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往后看了一眼,冷冷的說:“后退——”我跟凌熠辰馬上后退幾大步,秦淮將壇子舉過頭頂,使勁的朝著地上砸去,壇子碎裂的聲音在整個屋子里回蕩,我和凌熠辰馬上朝著地上看去,那灘黃水之中有一個紅色的東西在地上拼命的蠕動著。
在那紅色的外面好像裹了一層透明的膜,這紅色的怪物下半身是一節一節的,就蝦一樣,上半身卻是人臉,兩只眼睛瞇在一起,隱隱的能看到一張嘴,“這臉怎么長的這么像人面蛇啊?”我詫異的朝著沖著秦淮問道。
秦淮側頭回答道:“這東西是人面蛇的蛇卵,沒想到竟然會養在這。”秦淮嘆了一起,提起天譴,朝著那地上蠕動怪物的人面刺去,那東西竟然發出一聲如嬰兒的尖叫,聽的人撕心裂肺。
“這人面蛇竟然需要罐子里養,看來應該是壁畫里那些族人干的,秦老七,你準備怎么辦?”其實凌熠辰是想問現在解決他們,還是趕緊先出去。
秦淮瞥了一眼,道:“這些東西浮出來還要很久,先出去找重樓要緊。”說完徑直的從房間里出來,一層我們并沒有遇到陣靈,看來那東西應該在二層,我們三個朝著樓梯走去,為了顯示我已經可以獨擋一面,我第一個沖到了臺階前,準備打頭陣,這是一道旋轉的木質臺階,我剛要登上去,感覺有點不對勁,我記得我剛進來的時候,樓梯口比較窄,我當時特意觀察了一下,貌似只能容納我一個人,這次怎么變的這么寬闊了?我們三個同時站上去還會余下很多空間,難道這次進來的,跟上次又不是同一個屋子?我滿腦子狐疑。
我將自己的疑惑告訴秦淮,他的臉上沒有泛起任何驚訝,好像本在預料之中一樣,只是淡淡的說:“咱們三個一起上樓梯,速度要一樣,誰都不能落下。”我頓時蒙了,這怎么上個樓梯
還得步調一致,不過秦淮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反駁。
我們三個并排站著,都準備好了,互相看了一眼,已經經歷過這么久的探險,我們三個早就默契了,三個人一起邁的左腳,上了第一個臺階,這樓梯沒有任何變化,我有點納悶,秦淮瞥了我倆一眼,示意一起邁第二個臺階,我們三只右腳齊刷刷的剛上去,頓時目瞪口呆。
剛剛我們踩的第一個臺階竟然再開始下降,直接降到了樓梯口下面,第二個臺階變成了第一個臺階,等我們在踩第三個臺階的時候也是一樣,第三個變成了第一個,而剛剛第二個也深入到樓梯口下面,我們三個就好像站在一個循環的跑步機上,不管上了幾個臺階都一直停留在原地,因為上一個臺階馬上就會第一個,我立馬就楞了,這是什么臺階,這不是累死我們嗎?我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臺階一個都沒少,剛剛我們踩過的臺階循環往復到了上面,這樣踩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凌熠辰一臉驚訝的看著秦淮,“秦老七,這臺階怎么回事?咱們居然一直在原地,這么踩下去上一輩子也上不到二樓,是不是有什么機關能讓這樓梯停下來啊?”
秦淮瞪了我倆一眼,不耐煩的說:“趕緊跟上我腳步,別落后。”秦淮依然讓我們步調一致的上臺階,紅禪突然竄了出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們三個,喊道,“鍛煉身體,振興中華,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我頓時噗的噴了出來,他本來喊的已經夠缺了,最缺的是我們居然還跟著他喊的拍子上樓梯,我當時一臉黑線,還沒等我出手,凌熠辰直接把紅禪拍一邊去了,真搞不懂秦淮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這循環臺階已經這么明顯了,還要往上走,我們三個現在差不多已經走了五分鐘了,我腿都酸了,而且還必須保持步調一致,我一點都不敢松懈,秦淮越上越快,像打了雞血一樣。
我已經無奈了,剛邁起酸疼的左腳邁下一個臺階,秦淮立馬喊道:“不要邁了,咱們到了——”我趕緊把腳收回來,被他這么一閃,我差點摔了一個狗啃屎。
“師傅,咱們到哪了?,都上了五六分鐘了,一直都在原地好嗎?”我帶著埋怨的語氣說道。
剛說完,凌熠辰大喊一聲,“別說話,閉息——”我本來以為凌熠辰的意思
是讓我趕緊閉嘴吧,不過也下意識的開始閉息,抬頭一看,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剛剛一層還是三個房間呢,什么時候變成一個大廳了?我撇了一眼臺階,這才稍稍的有點明白,剛剛我記得上第一個臺階的時候,臺階上有個豁口和裂紋,現在眼前的第一個臺階就是如此。
原來我們和樓梯已經循環往復一圈了,看似我們還停留在一層,其實動的不是臺階,而是整個房間,這古宅設計的實在太精妙了,若是換做其他人,只怕瞪兩步見一直在原地打轉,早就放棄了。
我自己觀察了一下這二樓,只是一個大廳,跟一樓差不多大小,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矩形池子,里面的東西在凌熠辰的手電筒下銀光閃閃,偶然還泛著波光,我當時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一池子的水銀,怪不得剛剛凌熠辰告訴我閉息,水銀在常溫下也會揮發,吸進肚子里會中毒,就算我們是通靈之人也不過是常人罷了。
在水銀之上中間有一艘銀色的船,船并不大,而且很窄,類似于獨木舟,那船周圍鑲嵌了很多好看的石頭,簡直就像神話中仙船一般,船頭之上立了一個小小的桅桿,桅桿上盤著一只吐著舌頭的人面蛇,當然,這都是雕刻上去的,并不是真的,那蛇在凌熠辰的手電筒下發出銀色的光芒,我第一次感覺原來人面蛇也沒那么丑。
在那船里好像有一個人躺著,這船有點高,我們三個對視一眼,一齊站在了池子旁沿處看去,船體里好像是躺著一個人,穿著一襲的黑長裙,看那樣子應該是個女人,凌熠辰將手電筒朝著他的臉照去,這女人長的很清秀,看上去也就只有三十歲,她披散著頭發,安詳的閉著眼睛,皮膚光滑細膩,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一般。
這個女人的面容怎么隱隱的覺得有點熟悉,我這才想起來,秦淮殺了中間的鐮鼬,我們第三次進來的時候,那個映照倒影的玻璃上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臉,現在想想好像就是她,只是這個女人是誰,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壁畫上好像從來沒提過她,秦淮給我們打了個手勢,指指那女人,有指了指手表。
大概意思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陣靈,我們現在處在閉息狀態下,堅持不了多久,必須速戰速決,只是有一個巨大的困難在我們面前,怎么接近那艘船,周圍都是水銀,誰也無能為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