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小聲問:“那玉佩對他們很重要嗎?我還以為他們是想搶那個嬰兒,這嬰兒到底是誰???”
凌熠辰瞇著眼睛,一幅不懷好意的樣子說:“我看啊,沒準(zhǔn)是跟哪個誰的私生子,這玩意都說不準(zhǔn),這女人都一百多歲了還能生,我靠,那豈不是給她一個男人,她能創(chuàng)造一個民族?這個男人就倒霉了。”
我噗的噴了出來,“大哥,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我頓時就無語了,說沒用的凌熠辰怎么這么厲害,不說相聲真是埋沒了他的才華,只是我最想不通的是,這不應(yīng)該是我弟弟的夢境嗎?既然是二十幾年前,我弟弟那時候應(yīng)該還沒出生,或者還很小,我怎么會把自己困在這個夢境里,我真是想不明白。
那嬰兒經(jīng)歷了這么多依然沒哭一聲,若不是剛剛親眼看他喝掉了一整瓶的蜱蟲血,我還以為他死了,這嬰兒只怕不是什么善茬,單單看從他周身散發(fā)的那股子煞氣就很棘手了。
虹姐忽然發(fā)現(xiàn)那塊血玉掉了,在地上找了半天,黑袍男人問:“找什么呢?”
“那血玉……”虹姐臉色慘白,雙手顫抖,似乎很害怕,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虹姐害怕的樣子,好像那血玉對他很重要一般。
黑袍男人面露難色道:“被那個方湛崳趁亂拿走了,你剛沒看見嗎?我以為那東西無關(guān)緊要,況且咱們就算去搶也未必是對手?!?
虹姐頓時怔住了,“什么?我剛剛被銅甲尸纏身沒注意,原來他的目的是血玉,我真是大意,不行,必須拿回來?!?
黑袍男人立馬阻止,“虹姐,咱們兩個就算拼勁權(quán)利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何況還有三個銅甲尸,一塊血玉而已,雖然罕見,但也不至于沒有了?!?
虹姐立馬抖了一下,“你知道什么,那東西丟了咱們兩個命都保不住?!眲傉f完,他手中的嬰兒似動了一下,虹姐將耳朵貼在嬰兒的唇邊,我頓時愣了,尼瑪這是什么嬰兒,難道還會說話?我越來越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是誰,虹姐臉色由慘白變的震驚,不停的點點頭。
那黑袍男人一直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倆,嬰兒說完,虹姐抬起來表情恢復(fù)了常態(tài),轉(zhuǎn)頭看向我爸,說:“老周,周曦那丫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爸一直低著頭,見虹姐跟他說話立馬抬起頭,說:“一切都好,那姑娘并沒有什么特殊,只是個普通的姑娘?!?
虹姐點點頭,“上頭說了,這丫頭將來是進(jìn)沉沙墓打開歸墟的關(guān)鍵,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聽說冥昱教死了的那個左使叫什么高柏銘的,一直想復(fù)活打他的主意,你一定要好好保護(hù),尤其是她那對眼睛?!?
我爸連連點頭,我頓時心里就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看來他真的是四岳的人,從小將我養(yǎng)大所謂的保護(hù),也都只是為了進(jìn)沉沙墓和歸墟之時派的上用場,想到
前幾天在鬼樓里再次看見他,我真的有很多話想問他,可是最后卻一句都問不出來了。
虹姐繼續(xù)說,“辛苦了,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姑娘,我看周曦自己長大實在太孤單了,不如再給她添個弟弟,童年的記憶也能更美好一些,他叫周瑞,這是上頭的意思?!蔽野钟谜痼@臉的看著虹姐,伴隨著還有如五雷轟頂?shù)奈?,我一直以為周瑞是我爸親生的,沒想到他竟然是虹姐保養(yǎng)給我爸的,我這個跟我一同長大的弟弟在嬰兒期間就開始喝蜱蟲王血,我看到這些簡直如同晴空霹靂。
我爸一臉詫異的說:“還收養(yǎng)一個,這孩子可有什么來頭?”
虹姐擺擺手說:“這個你不必多問,周曦什么待遇,你就什么待遇對他就行了,期間我會來看幾次,但是等他長大記事以后我就不會再出現(xiàn)了,一切都在上頭的掌握之中。”說完,虹姐和那個黑袍男人又交代我爸一些事,便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只覺得全身顫抖,怪不得我從來沒有關(guān)于自己母親的記憶,我爸說他生完我弟弟就死了,我還納悶,我弟弟小我六歲,那六歲的記憶我總應(yīng)該有些吧,家里從來沒有一張關(guān)于我母親的照片或者痕跡,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母親,我弟弟到底是誰,竟然跟四岳有莫大的關(guān)系,怪不得方湛崳一直要針對他,只是他拿走的那塊血玉對我弟弟到底有什么作用,我腦袋如一團(tuán)漿糊一般。
凌熠辰也是驚訝至極,他轉(zhuǎn)向我說,“你弟弟竟然是四岳的人,還讓虹姐這么緊張,話說這夢境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你弟弟那時候還是嬰兒,他應(yīng)該不會記住這些吧,未必是真的,小曦,你也別太往心里去?!?
我點點頭,的確如此,這件事畢竟發(fā)生在平行空間,誰又說的清楚,我抬頭一看,月亮已經(jīng)圓了四分之三了,可是我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是把那個嬰兒帶出去?
我正尋思著,秦淮忽然從房子背后光明正大的走出來,我父親看到我們走過來,立馬警惕的看著,此刻的他還沒見過我長大的樣子,自然不認(rèn)識我,“你們什么人,怎么躲在我們村子里?”我父親從手里抱著嬰兒,從背后拿出一把斷刀說道,我認(rèn)識這把斷刀,是他專門殺鬼放生用的。
秦淮微微一笑,道:“周探員,你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死了嗎?竟然在這活著,隱調(diào)局已經(jīng)吊銷了你全部的資料,你大可以放心?!?
我父親一愣,看向秦淮,“我怎么看你這么眼熟啊,你是隱調(diào)局的人?對不起,你們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人了?!闭f完,我父親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jìn)村,那些仍然在地上坐著的村民此刻已經(jīng)全身,跟著我爸一起回了村子。
這時候,我忽然覺得從背后有一道目光射向了我們,似乎在棺材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好像并沒有什么惡意,秦淮回頭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出來吧,我們就
是為了救你出去的?!?
我一楞,抬頭一看,從房子背后一個黑影漸漸的走了出來,這個身形我?guī)缀跏煜ぶ翗O,正是我弟弟絕對不會有錯,我頓時蒙圈了,這什么情況?我弟弟似乎很害怕,畏畏縮縮的往我們這邊走。
“周瑞?”我試探著叫了一聲,原來剛剛站在我身后的人竟然是他,我當(dāng)時的心情真是悲喜交加,不管怎么樣終于找到他了。
我弟弟上下打量我半天,輕聲問:“姐?是你么,你怎么會在這?你真的是我姐?”我弟弟帶著質(zhì)疑的語氣問道,
見他還認(rèn)識我,我頓時松了一口氣,立馬撲上去一把把他抱住,帶著哭腔說:“對,我就是你姐,終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為了找你廢大的力氣嗎?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弟弟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是還是回過來一個擁抱,他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開始是渾渾噩噩的,感覺好像自己被誰控制了,身體都不由自主,突然有一天我感覺自己醒了,卻又來到這地方了,這本來是咱們村子,可這里沒一個人認(rèn)識我,而且沒有白天,我就一直困在這里怎么走都出不去?!?
我此刻沒忍住,終于還是沒出息的哭了,不過就算是哭也還開心的,“沒事弟弟,走吧,姐姐帶你離開這?!?
周瑞擺擺手問:“姐這是哪啊,你怎么進(jìn)來的,沒用的,我已經(jīng)往外走了N次了,但是沒回都是回到這里,根本走不出去。”
我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此刻已經(jīng)開始朝著正圓發(fā)生變化,很多話來不及說,我們可以出去慢慢談,我從袖子里拿出破夢刃,沒想到這次找我弟弟雖然中間有些小插曲,但還算順利,我集中精神,剛要從下往上滑,秦淮忽然大喊一聲,“等等,還差一樣?!闭f完,他迅速跑到我父親面前,還不待我父親反應(yīng),他一把搶下那個嬰兒,朝著我說:“快用破夢刃!”
我點點頭,集中精神想著我要回去的地方,然后在我前面從下往上使勁一劃,那空間就好像一張紙一般,頓時劃出了一道,繼而變成一個洞,我跟周瑞先走了上去,凌熠辰緊隨其后,秦淮迅速跟上,我父親一直在后年窮追不舍,但是為時已晚,秦淮剛剛進(jìn)來,那個洞便關(guān)閉了。
我只感覺自己不停的下墜,猛然一睜眼睛,我又回到了之前的屋子里,我們四個手拉手坐在地上,他們兩個人也都醒了,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們中間的蠟燭正好熄滅,靈媒杉杉說:“還好你們正好趕著回來了,看來一切挺順利?!鼻鼗炊髁艘宦?,到了聲謝謝。
我這才想起來,我弟弟這次被帶出來應(yīng)該醒了吧,剛要起身去看他,卻發(fā)現(xiàn)我弟弟早就醒了,坐在床上朝著我笑,我報以同樣的微笑,剛要過去,秦淮一把拉住我,將我擋在身后,歪著頭說:“你好,呂四岳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