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辰朝著秦淮的方向湊了過去,說:“秦老七,你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啊?”
秦淮緩了片刻,朝著我們說道:“你們過來摸摸這里。”秦淮所說的地方秘密的堆積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塊,我上去觸碰了一下,馬上把手縮了回來,這石塊差點把我手燙出泡來,如果只是太陽的炙烤不至于將石塊曬得如此的熱吧!
濟引翻了翻眼睛說:“長白山應該是一座正在休眠的火山吧,我記得近期的噴發(fā)記錄好像是在清朝,已經(jīng)休眠了幾百年之久了吧。”
秦淮嗯了一聲繼續(xù)道:“不錯,此處因方壺古國的大陣而隱藏了數(shù)千年,此處正是長白山的火山口,里面必然有內道通向上面,只是也許并非人為而是天然形成。”
秦淮從碎石堆中撿起了一塊較大的石頭,朝著山腳下扔去,轉身對我們說:“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來幫忙!”
我們幾個這才從愣神中緩了過來,趕緊去搬開山腳下的那些碎石頭,這石頭越往里越燙手,秦淮撇了一眼我和方瑜,道:“你們兩個幫著把風吧。”
他們六個人將碎石清理趕緊,大概用了半個多小時,那碎石雖然燙手,他們幾個在處理的時候也是各顯神通。
碎石在清理干凈之后,豁然在山腳下露出了一個洞口,與其說是洞口其實本就是山體的自身裂縫,只不過裂的比較大,幾乎可容納三四個人在里面并排行走,從里面一股股往外冒熱氣,我頓時感覺像置身在鍋爐房里的感覺一般。
高柏銘先試探著半個身子進到了洞口里,馬上又走了出來,瞅瞅我們說:“秦組長,洞口就這么熱,越往里走應該更熱,如此還沒到懸空寺,恐怕就將我們烤成干尸了,我看此路應該不對,我們應該另尋它法。”
秦淮清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周副局長,你要是覺得我的決定不妥,你大可以不跟來。”說完,秦淮徑直的走進洞里。王蔽看了一眼我和凌熠辰緊隨其后,高柏銘的臉色不大好看,想了想還是跟著我們走了進來。
這洞穴應該是山體劇烈顫動之時產(chǎn)生的,周圍沒有一絲人工雕琢的痕跡,里面或寬或窄十分曲折,好在腳下的路比較平坦,而且里面洞穴交織,大洞套小洞,而且里面還有死胡同,簡直就像一個迷宮。
秦淮將肩上的黃金鼬放在地上,那小東西在地上轉了一圈,吱吱的叫了兩聲,朝著我們左側的一
個山洞跑去,秦淮轉身對我們說:“跟上”,便緊隨黃金鼬向左側的洞口跑去。
秦淮在跑到左側洞口的一剎那,我突然間看到了兩個秦淮的身影,我頓時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而在凌熠辰跑過去的時候,也同樣隱隱的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就好像重影一般。
我覺得有些詭異,打算最后一個跑過去,我眼看著眾人經(jīng)過那個洞口之時都產(chǎn)生了模模糊糊的另外一個自己。唯獨高柏銘跑過去的時候沒有產(chǎn)生這種現(xiàn)象,我頓時一陣狐疑。
我走在隊伍的最后面,在我經(jīng)過左側那個洞口之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那墻壁之上有六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印在了石頭里,我用手摸了摸那人影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異常,我仍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難道這六個黑影只是巧合?看上去就像是石頭本身帶著一樣,如果是六個黑影,那就只有我和高柏銘沒有產(chǎn)生這種現(xiàn)象,事情詭異至極,我想將剛剛情形跟秦淮匯報一下,誰知他早已跑得老遠,不見蹤影。
我趕緊跟在他們后面,這山洞交錯復雜,一旦掉隊很難追上他們,我們在這七拐八彎的山洞里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奇怪的是在洞口感覺非常的炎熱,這洞穴的深處卻沒有那么悶熱,而且陰涼通風,反而舒適得很。
繞過一個比較小的窄道,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視野極其開闊的石廳,我好像看見石廳的中央矗立著什么東西,我們八個人走上前一看頓時覺得有些詫異。
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一個半圓形的建筑,那感覺就像是一個碗扣在了地上,像極了愛斯基摩人的冰堡。
這個半圓形的建筑通體金黃,好像是用琉璃轉砌成,黃金鼬站在這建筑的旁邊,不斷打轉并發(fā)出吱吱的叫聲,在秦淮的肩膀上上躥下跳,這小家伙似乎想表達什么只是我沒看明白。
王蔽朝著眾人說道:“黃金鼬應該是說,這半圓形的保內藏著某種寶藏或者說那是在它眼里的寶藏。”
我繞著堡轉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進去的門,這堡從上到下通體都是封閉的。
濟引點點頭說道:“依貧僧之間,此堡應該是方壺古國真正的墓穴所在之地,而黃金鼬會如此不過是發(fā)現(xiàn)其內的陪葬品罷了。”
方瑜撇了撇嘴道:“如果是墓穴的話,怎么沒見墓碑呢?”
濟引回答說:“畢竟是萬年前的文明,或許在藏儀之事與我們的習俗還
是有些差別的。”
凌熠辰眼睛泛著光說:“要是墓葬的話,那我們就發(fā)財了,黃金鼬發(fā)現(xiàn)的東西可都是上層的寶貝。”說完我感覺他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白了他一眼,帶著鄙夷的語氣接道:“要是把這些寶藏都賣了能買多少車榴蓮啊。”
凌熠辰笑嘻嘻的說:“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曦也。”我懶得理會他。
在這個堡的后面,一左一右有兩個密道,我在這兩個密道口徘徊,探著頭往里面看去,秦淮皺起眉頭對大家說:“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來尋找天機殘卷下半部,不要節(jié)外生枝。”
凌熠辰垂頭喪氣的說:“萬一天機殘卷就在這墓里當陪葬了呢?我們不是就此錯過了么?”
秦淮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只是打了一個響指,那黃金鼬便又朝著右側的密道跑去。
這一次我緊緊的跟著秦淮的步伐,剛跑了沒多遠,我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在耳畔回蕩,那聲音極小極輕,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秦淮似乎也聽到了,立馬停下了腳步,朝著那圓堡看去,然而那堡卻沒有任何異動。
高柏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慘白的說:“不好,快走!”
我還沒搞清楚事情怎么回事,便被凌熠辰拽著往右側的密道里拼命的跑去。在跑著時候,我聽著我們八個人的腳步聲,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腳步聲仿佛是從我們身后傳來的,而且十分整齊,腳步聲非常大,不像只有八個人的,就好像有一個軍隊在我們后面聯(lián)系隊列一般。
跑了大概十分鐘,公輸和方瑜的身體都支持不住了,他們兩個畢竟剛剛受傷,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如此劇烈的跑想必也是到了極限,兩個人站在原地不停的喘著粗氣。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們八個人停下了,而我們身后的腳步聲并沒有停,我立馬回答看去,我們的身后仍然是幽深詭暗的隧道,沒有看到任何人,那些腳步聲是從哪來的,而且聽聲音已經(jīng)離我們越來越近。
眾人都屏住呼吸,直愣愣的朝身后看去,高柏銘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語道:“難道是……。”
高柏銘臉色慘白,用顫顫巍巍的手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面鏡子,配合著凌熠辰照在我們身后的手電筒的光。
當我看見鏡子里映出的一幕之時,我頓時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