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爺就這樣灰飛煙滅了,他必須要做出一個交代,說完,他便先我們一步離開了,我跟趙夢仙面面相覷,這下好了,沒地方住了。
之前那屋子是兩個黃鼠狼住的,我跟趙夢仙兩人心裡都有了陰影,也不想再進去住,而現(xiàn)在大半夜的,又是大冬天的,趙夢仙身上還沒兩件衣服,這樣下去明天肯定會生命的。
我試圖去敲其他人的門,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給我們開門的,趙夢仙拉著我道:“算了吧,我們就在這外面過一夜好了。”
我說那怎麼行,我自己都感覺到冷,更何況是她,我說不如我去將她衣服先拿出來穿著吧,趙夢仙點頭說好,我跟她回到那房子拿衣服,卻在那牀上發(fā)現(xiàn)一本書。
油燈下我翻開那書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我完全你看不懂,問趙夢仙,趙夢仙說她也不知道,我說既然不知道,那就先帶走再說吧。
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其中一本呢,趙夢仙說不可能,這山村怎麼可能會有我們要的書,我說這山村裡是可能沒有,但不代表這兩個妖的手裡沒有啊,不然他們又是怎麼修煉成人的呢。
趙夢仙還是不肯相信,我說不管信不信,帶著總是沒錯的,叫她將衣服全部穿起來,問她還要不要在裡面將就的休息一晚,趙夢仙果斷的搖頭說不要。
既然不要,那也就只好出去,尋了一處擋風(fēng)的角落,我找來一些稻草撲在地上,我跟她兩人就坐在地上,但兩人都睡不著。
漆黑的夜裡,雖說孤男寡女總該發(fā)生點什麼,但我跟趙夢仙兩人都十分規(guī)矩,她環(huán)抱自己的身子,將頭埋在裡面,我問她是不是冷,她說有點。
我叫她靠近一點,兩人一起會比較暖和一點,她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朝我靠近,其實我也覺得冷就算被擋了風(fēng),但這冬天的晚上,外面就不是人過夜的時機。
我顫巍巍的伸出手,試圖將她抱住,抱著的話,兩個人相互取暖,會好很多,但我又怕自己唐突,會嚇到她。
見她好在發(fā)抖,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將她抱在懷裡,她詫異的擡頭看向我,我有些微窘的道:“現(xiàn)……現(xiàn)在,好點了吧。”
趙夢仙聽到我的話,她愣愣的點頭道:“好點了,謝謝你,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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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就將頭埋在我胸口,我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真是個天真的傻姑娘,若是旁人,一定會跳起來指著我罵道色狼,下流。
而趙夢仙居然還真以爲(wèi)我是在幫她取暖,實際上,我是在幫自己取暖,好吧,我承認這樣抱著是很舒服的。
趙夢仙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傳來,十分好聞,後半夜,在半夢半醒間睡去。
第二天天微亮,我就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雖然在睡覺,但我十分驚醒,我輕微動了一下,一整個晚上沒有換過姿勢,手臂有些痠麻。
趙夢仙這時也睜開眼睛,她立刻退開我懷抱道:“壓了你一個晚上,沒事吧。”
她突然退開我懷抱讓我一陣恍惚,好像哪裡空了一片一般,頓時有些失落,隨即回過神道:“啊,沒,沒事,醒了的話,我們?nèi)枂柣劓?zhèn)上的路吧。”
說著我就從地上站起來,而劉嬸剛好開門出來,乍一見我從他屋檐下站起來,被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是昨天那個小兄弟?”劉嬸驚訝的看著我,我說是的,沒錯,然後問他劉叔在家嗎,劉嬸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愣愣的道:“你是人,還是鬼啊?”
我頓時覺得劉嬸這表情還挺可愛,說話也這麼逗,我說我當(dāng)然是人了,說著跟趙夢仙兩人走到外面去道:“這天都亮了,你看我們都沒事,劉嬸,你說我們是人還是鬼啊?”
劉嬸這麼說,我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那兩人有問題,但我並沒有拆穿,她沒有告訴我或者暗示的什麼,一定有她自己的考量,每個人都有自己立場,我無權(quán)說別人什麼。
只是有的人選擇明哲保身,而有的人,則是主動站出來,與惡勢力相鬥,普通老百姓,自然是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只能選擇明哲保身罷了。
我再次問她劉叔有沒有在家,這一大早上的,我們一直在外面睡覺,根本就沒有人出去,我說我只是想去鎮(zhèn)上,並沒有其他意思,劉嬸這才點頭說有在,只是剛起牀而已。
我說那麼能不能送我們?nèi)ユ?zhèn)上,我想盡快回到鎮(zhèn)上,然後從鎮(zhèn)上坐車回家去,劉嬸讓我們早飯吃了再走吧,我也沒意見。
跟劉嬸道了謝之後,劉嬸轉(zhuǎn)身進到屋裡去做早飯,而我們並沒有跟著進屋,就在外面轉(zhuǎn)悠,從頭到尾,劉嬸沒有提到那對黃鼠狼夫婦一個字,我也就沒有說。
這默契的程度,我都忍不住給自己點個贊,早飯過後,劉叔這才架著自己的牛車出來,牛車名副其實啊,果真是用牛來拉的車,車上鋪了稻草,我和趙夢仙兩人坐上去。
劉叔就坐在牛車前方架著牛車往村口走去,走到村口的時候,又碰到那個瘋女人,那瘋女人朝外面揮手說拜拜,我見她看起來,並不像表面那麼瘋。
而昨天晚上的一切,她肯定全部都看到了,只是她仍舊這樣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我忍不住朝後面看去,多看了她幾眼。
劉叔在前方架著牛車,然後朝我看來道:“那瘋女人叫香荷,年輕的時候,是村裡第一大美女,求娶的人很多,只是,唉,家門不幸啊……”
劉叔是個自來熟的人,他自顧自的講起那瘋女的事,原來,我們所住的那間屋子,原本就是那個瘋女人的,而瘋女的丈夫,也是被那黃鼠狼夫婦給害死的,同時,瘋女人剛出生滿月的孩子,也遭到毒手。
瘋女人親眼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慘死,一下子,就神經(jīng)錯亂第瘋掉了,劉叔苦笑一聲道:“小兄弟,昨天晚上,其實,我們大家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只是,我們怕呀,沒有一個敢爲(wèi)你們開門的,小兄弟,對不住啊。”
我擺擺手說沒事,我跟大叔說那兩個其實是黃鼠狼修煉成的妖怪,昨天晚上已經(jīng)被我們給收了,以後村裡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了,他們晚上,可以安心睡覺了。
劉叔朝我們道了聲謝,我說這沒什麼,只是剛巧碰到了而已,劉叔道:“小兄弟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啊。”
我說我就是普通人一個,只是剛好會點拳腳而已,完了之後,我們均保持沉默,胸口還有點悶痛,索性躺在牛車上假寐。
到鎮(zhèn)上架著牛車差不多半天的時間,我渾渾噩噩的躺了半天,到鎮(zhèn)上之後,趙夢仙叫我叫醒。
我問劉叔車站在哪裡,劉叔說往前方直走,有一個小型站臺,每天就一輛火車經(jīng)過,我朝劉叔道謝之後給了他一些錢作爲(wèi)路費,劉叔不肯收。
我硬塞給他道:“這一來一回就是一天的時間,不管怎麼樣,劉叔你都是吃這碗飯的,不能耽擱這一天的活。”
將錢塞給劉叔之後,我就跟趙夢仙來到那車站,我們來的比較早,火車是下午三點半準(zhǔn)時到達這個車站,我問了一下車子去哪裡,沒有到鎮(zhèn)上的,得去到崑崙的市中心,纔能有車回家。
索性我就買了到終點站的票拿了兩張,又去小賣部買了大袋零食,靈兒嚷著要出來,我說這怎麼行,大庭廣衆(zhòng)下的,會把人當(dāng)成妖怪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