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兩手一拍,“說對了,所以我們必須先他們一步找到猰貐,然后殺死它,這樣羿才不會被復活。
八一?中文?W㈧W?W?.?8㈧1?Z?W㈠.COM還有,你知道大巫不離手的那支弓箭嗎?它其實就是后羿所用的那把箭,后羿被埋葬后,那柄箭也被少康扔掉了,但它化成了一株白皮松,長在山西崇慶寺的前面,那大巫不知何時知道了這個秘密,于是用白皮松重新制成了這柄弓箭。”
“怪不得這白翎箭如此邪門,可是……”徐行面露猶豫之色。
“可是什么?”
“我總覺得大巫也想讓我找出猰貐,我們這么做會不會正中了他的圈套?”
“所以我們得見機行事,絕對不能讓他們現我們的行蹤。不過,”池明有些同情的看著徐行,“要是她來逼問你,你會不會告訴她?”
徐行瞪了池明一眼,一言不的又拿起那杯早已經涼透的咖啡開始喝了起來,崔明寒見氣氛不對,連忙插了進來,“徐行,你今天不是找我幫忙嗎?可我聽你們兩個說了半天,也沒聽出來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地方?”
徐行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今天早上,就在我駕車經過大學城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有動靜的五雷令上面突然多了一道紅色的痕跡,喏,就是這個,”徐行將令牌從口袋中掏了出來,那塊閃著金光的五雷令上面,有一道類似于傷口的東西,看起來觸目驚心。“所以我想,是不是猰貐就在大學城的某個地方藏匿著,令牌感覺到了它的存在,所以才會有此變化。”
池明一下子將那令牌搶了過去,拿著它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著,“你從哪得到這個寶貝的?五雷令啊,有了它,對付大巫我們的勝算就多了不少,我師傅的仇也許就能報了。”
“我知道你復仇心切,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猰貐不是嗎,”徐行轉頭看著崔明寒,“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大學城附近最近有沒有什么沒破的案子,死人、失蹤都可以,猰貐現身,必然會興風作浪,我們只能通過這些線索去找到它,消滅它。”
錢冰走出圖書室時正遇到老邱拿著拖把走進來,老邱是圖書館的保潔,已經在這里做了多年,和錢冰可以說是老相識了。他見錢冰的臉上帶著愁容,于是走上前問道,“錢小姐,小柳還沒消息?”
錢冰搖了搖頭,“沒有,警察說她從圖書館回到學校后,就在一個監控死角消失了,今天警察又來了,還是問她在圖書館有沒有和什么人在一起,可是這孩子一直都獨來獨往的,從沒見她和別人一起來過,你說她能去哪兒啊,真是急死人了。”
老邱砸吧了下嘴,輕輕的說道,“錢小姐,你說這小柳會不會遇到了什么邪物啊,現在這時節是鬼月,按我們老家的說法,到了鬼月地府里的魂魄是要來人間游走上一遭的,她會不會……”
“邱叔,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信這個,”錢冰嗔怪的看著老邱,“好了,這事兒啊咱們操心也沒用,只能盼著她是一時興起去朋友家,過幾天就自己回來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打掃完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她就朝圖書館門口走去。
老邱嘆了口氣,搖著頭走進了圖書室,“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敬鬼神,早晚有一天要吃虧在這上頭的。”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老邱看了一眼那輪圓月,按照慣例把大燈全部關上,只留下幾盞照明的壁燈,然后從最后一排開始拖地。他這個人干活一向認真,所以在將地拖了兩邊之后,又拿著抹布開始一排一排的擦拭書架上面的灰塵,擦到第五排時,老邱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汗水,現在不比以前,即使是在晚上,天氣也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他用胳膊在臉上抹了一把,可沒想胳膊肘碰到了一本不算厚的硬皮書上,將它從書架上撞了下來,書皮朝上攤開平鋪在地上。
老邱趕緊彎下身把它撿起來,他不識字,但是看到作者那一長串的名字,也知道這是部外國的書。“全是字的書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這些人還能在這一坐就坐上一天。”老邱把那本書翻過來,裝模作樣的翻了幾頁,“咦?這是什么?”他的目光被停留在第四十七頁上面,那頁書的左上角,有一個鯉魚形的圖案。老邱用手指肚輕輕的撫摩著這個圖案,它有一點點凸起,表面上涼涼的,竟像是摸在石頭上一樣,“這也不像是印上去畫上去的啊。”老邱又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還是無法想明白書頁中為何會出現這樣一個奇怪的圖案,他聳了聳肩,將那本書重新插進書架里,繼續開始打掃房間。
書架旁邊的那盞壁燈突然閃了兩下,然后滅掉了,邱叔頓時陷入了一片陰影中。他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的走到壁燈前,“難道是保險絲燒掉了嗎?”他在心里嘀咕著。就在這時,頭頂的天花板上忽然傳來“嘶嘶”的一陣響聲,還沒容他抬起頭,頭上就驀地一涼,好像有一根長長的黏糊糊的東西貼著他的頭頂掠了過去。
老邱的背猛地一緊,他抬起頭,看見一只像蛇一樣的怪物盤踞在天花板上,沖他垂下碩大的腦袋,那腦袋是人的模樣,但是一雙眼睛卻像蛇那般陰冷可怖,眼眶里慘白的一片,看不到黑眼珠子。一根血紅的信子從它的嘴巴里伸了出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掃著他早已汗濕成一片的頭。
老邱叫都沒叫出來,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勉強向前面爬了幾步。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如嬰兒哭一般的叫聲,隨后,腦袋里出現了一個嘶啞陰冷的聲音。
“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世上,為什么好人都不能善終?為什么良善之輩總是要受到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