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清看了看凌無痕,輕輕地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叫他說什么好了,這也就只是一名小老百姓而以,那些官場上的官腔也用不上,難不成說給朱初安這些人聽,那有什么意思了。
朱初安到底是派出所的所長,這事還得他來開這個口,不然江瑤等人那敢擅自放人了。
“沒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他也是從江瑤那了解到,凌無痕只是一名剛剛畢業(yè)找工作的大學(xué)生而以,也不想跟這種人浪費口水,再說這鬧得讓他面子上也是掛不住,這話自然也就懶得說了。
凌無痕看了看江瑤,見她點了一下頭,確定自己可以走人了這才出去。
釋清把那個內(nèi)存卡交給朱初安,道:“整個文件出來,明天我好去與喬書記匯報一下。”不住地搖頭嘆氣,他也是被這喬東三整得頭都痛了,現(xiàn)在得趕回去睡個覺。
凌無痕出了派出所走了段路,這才把手機拿出來開機,卻見何軒打來了不少手話,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即撥了過去。
“無痕,你搞什么灰機呀,人跑哪去打了電話也不接,故意耍我的?”一接了電話,何軒的氣就炸開了。
“不是,不是,我臨時有點事走不開,老何你就不用放在心上,等有時間我再跟你賠禮道歉好了。”
“放你臭屁,有事不能出來可以打個電話的呀,打你的也不接,你什么意思?”
“真對不起,這事電話里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等有時間我們聚了再說。”
“媽-的,耍我一次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不成。”
“哪敢耍你了,真的有事。”凌無痕嘴皮都快磨破了他才作罷,攤上這種事他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自己多管閑事了,這就是報答了,難怪這么多的人都不肯扶老人,原來有一定道理的。
都說扶摔倒的老人是需要資本的,這要被人敲你一筆,沒錢的話這好事是沒辦法作的。
此時,凌無痕只有暗嘆倒霉罷了。
找個路邊攤點坐了下來隨便解決了溫飽問題,這才搭乘公交車回去。
下了車后,他就朝著小村走去。
這時已是將近十點了,周邊大多都是菜地,他沿著小道一路行來。
這菜地上許多蜻蛙和小蟲泣叫個不停,令得這夜顯得甚是寧靜,只有遠處房屋窗口閃爍著燈光。
這正行著,忽地感覺一陣陰風(fēng)吹來,直吹得他寒毛都倒豎了。
平素他的膽子算是大的了,并不怕什么鬼怪之說,而那些鬼故事或是聊齋志異的狐貍精什么的也是好看,有時到也很是向往那種修仙什么之類的故事,不過現(xiàn)在這股陰風(fēng)吹得他骨髓里的寒意都有了,令得他心頭都發(fā)怵起來。
這是一個從末有過的感覺。
當然,他也并不怕什么的鬼呀魂呀的東西,只是心頭里突然冒起這怪怪的感覺。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感覺,他自己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他拍了拍心頭,自我安慰了一下,嘲弄地說道:“媽-的,我這是自己在嚇自己,世上哪有鬼了。”
那知這話才出話,卻見得自己面前不遠處一個黑影晃了一晃。
凌無痕一見之下,寒毛都倒豎起來了。
因為此時他看到了一個景相,也就自己的眼前十來步開外,一個如人影的形狀黑影一飄飄的。
這黑影竟爾還是呈透明狀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剛剛還說自己不怕鬼怪什么的,這突然間的出現(xiàn)這么一個東西,蠻是嚇人的。
這也太突然了,凌無痕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雖說這膽子是大了點,換了誰看到了這種不該看到的東西,誰都要嚇著的,何況現(xiàn)在單身一人的他,可是把他嚇得不輕了。
凌無痕只覺得身體的雙腳都僵硬了起來,想要挪動一下都不可能。
都說世上沒有鬼怪,自己所見的這又是……
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口狂跳個不停,臉色也嚇得蒼白如紙,這時的他要說一點都不怕是假。
因為他很確定自己看到了什么,那玩意慢悠悠的迎著自己飄了上來,竟然就從他的身邊一晃而過了。
而它晃過的時候,那股又陰又寒的陰風(fēng)使得他遍體生寒,頭皮都發(fā)麻了。
過了好大一會,凌無痕才緩過勁兒來,撥腳就朝那老頭的房屋狂奔而去。
好在那老頭并沒把那鐵門鎖上,他一推就開了,沖了進去連門也不關(guān)了。
他只道老頭這時已經(jīng)睡著了,那時他這會竟然就坐在那棵果樹下,仍是盤膝打坐著。
凌無痕奔到他的跟前,禁不住心頭的狂跳,顫聲地說道:“有……有……”
“慌什么慌了。”老頭睜開了眼來,不悅地說道。
“你是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什么,實在是太可怕了,原來……原來這里有不干凈的東東呀。”他都嚇得唇青臉白,不過現(xiàn)在是夜里,老頭又沒開著燈,所以看不到他的臉色。
“什么!你……居然看到了。”說這話的時候,他震驚得聲音都顫拌了,人也一下子就石凳上站了起來。
凌無痕聞?wù)Z一呆,半響了方道:“你……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有這……”駭然地看著他。
“切!這世上有陰就有陽,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陽互生共存,有人類,自然也就有……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一把就抓住了凌無痕的手,追問道:“這么的說來,你是真的看到了。”語下極是高興,甚或是興奮才對。
凌無痕恐懼地點了點頭。
老頭這時卻是笑了,而且還笑得極是開心。
凌無痕極是不滿,道:“我都快要怕死了,你還一付興高采烈,我見到這玩意你就真這么高興開心的嗎?”
“高興,當然是太高興的了。”只見得他手舞腳蹈,興奮不已。
凌無痕嘟了嘟嘴,這老頭發(fā)瘋了吧,別人遇上這種事怕得要死,你卻興災(zāi)樂禍,這還是人嗎?這也太可惡了。
“喂!你什么意思呀?我都嚇得要死了,你還這付模樣。”凌無痕一聽就生氣了。
“切!知不知道了,我老頭子盼有這玩意盼得頭都疼了,咱也沒能見著。”老頭感嘆地說道。
說著倆人坐了下來,凌無痕不解地問道:“盼著!你這什么意思?”
“知道嗎?能看到這玩意,民間的說法是這人有陰陽眼,用道家的說法是開了天眼,也只有開了天眼的人才看得到這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凌無痕只覺得一股寒意冒了上來,顫聲地說道:“你說什么,什么陰陽眼,什么天眼的?我不懂這個。”
老頭嘿嘿地笑了兩聲,道:“還記得今早我跟你說過的事嗎?”
“說什么呢?”
“我靠,你不會這么快就忘記了吧?”
“我跟你算了一卦的事,說好了算準了拜我為師的,你現(xiàn)在想要反悔怕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男人嘛說了話就得算數(shù)。”
凌無痕呆了一呆,這才想起這事,他皺了皺眉頭,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拿這個來說事。”
“切,這什么跟什么了,你不是想知道剛才自己看到的東西了嗎?想知道的話,拜我為師了自然慢慢的解釋個清楚,不然今后非得嚇死你不可。”又冷笑了兩聲,道:“你是逃不掉的。”
凌無痕心頭一凜,顫聲地說道:“老頭,你別嚇我。”
“嘿嘿!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既然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事,這就等于是簽了合同一般,怎樣,到公司里簽了合同,拿了四千三的工資,當我不知道的嗎?”
一聽這話,凌無痕的眼睛都睜得大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事是自己與公司簽訂的合同,這老頭足不出戶,這種事他又是怎知道了?
難不成……真是他算卦算出來的?
只是這玩意真的算算就能算了出來,這也太扯了吧?
這世上真有這玩意,算一算就……
這突然間,他即想起了剛才自己看到了一些常人所看不到的東東,這事要是說了出去,末必會有人相信了,可這真真實實的是自己看到了。
這時,他突然間覺得心頭阻得住。
這個怪老頭,還有自己這眼睛能看到一些不干凈的玩意,再就是他真能算一算就……
這真的是無法想像的事,他要自己拜他為師,為的就是學(xué)這些?
在這瞬息間,他心頭電轉(zhuǎn),涌起了無數(shù)的念頭來。
這時,老頭把手一擺,石桌上立即又呈現(xiàn)出一杯茶來,他瞪了凌無痕一下,示意他拿起杯子來遞給自己。
“干嘛?”凌無痕瞅了瞅那杯子,又瞅了瞅那老頭,質(zhì)疑地問道。
“說好了的事,你不會就變卦了吧?”老頭一臉不悅之色,瞪了瞪他。
凌無痕一臉的苦笑:“拜師!”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難不成像小說里,電影里的那些什么的拜拜師,三頭九叩的?這是不是太扯了?
“我替你算的卦,那可是算了出來了,你總得尊守誠諾,該拜師了吧。”喝道:“快拿起杯子來給我?”
“真的要拜師呀。”
“媽的!你認為我在開玩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