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簡直哭笑不得,“我說唐秘書,我不看書真沒法跟你交流,我?guī)煾改鞘菬o為子任命的,你說罷免就罷免?你算老幾?”
唐秘書笑了一聲,說:“你個小丫頭片子,大人之間的事少跟著摻和,上頭派我來的時候就在任命書上寫著,隱調局若發(fā)生重大事故,我可以臨危受命,現在就是重大事故,你們搬遷竟然不告訴我,把我這個秘書當什么啊?秦淮帶著你們這些人把那個什么四岳的頭救活了你當我不知道?那個什么呂四岳啊,據說活了幾千年,聽說還是周組長的弟弟,我現在有理由懷疑秦淮串通南洋那個邪術組織,我看整個隱調局也就只有陳虎陳組長可以臨危受命為局長,秦淮要接受上頭調查。”
我頓時無語了,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按理說不了解我?guī)煾档脑捑退闶俏乙矔岩桑埩诉@么一大圈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必然有自己的理由,唐秘書帶的人除了陳虎,還有之前他一起被帶走的組員,以及八大家族的那些人,劉錚羽凡都在里面,很久不見他們,現在也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好像終于看到我們笑話了,看到這個場面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找青蛙,真是什么樣的人就會吸引什么人了。
我輕哼了一聲,“唐秘書,說的你親眼看見了一樣,誰告訴你我?guī)煾妇然貐嗡脑懒耍乙菦]記錯的話好像當時只有我們幾個人在房間里吧,你既然沒親眼看見,就聽人家說要罷免啊?原來唐秘書是這么辦事的,那我也想罷免你了,因為有人說你是四岳的奸細,反正都是聽說,我們一起查查清楚嘍?”我聳聳肩說道。
唐秘書頓時氣的眼睛幾乎要冒火了,用手指著我說:“你少在血口噴人……”陳虎露出招牌式的微微一笑,抓住唐秘書指著我的手指,道:“周組長,不管當初發(fā)生過什么,但是呂四岳也就是你弟弟,在隱調局住了幾個月,最后從房間里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這是不爭的事實,很多人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什么?”
我一時語塞,總不能像秦淮解釋的,因為下一局棋用的著他,正在我躊躇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秦淮和凌熠辰走了出來,不知道秦淮說過什么,兩個人的眼圈竟然都是紅紅的,他們……哭過了?
我簡直難以置信,要說凌熠辰哭過了興許我還能相信,我?guī)煾缚蘖耍窟@是什么事情能讓他這么傷心,不過想想我?guī)煾狄彩侨耍贿^以他老人家這心里承受能力,這是鬧哪樣,我心里當時冒出一個雷的我一身冷汗的想法,該不是這兩個人有點什么吧,從來沒看我?guī)煾父膫€女人親近,除了公輸翎羽,不過也不是……噗……反正想到這里我?guī)缀踝约憾家獓娏恕?
秦淮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他掃了陳虎一眼,淡淡的說:“不知道唐秘書找我合何事?我們搬
家之后,我派車去接你了,可是找不到人,還請你不要怪罪。”
唐秘書冷哼一聲,一揚手,“少跟我套近乎,秦淮我以隱調局秘書的身份,今天準備罷免你,讓陳虎組長接任代局長,你要跟我回去接受上級的調查。“
我本以為我?guī)煾禃f什么話嗆他一下,誰知,秦淮卻從容的起身,道:“既然唐秘書這么說了,只怕我不從命也不行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我頓時咯噔一下,想跟凌熠辰對視一眼,誰知他根本沒看眼前的事,而是低著頭苦笑著,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我有點好奇秦淮到底跟他說了什么。
唐秘書一聽秦淮答應的這么痛苦,竟然愣了一下,他跟陳虎交換了一下眼色,陳虎趕緊說:“唐秘書,既然秦局長都沒意見了,那咱們趕緊辦交接手續(xù)吧,秦局長,還麻煩你好好配合上級的工作。”
我氣的手只癢癢,陳虎那一臉欠揍的臉我真是服了,秦淮點點頭,說:“多謝陳代局長的關心,我自然會好好配合,只是不知道你這個代局長三個字能撐多久,是一秒鐘,還是兩秒鐘……”秦淮這話說的莫名其妙,陳虎應該是沒明白什么意思,皺起眉頭跟唐秘書兩人對視。
這時候唐秘書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差點沒把電話摔地上,朝著周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趕緊把電話接起來,只說了一個喂,便滿臉都是冷汗,他那電話的手不停的顫抖,好像聽見了什么噩耗一般,連我都看愣了,從頭到尾他都沒說一句話,把電話掛了以后,一臉驚呆的轉向陳虎磕磕巴巴的說:“許……許老來了!”陳虎頓時臉色慘白,剛剛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也不見了。
外面響起了車的喇叭聲,唐秘書屁滾尿流的趕緊走了出去,秦淮嘴角微微上揚,也跟著我們走了出去,那個許老我曾見過一次,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在西安的別墅里,當時很多人都在他屋子里,就連無為子也在,許老的地位似乎很高,秦淮都對他恭恭敬敬的,而且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就連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躲在屏風后面,我的破夢刃就是他給的。
一輛黑色的現代轎車停在了風水公司的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是應老一個是無為子,是隱調局前兩任的局長,兩個人都是地仙之尊,能讓他倆陪同的,估計除了許老沒有第二個人。
許老緩緩的從后座下來,他穿了一身黑袍的衣服,就像我們去鬼市穿的那種看不見人臉,只不過許老的黑袍經過特殊的改裝,他像一個套子一樣,我們連他的腳都看不見,我真好奇這個許老為什么要把自己隱藏的這么隱秘。
我湊上前,本來想看看許老來的用意,不過剛剛看唐秘書那個樣子,似乎他要吃癟了,許老應該會幫著秦淮吧,畢竟秦淮的這盤棋沒
準也有徐老一份力在里面。
秦淮從我身邊而過,突然拽了我一下,將一張紙條塞我手里,我愣了一下,心臟頓時碰碰開始狂跳,我?guī)煾溉乙粋€紙條?我?guī)煾妇谷蝗乙粋€紙條!我?guī)煾溉o我一個紙條!重要的事情必須說三遍,我簡直難以置信,我臉有些微微的紅,我?guī)煾颠@不會是有什么話想對不說吧,說不出口就給我一張紙條,還在這種情況下,我趕緊四處看了一下,似乎沒人注意到這件事,畢竟我?guī)煾档膭幼鳂O快,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許老身上。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這種紙條,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關系,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的越老越快,臉上好像很燙,我趕緊躲在人群后面,找個大家不主意的角落,我悄悄的打開紙條一看,頓時一臉黑線,紙條上寫著:
把水倒在地上,別讓別人注意!
我當時就蒙圈了,把水到地上啥意思,這是要干什么?難道讓我拖地?我抬頭一看,許老馬上就要進來了,好像現在拖地也來不及了吧,而且我們今天才搬進來,已經打掃的很干凈了,我?guī)煾附淮奈夷母也蛔觯s緊從桌子上拿起不知道會的水杯,在通往錢經理的辦公室的路上把水倒在地上,悄悄的把水杯在放回去。
這時候,許老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他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氣氛有點壓抑,眾人都誰沒敢說話,都悄悄的跟在后面,刻意的保持一段距離,許老走進來,轉頭看一眼唐秘書和陳虎說:“你們兩個在門外等著,秦淮隨我進來。”
許老對這里好像也別的熟悉,轉彎直接朝著錢經理辦公室走去了,秦淮緊跟在身后,應老和無為子扶著許老往里走,也不知道我?guī)煾笗粫惺裁次kU。
我低頭正尋思著,許老往里走的時候直接踩在了我撒的那灘水上,氣氛緊張大家都沒怎么注意,我頓時無語了,怎么正好讓許老趕上了,他該不會一會發(fā)火真的罷免秦淮吧?
但是下一秒,令我毛骨悚然的一幕發(fā)生了,許老從那灘水中走出,腳上沾濕了,往下走的時候會帶著腳印,雖然那地面并不是很明顯,燈光也不夠強烈,但是我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我竟然看到了三排腳印,兩只腳是正常的,另一排只有左腳,如嬰兒的腳那么小。
我頓時覺得一陣涼氣從腳底直達頭頂,許老這衣服把整個人都擋住,我根本看不見他腳什么樣,我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那三排腳印竟然是許老走出來的?從阿房宮開始直到莫高窟,三排腳印一直在給我們指路,尤其是在我們碰見尸繭的時候,秦淮就是從三排腳印的方向找到走出時間輪回陣法的方法,難道都是許老在墓里的?看來秦淮是早有懷疑,才讓我如此,想證明他的猜測,然后許老走了兩步卻停下了,回頭掃了一眼,我總覺得他是在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