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韓沐澤這個人有點像凌熠辰和秦淮的結(jié)合體,貧嘴的時候甚至讓我忘記他曾經(jīng)是敵人,遇事的決絕狠辣,能看破全局又跟秦淮極其相似,我越發(fā)的覺得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我說大教主,你不會是我?guī)煾凳⒍嗄甑挠H生兄弟吧?”我略帶開玩笑的問道。
韓沐澤微微一笑,說:“我可不敢跟秦大局長相提并論,行了,周曦,你別東張西望了,一會進去又要讓我們分神保護你?!蔽遗读艘宦?,怎么連說話的方式跟秦淮都這么像,我已經(jīng)完全亂了,看不透啊,想不明白的就不要想,看不透的就不要猜,其實有那么一刻我也想擁有如那個老人一樣的讀心術(shù),能看透那一顆顆隔著肚皮的人心,如此,會少了很多的誤解和是非吧。
那石門漸漸打開之后,我們不敢站在大門口,一般這種地方都會有什么機關(guān),我們站在靠向石門的一側(cè),等了半天見里面沒什么動靜,我們才敢往里面走,我探著頭往門內(nèi)看了看,里面好像是寬闊的大廳,中間站的都是人。
仔細一看,都是銅人,就像西安地下的兵馬俑一般,韓沐澤手里提著玄青劍走在最前面,我們?nèi)司o隨其后,這大廳極大,我甚至一眼望不到盡頭,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排排的兵馬俑,站的非常整齊,我大致數(shù)了一下,第一排就有42個兵馬俑,雖然不知道這個數(shù)字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只是橫排的第一行就有42個,后面浩浩蕩蕩還不知道有多少列,而且這大廳一點都不因為這些兵馬俑而看上去擁擠,粗略算起來至少有上千的俑人,單單這一個大廳估計就有一個學校操場那么大了,這整個一個地宮會有多大可想而知。
這些兵馬俑跟我在電視上看的差不多,一個個都是銅像所鑄,束發(fā),穿著盔甲,怒目的注視著我們,有的手中拿兵器,有的赤手空拳做著姿勢,本來我在電視和書中看兵馬俑都是很威武神勇的樣子,也許是今天壞境所致,我怎么看他們一個個的臉都陰森森的?
我特意挑了一個離我進的兵馬俑上去敲了敲,里面?zhèn)鱽砜斩吹幕芈?,我上下觀察了一下,問:“這東西里面不會藏個活人什么的吧?”
凌熠辰跟過來,上下打量一下說:“這都不一定,這里沒有,誰知道那么多士兵里有沒有?這秦始皇真會享受,在地下埋了這么多陰兵,我看不應(yīng)
該只是擺設(shè)。”
韓沐澤回頭道:“藏個活人這幾千了,早就成了死人了,要么就是干尸,這些兵馬俑絕對不是擺設(shè)之物,不過調(diào)動他們必然需要什么信物,就類似于古代的兵符,那么重要的東西,誰知道秦始皇放在了哪里?!?
因為后面那扇巨大的磁門影響,這里應(yīng)該不能用羅盤,即使是秦淮的鏡子羅盤也會發(fā)生紊亂,秦淮把第一排四十幾個兵馬俑都看了一遍,似乎沒看出什么不妥。
韓沐澤也瞇著眼睛道:“這進門的第一關(guān)按照布局之說,一般都應(yīng)該是個比較難啃的機關(guān),他秦始皇放了一堆不會動的兵馬俑不能動的話,應(yīng)該還有別的機關(guān)?!?
秦淮也不說話,沿著這些兵馬俑往里走,后面排列了很多,我都將近一百行了,連這屋子的盡頭還沒看到,往前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我走過俑的時候,那人俑的表情瞬間變了一下,等我回過神來再仔細看,仍然是那個樣子。
繼續(xù)往前走,我忽然看見本來排列整齊的隊伍在不遠的前面好像空出來一塊,我剛想要回頭跟秦淮說,就聽見斷斷續(xù)續(xù)一個人的呼吸聲,那感覺好像已經(jīng)上不來氣了,使勁的吸氣一樣,等我仔細看看周圍,仍然還是那些人俑,呼吸聲也消失了。
我把前面看到的情況跟秦淮說了一下,四個人便往中間空著的地方走去,每每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就能聽到那微弱的呼吸聲,可等我仔細聽想辨認方向的時候又消失了。
遠遠的看去,那空著的地方好像是一口井,我有點詫異,在兵馬俑之間弄一口井干嘛,我們四個對視了一眼,朝著那口井走去,忽然秦淮攔了我一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井周圍隱隱的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只是他躲在了高高豎起的井巖后面,有意不讓我們看見。
秦淮從背后抽出瑯環(huán)劍,嘴里開始念著咒語,當不確定對方是什么東西的時候,用飛劍是最適合不過的了,誰知,那東西好像感知出了危險,一瞬間竄進了井里,有那么一瞬間,我仿佛看見黑漆漆一團的東西,似女人的頭發(fā),我沒聽見井中發(fā)出任何聲響。
我們四個放輕腳步,屏住呼吸往前走,不知道是誰的心臟一直在劇烈的跳動,好好剛剛跑完百米沖刺一樣,我互看了一下他們?nèi)齻€,而他們?nèi)齻€也看了一眼我,我頓時覺悟過來,
這跳動聲根本不是我們四個人的,我們周圍還有第五個人的存在!難道是剛剛竄進鏡中的那個?
屏住呼吸走到井邊,這井呈八卦形,按道理在兵馬俑之中設(shè)置一個井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竟然還是個八卦形,八卦井自古就有鎮(zhèn)邪之說,難道井下鎮(zhèn)著什么東西?這么多年跑出來了?
我沒時間胡思亂想,我們四個人都探頭往那井下看去,這井中竟然還有水,雖然建上去有些渾濁,但是水面平靜,井壁上也并沒有什么東西,剛剛那個黑影絕對跳入了井中,竟然如蒸發(fā)一般消失了?
這時候,韓沐澤指指那水面,水面依然平靜如常他指什么?我還在納悶,卻發(fā)現(xiàn)那水面上映著我們的倒影,我們四個一齊探頭看的,本應(yīng)該在鏡中是四個倒影的,可我卻明明看到了五個人影,而且第五個竟然還看不清,似乎沒有五官,他就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尖叫一聲,立馬從腰間拔出天孽,迅速像身后刺去,誰知我身后卻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秦淮站在我身邊,看了一眼,小聲說:“躲在了某個兵馬俑的后面,小心點?!?
我恩了一聲,仔細掃了一眼井邊的兵馬俑,忽然我發(fā)現(xiàn)在離井第二排的兵馬俑上看到一只蒼白的手,秦淮似乎也注意到了,示意我呆著原地別動,他跟韓沐澤迅速的走了過去。
我清晰的看到,一個全身白的嚇人的女人突然從那兵馬俑后面竄了出來,那樣子嚇的我全身一抖,她的五官就好像白紙剪出來的一般,而且在臉頰上還印了兩個紅臉蛋,眉毛畫的極短,披散著頭發(fā),嘴也畫的緊緊只有一點。
難道這種裝束在古代是流行的?我好像看到很多古裝電視劇都有這么畫的,只是這個女人畫的更夸張一點,她朝著秦淮狠狠的抓了一下,然后迅速朝著后面跑去,秦淮和韓沐澤兩個人誰都沒追,估計是怕其中有詐,調(diào)虎離山。
韓沐澤瞇著眼睛說:“非人也非靈體,怎么感覺像……”
“紙人!”秦淮小聲的接了一句,韓沐澤恩了一聲,這兩個人還真是默契,要不是對立的派系,我覺得他倆能成朋友。
秦淮忽然臉色慘白的看著我,韓沐澤的玄青劍已經(jīng)向我刺來,我頓時心里咯噔一下,我身后必然有什么東西,還不待我反應(yīng)過來,有一只手在背后抓住了我的頭發(fā),狠狠的將我往井里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