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認識了,這小子還涉嫌到另一起案件,昨天找他的時候被他溜了,這下我看他朝哪逃。”
凌無痕顫聲地說道:“我說……江隊長呀,這人不是我撞的,你們可不能冤枉人呀。”
“哈!這冤不冤枉了你,一會等問了當事人就知道了。”
那名醫護人員在一旁說道:“被撞傷的是名六十來歲的男性老人,現在正處昏迷狀態,幾位這時只怕回答不了你們的問題。”
凌無痕嘴角抽了一抽,忍不住罵道:“媽的!下回打死老子也不再扶了。”
“哈!單是這一次就夠你吃一壺了,你還想著下一次。”江瑤大笑著說道,轉身對另倆名與她一起來的民警說道:“把人銬上,我去看一下當事人再說。”
那倆名民警拿出了手銬就把凌無痕給銬上了。
事到如今,凌無痕唯有後悔不已的份兒了,這都是自己好心惹的禍,早知如此就不滲合這事了,現在是搞得進了派出所來,這事要是沒完,擔誤了公司裡的工作,說不定今天才進了公司,明天就把開除了。
江瑤走進了急救室,道:“我是派出所刑警隊的江瑤,進來想了解一下被撞壞的老人怎樣了?”
只見得急救醫生一臉詫異之色,道:“這事還真是怪了。”
“怎麼了?”
那醫生道:“你看這裡。”說著,指了指躺在病牀上的老人,這老人被撞在腿部的膝蓋上,膝蓋的褲子上一攤血跡,那褲子已被醫生用剪刀剪開,以便救治。
那醫生指著他的膝蓋部位說道:“按說褲子上都出這麼多的血了,那非得骨折或是外表肌膚撞傷了不可,可是我們作酒精擦洗過後,連一絲撞過的痕跡也沒有,更別說是骨折了。”
江瑤聞語也是怔了一怔:“會不會是別的地方出的血?”
“我們已經對患者作了全面檢查,他身上並沒有任何一處撞傷出血的部位,這實在是說不過去了。”那醫生不住地撓著頭皮,臉上一片茫然之色。
“對患者作個全面的檢查是你們醫生的事,是不是那傢伙撞的人,這個就交給我們來了。”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那醫生卻把江瑤叫住了,道:“你猜這老人是誰?”
江瑤朝那躺在病牀上的老人瞧了一眼,把頭搖了一搖。
“這可是我們市市委書記喬東北的父親啊。”
江瑤聞語吃了一驚,心想這下壞了,她原本對凌無痕並無惡意,只是一味的逗他取樂而以,並不是真的要把他拽到派出所去的,如果凌無痕真是把老人撞了的話,而且還是市委書記的老父,這問題就大了。
真要攤上這樣的大事,就是她江瑤想要護著凌無痕也是不行的,她也就一名小小的刑警隊長而以,手上並沒什麼能耐是能叫得人賣你個面子,聞語心下甚憂。
“我們在老人身上找到一部手機,已經與喬書記的家人取得聯繫,他們正在朝趕來的途中。”
江瑤點了點頭:“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出來拍了拍凌無痕的肩膀,嘆道:“凌無痕,這一下子你死定了。”
凌無痕聞語臉色都變了,道:“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你是不是老人,這個可由不得你來說。”押著凌無痕就回派出所作材料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喬家的人後腳就趕到了醫院,這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倆人神情慌張地衝了進來就嚷道:“我爸在哪?是哪個王八蛋給撞的,老子非得把他一層皮扒了下來不可。”
那女的也嚷道:“人呢!人在哪呀?”
倆人氣急敗壞,神情憤憤,那樣子也不知是要找凌無痕,還是要找他們的父親?
醫院的護衛長上前問道:“你們是被撞傷那患者家屬吧?”
那婦女上把就扯住了她胸口的衣服,大聲喝問:“那撞人的王八蛋呢?跑掉了嗎?你們都是吃屎去了,幹嘛讓人逃了。”
護衛長吃了一驚,她還從末遇見這麼粗暴的人,這人又不是我撞的,幹嘛扯我胸衣了。
她臉都嚇得變了顏色,她也是第一時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這傷者可是市委書記喬東北的父親呀,喬東北據說有一個弟弟叫喬東三與一個妹妹叫喬珍,喬東北據說口碑到是不錯,是位爲民爲陌姓的好官,他那弟弟與妹妹傳聞可就不怎地了,仗著他的名頭在外沒少惹事,加之性格暴躁,動不動就大發其火,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沒……人沒……”
“啊!什麼!人沒了?”喬東三與喬珍一聽,眼睛都睜得大了,吃驚非小。
喬珍那可是嚇壞了,雖說她脾氣不怎樣,到底這是自己父親,這孝心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急得成這個樣子。
“媽的!爸呀,你怎這麼命苦呀,被一輛電動車一撞就沒了。”喬珍淚如雨下,不禁哭出聲來。
喬東三也是氣憤得直想砸東西,罵道:“你們醫院是吃屎的嗎?那麼點小傷也治不好,這樣的醫院要來何用呀。”
一名醫生見狀上前說道:“倆位,你們把我們的護衛嚇著了。”
“嚇你個屁,我們父親都被撞沒了,發泄一下也不行的嗎?”喬東三擡腳就把一旁的一張供患者坐歇的椅子踢翻。
倆人這麼一鬧,醫院裡的許多人都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了過來,見倆人囂張得很,都是不敢上前。
幾名保安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這連上前勸一勸的膽子都沒有,遠遠地站著圍觀,這倆人發起瘋來打人,那也是白打了,這誰又不怕了,當然不會吃飽沒事上去讓他痛打一頓。
“你們父親沒事呀。”那醫生見倆人發瘋似的砸東西,這也大急了,便大聲嚷道。
喬東三與喬珍聞語一怔,立即停止了哭聲,向那醫生問道:“什麼!我們父親沒死?”
倆人都是呆了一呆,喬珍仍是拽著那名護衛長問道:“你不是說我父親沒了,怎醫生說的又是……”
護衛長一張臉都變得發白,顫聲地說道:“我是說撞人的人沒逃,不是說喬老先生沒了。”她說得顫顫抖抖,害怕之極,不過這意思總算是講得明白了。
喬家兄妹聞語大喜,喬珍一把就把護衛長推倒在地上,罵道:“媽-的,連句話都講不清楚,你這是什麼護士呀。”
兄妹倆直接撞開了急救室的門闖了進去。
衆人一見,心裡暗道:這是什麼人呀,難道是士匪不成?
一看老父還沒醒了過來,兄妹們氣就不打一處來:“媽的,到底是誰呀,把我爸撞成這個樣子,老子非得打死他不可。”
倆人氣得在醫院裡大嚷大鬧,倆人一點都不分場合地點,想怎嚷怎鬧就鬧開了。
此時,這些醫生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市委書記那是一個什麼概念,豈是他們這些醫生惹得起的,人人都躲了起來,就讓他們鬧了個夠,你要上前勸說什麼的,捱上他一拳一腳的話豈不倒黴了。
喬東三倆人見醫生護士跑了個乾淨,這一下更來火了:“媽的!人都哪去了,信不信我把你這醫生給砸了?”
正嚷罵間,只見得三個人推開了急救室的門走了進來。
喬珍上前罵道:“他媽的,總算是露臉了,這是什麼鬼醫院,我們是沒錢了還是怎的,人都這樣了,出個啥事你們賠得起不?”
爲首的是位五十來歲的男子,他一臉綻笑,上前說道:“我是醫院的院長張志強,有關喬老先生的事我是剛剛纔知道,這可真是對不住了。”
喬東三上前戟指戳著張志強的胸口,一臉惡相,狠狠地說道:“我可告訴你了,就你們這種態度,我爸要是出了半點差錯,我把你這破醫院給砸了。”
張志強強笑著不住賠笑地說道:“是是是,我這帶來了倆位院裡的專家,讓他們給喬老先生瞧瞧。”
“那還不快點。”喬珍一點好臉色都沒有,衝著那倆名所謂的狗屁專家喝道。
那倆名專家都是六十開外的人了,平素深受各界人士的敬重,這來找他們的無不畢恭畢敬,好話說盡,那知到了這倆位的眼裡卻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半點臉色都不給。
倆位專家心頭甚是不快,卻又不能表露了出來,惹毛了他倆可沒什麼好事,這人又不是醫院給撞的,你衝著醫院發火又有個屁用了。
在倆位專家給喬老先生診斷的同時,強志強這心裡也滿不是滋味,這喬東北他是認識的,而且還能說上幾句話來,且喬東北對他張志強還蠻是看重的,那知他這弟妹倆的脾氣與他的差矩怎就這麼遠了?
倆位專家檢查了一遍,這纔對喬東三兄妹倆說道:“喬老先生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驚嚇而以,一會就能醒了過來。”
“放屁!你是什麼狗屁專家呀,我爸都傷成這樣了,這血也流這麼多,還沒有事,你是不是瞎了狗眼了,這算什麼狗屁醫生專家了。”
“這也算專家嗎?我說張院長你得給我個交代不可,不然這事沒完。”
喬東三倆又鬧開了,這聲音也是越嚷越大。
倆人神情憤憤,罵得口沫橫飛,半點情面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