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聞筆錄無彈窗 049 仇人關(guān)系
“去死吧!”葛飛的面容陰沉的笑著,一瞬間,我就從樹上落下。葛飛……葛飛他……他要?dú)⒘宋颐矗?
他……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現(xiàn)在馬上就要死了么?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真是想不到,我竟然是這么死的。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葛飛說的話,他從一開始就想殺了我么?可是他為什么要救我?
我想我馬上就要死了,甚至連為什么要死也不知道,就在我合上眼的那一剎那,葛飛忽然從樹上跳了下來。
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接住了我,抱著我飛上剛才那棵樹,一腳便將站在樹上的白衣男子踹下去,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控制我。”
落入僵尸群的白衣男子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們:“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攝魂術(shù)怎么會失靈!”
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剛才葛飛假裝被……白衣男子,不對……是假裝被賀蘭雪控制,然后引出賀蘭雪。
葛飛滿臉嘲諷的俯視著站在僵尸堆里的賀蘭雪,萬般不屑:“你那點(diǎn)兒技倆對付些小鬼還行,你知道我是誰么?”
葛飛話還沒說完,手中便飛出無數(shù)片樹葉,看樣子,像是柳樹葉子,萬箭齊發(fā),直襲賀蘭雪。
賀蘭雪的身體瞬時便被穿透,身上無數(shù)個孔,哪里是樹葉所傷,看上去更像是被指彈給攻擊的,像個馬蜂窩似的。我本以為他會慘絕人寰的哀嚎,電視劇里不都是那樣演的么?
可是他非但沒有哀嚎,還在笑,笑得十分猖狂又變態(tài)。
雖然天已經(jīng)黑了,可我還是清楚的看見從賀蘭雪身上爬出來的那些蛆蟲,一條條的蠕動著,從他身上那些傷口中爬出來。
賀蘭雪清秀的面容也逐漸有了變化,慢慢?的腐爛,不到一分鐘,他的臉就變得跟他身邊的僵尸一樣了,那……那……根本就是一只喪尸嘛!
他身上掛著無數(shù)的蛆蟲,不停的在蠕動著,他猖獗的笑著,忽然一震,那些蛆蟲瞬間就從他的身體里擠了出來,生生的便朝我和葛飛飛來。
我嚇得呆若木雞,兩腿發(fā)軟,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葛飛反應(yīng)倒很快,就在那些蛆蟲離我們一厘米的時候被葛飛的柳樹葉子給切成了肉末兒。
葛飛長長的吐了口氣,低聲對我說“小心,他身上的事尸蟲,如果你染上了,就會變成下面那些僵尸的那樣,說不定更恐怖,你的陰氣那么重。”
就在葛飛和說話的時候,賀蘭雪忽然就朝我飛來,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把刀子,猛的便往我的胸口來。
他的速度出奇的快,我還沒來得及躲,連葛飛也沒反應(yīng)過來,刀子便刺入的我的胸膛。
可是……為什么我沒感覺到疼。只覺得一股寒氣侵入心臟,渾身也忽然發(fā)冷,冷得就跟掉冰窟窿里似的。
“林思佳……你……剛剛做了什么?“葛飛摸著包圍著我們的冰,呆呆的問我。
我這才發(fā)覺我們被凍在冰里了,不對,是被包在一個冰球里了,不像是方知盼那樣完全被凍結(jié),我們還有活動的空間。
我木納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沒做啊!”
葛飛滿臉奇怪的盯著我,上下打量了我良久:“難道……你自帶玄冰術(shù)?不可能啊!那東西要沒個萬年的修行,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啊。”
我呆愣愣的‘呃’了一聲,然后看著外面正生猛的拍打著冰球的賀蘭雪問葛飛:“誒……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帶著冰球逃走?”
“你沒發(fā)現(xiàn)這冰球完全動不了么?”葛飛無語的掃了我一眼,幽幽的說。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覺得好冷……我們會不會被凍死在這里面啊?”我哆嗦著說出來我的擔(dān)心。
葛飛搖搖頭道:“兩個小時內(nèi)暫時不會,我現(xiàn)在先聯(lián)系薛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脫身來救我們。”
果然,到了這種時候,無論葛飛還是我,都還是更重視自己的性命。此時此刻我倆性命堪憂,自然沒心思去找方知盼了,還是先自救再說,要是死了,還得變凍死鬼,那可死得真夠新穎的。
在沒有瀕臨死亡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豪情壯志的說不怕死什么的,可真要遇上了,一個個又都嚇得半死。
譬如我和葛飛,此刻我們根本不想去找方知盼了,唯一想的就是快點(diǎn)逃走,活命。
葛飛對著那個戒指猛按了幾下,戒指泛出綠光,可是……完全沒有聲音,不到兩秒鐘,連光也沒有了。
葛飛臉色大變,嚴(yán)肅的看著我說:“林思佳,你是愿意讓僵尸咬死,還是愿意呆在這個冰塊兒里?”
看葛飛這反應(yīng),肯定是沒有辦法啟動那個戒指了,要不然他早就瞬間移動了。難道我們真的要死?我心里頓時哇涼哇涼的。
“有第三個選擇么?”我眼巴巴的望著葛飛問道。
葛飛搖搖頭:“沒有。”
“被僵尸咬死吧!”我咬咬牙,一字一頓道。
葛飛見我這表情,忽然抬手輕撫著我的臉,眼底里滿是愧疚:“對不起……如果沒有遇到我,或許……你真的不會遇到這些事。”
“什么對不起!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那就帶我走出去,別在這兒說這些有的沒的。”一聽見葛飛說這種煽情的話,我就忍不住掉淚。我的淚點(diǎn)還真是越來越低了。
葛飛扯出一抹牽強(qiáng)的笑容:“果然是林思佳,這種時候也還是這么怕死。”
“誰不怕死,你還不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抱住了。
在這樣冰冷的環(huán)境下,葛飛給的一絲溫暖讓我忽然不覺那么冷。靠在他的胸前,我聽到他的心跳聲,很緩慢,比常人慢上好幾倍,就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雖然這么形容很不恰當(dāng),但的確是那樣,當(dāng)時,我能感受到來自葛飛身上那股不屬于人類的氣息。
嘭!包圍著我們的冰球忽然破裂了,碩大的冰球瞬間化為碎片,正在外面狂敲著冰球的賀蘭雪瞬間便被彈飛,冰球的碎片簌簌的落在僵尸們的身上,樹下那一群僵尸竟然都縮成了一團(tuán)。
“我們……我們成功了!”許是太激動了,我一時間忘了我們身處險(xiǎn)境,激動的便喊了出來。
葛飛亦是面露喜色,激動的沖我喊道:“林思佳!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哎呦喂,你可真厲害,你這么厲害,你媽知道么:?”
“什么是我啊!我……我不就我么?葛飛……你是腦袋被凍壞了么?”我被葛飛嚇得不輕,琢磨著他是不是被那冰球凍得太久了,于是腦袋被凍壞了。
葛飛捏了捏我的臉,笑得一臉神秘:“沒什么,我們快走吧,待會兒那小子恢復(fù)過來就麻煩了。”
“我們……不找方知盼了?”這一脫離危險(xiǎn),我就想了方知盼來。
葛飛白了我一眼道:“還找個屁啊!連命都他媽快沒了還找,我現(xiàn)在的靈力不足,如果我們不快點(diǎn)走,肯定會死在這里!”
呃……葛飛果然文雅不了多久,這才多久啊,他就爆粗口了,果斷的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說完,他就啟動了手指上的靈空戒,綠光乍現(xiàn),下一瞬我們到了何以初家那棟別墅外面。遠(yuǎn)遠(yuǎn)的,便瞧見了里面泛著光,是那種陰森森的綠光,和葛飛那戒指的光不一樣。
“薛朗……不會出事了吧?”想想今天葛飛向薛朗求救時的情況,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葛飛死死的盯著別墅,搖搖頭道:“不可能,薛朗……不可能連一只僵尸也抵不過。”
我們兩個人都抵不過一只僵尸呢!何況薛朗只有一個人呢。不過想想薛朗好像蠻厲害的,他一個人貌似都比我們兩個要厲害。
應(yīng)該……不會出事吧!雖然我不怎么喜歡那個薛朗,可是我也不喜歡他出什么事。
“薛朗已經(jīng)走了,你們別擔(dān)心。”我跟葛飛都心神不寧的盯著別墅里看時。背后忽然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那種陰沉沉的。
我嚇得一個激靈,猛的一回頭,驚得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葛飛也驚訝萬分的盯著眼前的女子。
一襲淺紫色的長裙,長發(fā)飄飄,眉間帶著絲絲冷意。我頓了半響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方……方知盼!”
我就納悶了,葛飛平常不是很厲害么?怎么連方知盼靠近都沒發(fā)覺。而且方知盼怎會自己出現(xiàn),她不是逃走了么?
我呆呆的看著她,正準(zhǔn)備開口,她卻搶先道:“其實(shí),我一直都在亂葬林里,你們剛才被僵尸圍攻我也看到了。只是我沒想到……”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看著我說:“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像她,現(xiàn)在看來,或許你就是她。”
“什么我就是她!你不會說我是什么沉香吧!”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方知盼說道。
我舅舅又不叫楊戩,我怎么就是沉香了。葛飛眉頭微凝,語氣十分不友善:“你和那個賀蘭雪都說她是什么沉香,你跟那個賀蘭雪……是什么關(guān)系?”
“仇人關(guān)系!”方知盼眼里忽然浮上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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