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看不透你們嗎?有哪一個不是這種人了,已前無痕窮得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有哪個來看他一眼了,有誰問過他明天有沒飯吃了,上學那會他連飯都吃不上,我看著心痛呀。”凌若風越說越是激動,眼眶都濕了。
蘇云甚是郁悶,我這招誰惹誰了,一來這里你就噴了我一臉,搞得話都不能說了。
“唉!真是老天沒眼呀。”凌若風說得都有鼻音了。
凌無痕怕他太過激動,影響身體,急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則是在他的背心上揉了揉,給他補一點元氣,免得血壓升高,道:“爺爺!一切都過去了,再說也沒什么的意義,我現(xiàn)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你就不用再管那些別的什么,得多多保重,看哪天我娶了媳婦,你還在看看曾孫呢?”
凌若風聽了,這點把頭一點,向蘇云道:“看看吧,這是多懂事的孩子呀,凌家也就只剩下他最后一個人了。”他這意思則是講別的人都當他凌若風是個死人,誰都不理會他了,老三凌宵正生了兒子后,都沒帶著孫子回來看過他一下,這種人還當他是父親,孫子還當他是個爺爺嗎?一想到這,凌若風就非常的心痛,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這兒子是他生的,沒把兒子教育好,這又怪得了誰了?
他看了看凌無痕,一抹眼中的濕淚,話也不再多說,起身就回床上去躺著,凌無痕則是盛了碗飯拿了進來,道:“爺爺!你不吃飯怎成,這身體要是有個啥的,那不是成心要我難過嗎?”
聽得孫子這么說,凌若風到是不忍拂他的心意,起身道:“爺爺知道了,我會把飯吃了。”說著接過了他的碗,拿著筷子一扒,笑著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凌無痕如果不知他是強裝作笑,道:“爺爺!老話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有時兒子沒必要生得太多,只要有一個就成了,叔叔嬸嬸他們那樣你老放在心上實在沒必要,這樣只是把自己氣壞了身體而以,你要是氣出個什么毛病來,那街坊鄰舍們還不說這是我的責任了,所以從今而后,他們過他們的,我們過我們的,這就叫作各過各的,他們是好是壞跟我們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
“對!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凌若風呵呵一笑,這難過的心就被孫子說開了。
“爺爺怎樣了?”看著兒子出來,蘇云急急地問道,這公公要是有個啥事,那她今天之行就無功而返了,下面的話還能再講嗎?借錢的事更是提都別提了。
“沒事了。”轉(zhuǎn)頭看了她一下:“這要是沒別的事,已后最好別令爺爺難過,二叔三叔他們那個樣子,想必你也是知道,爺爺一想起這事心里得多難過,所以心里難免會有脾氣,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嗯嗯!知道了。”這時她到真不敢就惹凌若風生氣了,不過借錢的事顯明在這個時候提也是不明智的,暗暗郁悶。
當晚她就在這住了下來,于艷見她居然把衣服都準備好了,洗澡出來連睡衣都有,輕輕一笑,對于她的來意心中已是了然,最近凌家的那些人鬧得她也是看在眼里,知道凌無痕突然發(fā)達了,有錢了,以往不上門來的親戚,自然也就一個接一個的找上門來,蘇云雖說是凌無痕的親生母親,可她們母子之間自份分了手后就沒再見過一面,這時突然找上門來,自然是深有用意了。
蘇云見于艷睡著大床,床上用品比起她家來還有上了幾個檔次,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傭人該享受的,很是好奇地打量著她:“你是怎到凌家來當保姆的?”
“你看我很像保姆?”于艷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的話,反而向她反問了一句。
蘇云眉頭皺了一皺,冷哼了一聲:“我可是告訴你了,非想打我兒子的主意,他年紀還輕,有些事都還不懂,如果你想趁著這點想占點什么便宜,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可不是笨人,這個于艷長得漂亮,氣質(zhì)又是不同一般,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三十出頭的人,一看那風韻真是讓那出剛剛出社會,沒什么見識的人一見,自然是大流口水了,家里這么一個保姆,看上了主人家的錢財,最后保到了床上去,這種事現(xiàn)在一點都不新鮮了,以她這樣精明的人,只怕會不擇手段來奪取兒子的財產(chǎn),那就不妙了。
雖然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給別的人,可怎也是他的親生母親吧,兒子盡孝生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他的錢我得看管著,絕不能讓不懷好意的人下手奪去了。
“你所說的便宜是……”于艷故作茫然不解地問道。
“嘿嘿!有些話我想沒必要講得這么清楚,非要講了的話,那就是把臉皮都撕破,那時豈不是不好了。”蘇云緊緊地盯著她,這于艷裝模作樣,她如何看不出來了,心想這個不要臉的女子真是太可惡了,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到凌家來當這個保姆的?想來一定是不懷好意的人介紹來的,為的當然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了?
“你是不知道,我這人腦筋不太好使,你要是不把話講得清楚了,我怎知你在說什么?這要是會錯了意思,這不太好吧?”于艷嘻嘻一笑,仍是裝作糊涂。
“既然你都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地對你說了。”頓了一頓,正色地說道:“你聽好了,好好地干好你的本質(zhì)工作,千萬別有什么的非份之想,更是不許打我兒子的主意,叫我知道了的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非份之想!瞧你這說的。”于艷呵地一笑,這人女子到也鬼得很,居然就想到這方面上去了,不過一想她又釋懷了,自己長得這么漂亮,這主傭之間常常就發(fā)生了不少鬧到床上去的事兒,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自己可不是什么的保姆,更不是她所想的那種女子,這是別人把自己送給他的,而他也答應接受了下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就算最后倆人睡到了床上去,有了那事兒,那也正常得很,她一點都不覺得什么,況且倆人都睡過了,只是還差著最后的那件事沒辦成罷了,如果他蘇云要是沒來的話,今晚她還得到凌無痕的床上去睡,現(xiàn)在就不成了。
“難道我有說錯了什么嗎?”蘇云冷笑了一聲。
“你沒有說錯的呀。”
“哈!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你是有不可告人之秘而來的了。”蘇云聞語臉色變了一變。
“對!你說得太對了。”
蘇云見她臉上一點懼意也無,吃驚非小:好呀!這個女子真的太可惡了,我怎也要叫她滾蛋,不然無痕手上的錢還不被她騙光了,這樣的女子一定會想盡辦法,先是把他騙到了床上去,接著再慢慢的一步一步來,直至騙光了他所有的錢不可,我可不能叫她得逞了。
“你給我聽好了,從現(xiàn)在起給我老老實實的,否則我叫你滾蛋。”
“是嗎!那你就叫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就滾蛋了。”
“你……”蘇云氣得眼都冒煙了,不過這會又不能跟她吵了起來,否則兒子睡不了覺,又得生氣了。
這三樓原本還有幾個房間,也有被子床什么的,不過都沒搞衛(wèi)生,長時間的不用,現(xiàn)在拿了出來用總會有一股發(fā)霉的味道,所以今晚她倆人將就著睡在一張床上了。
只是這氣氛不對勁了,于艷到是睡得下,她蘇云可是一夜末睡了。
次日一大早,她都有點熊貓眼了,以往就注重養(yǎng)顏的她此時一點都不理會,就跑到兒子房間來,不過一進來就看到兒子在雙腳盤膝打坐,這煉煉氣功她到是知道的,在這個時候卻不能被人發(fā)攪到了,她只得退了出來,心情極是納悶。
見于艷一早就開始忙著弄早餐,她也不上來幫忙,凌若風起來喝了于艷沖的無糖老人牛奶,再吃點面包之類的東西,這就出門晨練過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兒子起來,也不容得他把牙刷了,就上來不住地包怨:“兒子呀!這個保姆我看著不行,你還是把她換掉了吧。”
“理由!”凌無痕看都不看到,拿著牙刷就進了衛(wèi)生間,刷起他的牙來。
蘇云跟了進來,在他身后道:“這人我看著一點都不勤快,你須知道,現(xiàn)在不單單是你一人,還有爺爺,他年紀大了,如果是一個不夠細心的人,你想想看吧,這能把爺爺給照顧好嗎?”
“嗯!好,我會把這意思跟爺爺提一提的。”
“這事還要跟爺爺提?”蘇云不解地看著他。
“如果……爺爺要是說換人,那我沒意見,爺爺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蘇云心頭甚是不快:“你怎說也是一家之方吧,這種事情還不能作主的嗎?”
“你話是不錯,不過爺爺?shù)降资巧狭四昙o的人,我得顧著他的感受,不能凡事只顧著我自己。”
這話一出,蘇云就不好再說什么了,再要有所要求,顯然就是無理取鬧了,不過她仍然是不死心地說道:“這女子我看著很重的心機,你得小心一點,切莫上當受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