到那所院子門口時,飄飄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王德厚顧不上去考慮剛才的怪異現(xiàn)象了,他匆忙的走下車,開始搬運東西。大家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小寶和思盈也沒閑著,慢慢的搬運一些小件的物品。很快所有東西都搬到了院子里。
這所院子很寬敞,地面鋪著白色的地磚,看上去非常潔凈光滑。有兩座房子,北屋五間,西屋三間。房子外部沾滿了金色的瓷磚,彰顯出格局典雅、金碧輝煌。在農村,講究北屋為正房,一般來說都要比其他的房子大一些、寬一些。五間北屋最東邊的那間是廚房,最西邊那間是衛(wèi)生間也兼做浴室使用。
院子里最吸引眼球的是,東墻根下盛開的一大片月季。紅、黃、粉、白各色都有,爭相吐著芬芳。好一個溫馨漂亮的院子,錢盈兒一下就愛上了這里,飄飄也不住地贊嘆,流露出羨慕之意。
“哎呀!我們美麗的盈兒住進這美麗的院子,享受著幸福的甜蜜,好讓人羨慕哦!”
飄飄嘆了口氣,然后又看看一旁的林墨。林墨轉過臉去沒有說話,盡管放棄了與盈兒的千年情結,但他一時還是不能接受飄飄,畢竟仙凡有別,他需要一個深思熟慮的過程。飄飄一直堅守著那份執(zhí)著的癡戀,她會給自己足夠的耐心去等,等一個回眸的眼神。
大家一件件的往屋里搬著東西,由于家具較少搬到那幾間寬敞的大房子里,仍顯得空空蕩蕩。
“沒關系,等我掙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買一些高檔家具,讓我的女王生活的舒舒服服的。”
王德厚一邊忙著收拾房子,一邊給盈兒承諾。錢盈兒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飄飄更加艷羨了,不停地搖頭嘆息自己命運不濟。
小寶和思盈好奇地跑去那座西屋看了看,回來后就向姐姐提出了要求。
“姐姐,我們要去那個房子里住。”
思盈央求姐姐。
“哦,為什么?和姐姐一起住不好嗎?”
“姐姐,我們長大了可以自己住一個房間了,我看過了那里有一張小床還有……還有一個……”
思盈想不出剛才見到的東西叫什么了?只知道那是可以睡覺的地方。
“哎呀!你真笨!那叫火炕,冬天可以燒煤取暖的,我在外婆家里見過。”
小寶嘲笑思盈笨。
“哦,是嗎?還有這種東西嗎?可以在上面睡嗎?”
錢盈兒這個穿越女也是第一次聽說“火炕”這種東西,感到很新奇。
“喂喂喂,你幾歲了?連火炕都不知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取暖用具了,現(xiàn)在人們都有水暖和地暖了,那些都過時了。”
王德厚拍拍錢盈兒的額頭,奚落她的無知。
“哈哈,我也不懂,這么說我們都是傻子唄!”
飄飄有些自嘲似的說。
“你是智者,你們都是智者,是來自‘迷糊星球’的天才!”
王德厚想起了飄飄對盈兒和林墨的形容“迷糊星”,他也用來說起了飄飄。
“哈哈……我們都是外星人!”
飄飄大笑起來。
說笑間,大家已把東西全部搬進屋里。由于擰不過小寶和思盈的哭鬧,錢盈兒最終還是屈服了,決定讓他們搬到西屋去住。
一切安排就緒,王德厚決定大家一起出去吃飯。
這個村子緊鄰大道,來來往往的車輛較多,所以路邊聚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餐館飯店。
他們選了一家非常干凈雅致的小餐館,幾人很興奮地走進去。王德厚儼然一種主人的姿態(tài),飄飄和林墨是客,自然由他們先點菜。
飄飄毫不客氣地在菜譜上胡亂劃拉了幾個菜,林墨則很紳士的只點了兩個菜。錢盈兒也只要了一份自己愛吃的,王德厚只負責點了些酒水,其他的都主隨客便,一切按照他們的口味而定。
席間,大家開懷暢飲。王德厚不時地倒水夾菜含情脈脈,錢盈兒沐浴在幸福的歡笑里。這些舉動讓飄飄羨慕嫉妒不已,她不停的哀嘆,拼命的給自己灌酒,麻醉那顆悲傷的心。
“飄飄,不要再喝了。”
林墨奪過飄飄手里的酒杯,勸阻道。
“你憑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呀?!給我!讓我喝。”
飄飄重又把酒杯奪了過去,端起來一飲而盡。
“飄飄,酒喝多了會傷身體的。”
錢盈兒也勸阻道。
“嗯,不僅傷身體還會對皮膚不好,小心你的美麗容顏哦。”
王德厚半哄半嚇唬的說。
“哼!美麗容顏?女為悅己者容,沒人欣賞,沒人憐惜,縱有傾城之貌又如何?”
飄飄的話讓人聽了感覺心里酸酸的,此時,恐怕除了林墨沒有人可以安慰她。
“飄飄,我……我……”
林墨望著飄飄仍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飄飄的眼睛里再次閃過一絲失望。
“你說呀?!真急死我了!虧你還是滿腹經(jīng)綸的讀書人呢!”
王德厚氣得在一旁沖林墨發(fā)脾氣。
“你喝吧,我先走了。”
林墨站起身準備離開,飄飄看到了氣得火冒三丈,端起酒杯想潑向林墨。但林墨卻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飄飄迅速起身追了出去。
突然,一陣怪風掠過,林墨不見了……
飄飄耳邊有一個聲音在回蕩:“十日之后,忘情坡,真情假意自明了……”
這個聲音只有懂法術的人才能聽見,所以,隨后走出來的錢盈兒和王德厚根本聽不到。
“我知道是您來了,請問為什么不肯現(xiàn)身?為什么要……”
飄飄不動聲色的用唇語問那個不肯現(xiàn)身的人。
“哈哈哈哈……丫頭,記住十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