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遺憾的搖搖頭。
那位女孩兒,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我回去了。哦,明天能給我提前做好一份菜嗎?就是這個時間,我會準時過來。”女孩兒看了一下飯店大廳里,掛在墻上的石英表。
“當然可以,請問……”
“我只要一份青菜。菠菜、油菜都可以,少放點油,略炒一下。主食我自帶面包。”女孩兒打斷服務員的話,用柔柔細細的聲音,解釋了一下自己的需求。
女服務員也看了一下墻上的表,心里默記下了顧客的要求:“好的,一定準時給您做好。”
那女孩兒點點頭,也許只是無意中掃視了一眼四周。也許是梅磊今天“雪人”似的奇異妝扮,讓女孩兒的目光在他這里做了片刻的停留,并微微翹起嘴角,有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哎──”梅磊站起身,似乎想過去搭話。但那女孩兒迅速轉(zhuǎn)過身,飄然而去。梅磊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垂頭喪氣的坐回原位。錢盈兒和王德厚忍不住發(fā)笑,笑梅磊是酒精的作用腦袋發(fā)熱了。
這個女孩兒,的確讓梅磊有一種心亂如麻的感覺,他理不清也弄不明白究竟為什么?想想自己,從他鄉(xiāng)求學到參加工作,身邊不乏匆匆而過或是短暫停留的女孩兒,可以說,閱美女無數(shù)。但大多留給他的印象都像天空的流星,匆匆地一閃即逝。
然而就在今天,就是此刻,僅僅一眼,僅僅是那回眸一瞥,像是用一塊烙鐵在他心里深深地留下了一個印記,擦不掉,抹不去。
“我出去一下。”梅磊再次站起來,飛奔到門口。
門口停著一輛車,恰好趕上這塊兒的路燈壞了。看不清車的牌子和顏色。有一種直覺,那應該是一輛深顏色的車,而且可能價值不菲。車頭是朝著村子的方向的,讓人不難猜出是專程來接這女孩兒的。車已經(jīng)發(fā)動。女孩兒伸出纖細的手打開了一側(cè)的車門,頭也不回地鉆進車里。那輛車迅速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直奔城里的方向疾馳。
梅磊像是在天空飄了多日的氣球,沒有一點氣力的回到大廳里。重新坐回去,已經(jīng)沒有胃口吃喝。也無心閑聊了。
“喂,怎么了?丟了魂兒了?呵呵!”王德厚拍了一下梅磊,笑著問。
錢盈兒也笑顏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梅磊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地搖頭。
“那女的有那么美嗎?瘦的像根冰棍兒,我都不喜歡。”小寶嘴里嚼著一口菜,看了一眼梅磊,含糊不清的說。
“哈哈哈哈……”
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心里感嘆這個十歲男孩兒的“成熟”。
“小家伙,人小鬼大!”梅磊用手擰了一下小寶的臉蛋兒。
“哎呦!討厭!你追不到漂亮女孩兒。活該!”小寶叫了一聲,然后詛咒似的說梅磊。
幾人又一起笑了,梅磊剛剛的郁悶被小寶的話,沖淡了一些。
“別氣餒,還有明天呢!”王德厚安慰了梅磊一句。
“對對對,她不是說了嗎?明天還會來。”錢盈兒也想起了那女孩兒的一句話,所以拿過來勸慰梅磊。
“那我可就等明天了?你們不怕打擾你們吧?我今晚就留宿你家了。”梅磊看看錢盈兒又看看王德厚。
“別說一天,十天,一百天都沒問題,直到你得手為止。”王德厚說。
“喂。注意措辭!什么叫得手啊?”錢盈兒看了一眼王德厚,陰沉著臉說。
“呵呵,我沒文化,你是知道的。”王德厚急忙解釋。
吃完那頓飯。已經(jīng)將近十點了。最后結(jié)賬時,王德厚像是打架似的,與梅磊爭搶,最后還是勝利了。梅磊因為沒付了那頓飯錢,心里又留下一個結(jié)。
“哈哈,等你追上那女孩兒。你再請客吧。”王德厚笑著說。
“對對對,我們都盼著那一天呢!”錢盈兒也跟著說。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梅磊承諾了一句。
幾人慢悠悠的往回走。王德厚和梅磊一邊走,一邊嘴不斷弦的聊著,男人的話題總是離不開美女的,錢盈兒不屑理睬他們,加快了一些腳步。
再次走到劉晃買下的那個院子,錢盈兒條件反射似的,又看了一眼。突然,又有了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
那兩扇門已經(jīng)從外面上了鎖,而且,左邊那扇門上的小空隙已經(jīng)被堵住。錢盈兒忍不住好奇的推了一下,推不動,感覺好像里面也上著一把鎖似的。這一個現(xiàn)象只說明一個問題,里面的人已經(jīng)走了。錢盈兒越想越感覺有些神秘,其實,她也希望是劉晃回來過,她急于見到他。因為她想勸說劉晃回到古代去,想讓他和余淮水換回身份,只有這樣,嫣蝶才能被救出來。
劉晃神神秘秘,不知何時才能再現(xiàn)身?錢盈兒哀嘆一聲,視線離開了那扇大門。
“你又干嘛?還在觀察人家的院子?快回去吧,要凍壞了!”王德厚他們已經(jīng)趕了過來,催促錢盈兒回家。錢盈兒沒說話低頭沉思著,機械的走回家里。
那一晚,將是梅磊的一個不眠之夜。他腦子像一張光盤一樣,反復播放著今天偶遇美女的那一段影像。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點點頭,就這樣自己輾轉(zhuǎn)了一整夜。
第二天,王德厚起得較平時有些晚,平時三點,今天卻是五點半才起床。因為車上有一些剩余的菜,他準備先賣完,再去批發(fā)市場。錢盈兒也和他一塊兒起床了,因為家里有客人在,她不想露出慵懶的神態(tài)。
“今天別做早飯了,我出去買早點。”王德厚認真的說。
“嗯,好吧。”錢盈兒點點頭。
他們平時都是很節(jié)儉的,早飯一般都是自己做。煮一把面條兒,炒一點米飯就算是早餐了。今天不同,因為有客人在,他們不能慢待了。
王德厚出去了。
這個村子經(jīng)濟是比較繁榮的,街頭早點攤兒不少。王德厚并沒有進去那些燒餅油條的小攤位,而是騎車去了幾百米外的礦區(qū)。那里有一家比較不錯的粥鋪,早餐營養(yǎng)衛(wèi)生,在那一帶口碑極好。
錢盈兒洗漱完畢,打發(fā)小寶和思盈起床。兩個孩子磨磨唧唧,直到六點半才爬出被窩兒。
這時,王德厚已經(jīng)回來了。拎著足夠十人份兒的小籠包和雜糧粥,走進房間。
“買那么多?”錢盈兒驚訝的問。
“有客人在,不能小氣。咱們自己可以省,不能委屈了朋友。”王德厚的話很樸實,卻讓錢盈兒心里暖暖的,再次感覺這個男人很可靠。
王德厚左右看看不見梅磊的身影,轉(zhuǎn)回頭問:“那小子還沒起床?”
“可能吧。”錢盈兒回答。
“我去叫他。”小寶自告奮勇的說了一句,然后跑進了隔壁的房間。
很快,小寶吵嚷著出來了。
“姐姐,姐姐,他不在房間里。”
“啊?”
錢盈兒有些納悶兒,不知梅磊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