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子一個勁的朝著牛鼻子老道的方向大叫,還不停的往后退,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老安轉(zhuǎn)向身后,說:“來了個大家伙,應(yīng)該比小子的個頭大很多,不然它不能這么害怕!”
我看向身后,一個黑影正在緩緩的朝著我們移動過來,這個季節(jié)樹葉幾乎掉多半,這個黑影離我們還是比較遠(yuǎn)的地方,我仍然看不清,只是他刻意放輕了腳步,我甚至都聽不到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
牛鼻子老道讓我們趕緊撤,帳篷旁邊就是小溪,我們要跑的話就要穿過這條小溪,牛鼻子老道好像在小溪里看到了什么,一直低著頭,皺著眉不停的尋找著,連跑都忘了,我們見牛鼻子老道還不跑,上前想問問怎么回事,就是耽擱這么一會的功夫,后面的黑影就追了上來,嘴里不斷的發(fā)出低聲的吼叫,我全身抖了一下回頭一看,頓時嚇的差點沒尿褲子,要是什么靈體僵尸的,也許我還不會太害怕。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竟然是一頭大黑熊!它張著大嘴,露出幾乎能將我整個人撕開的獠牙,朝著我們慢慢的移動過來,他幾乎能裝下兩個我,身形巨大。
小子雖然害怕,仍然沖到我們前面一個勁的叫,看得出它全身都在發(fā)抖,老安一臉驚恐的說:“這山里什么時候有熊了,已經(jīng)很多年沒出現(xiàn)了,糟了,現(xiàn)在馬上就要入冬了,熊很快要進(jìn)入冬眠,會大量覓食,咱們幾個人正好夠他包餐一頓了。”
黑眼鏡尖叫一聲,“怎么辦啊,我可不想喂熊啊!”喊的時候眼睛里竟然全是淚,我頓時一臉黑線,這女人真的是奸細(xì)嗎?那裝的也太像了吧。
“咱……咱們怎么辦啊?”我聲音顫抖的問道。
老安轉(zhuǎn)頭說:“順風(fēng)跑!熊勢力不行,順風(fēng)跑不讓他聞到體味。”眾人點點頭,我一試,順風(fēng)的方向就是熊來的方向,怎不能讓我們迎著熊來的方向跑吧,那不是直接往熊嘴里送吃的嗎?
牛鼻子老道輕哼了一聲,說:“跑什么跑,不就是一頭熊嘛,鬼和僵尸都不怕,還怕這畜生?”
說完,從身后拿出一把暗青色的短劍,看似是木頭的,但是貌似非常重,我看牛鼻子老道一只手拿著都有點費勁,這短劍比匕首大一些,我之前從未看見他拿出來過。
那熊在我們對面徘徊了幾步,一直試探著著往這邊看來,老安牽住
小子,低聲說:“別動,如果這家伙吃飽了,咱們應(yīng)該就沒事。”老安手里也緊緊握著柴刀,以防不備。
就這么溜號的功夫,那熊迅速朝著牛鼻子老道跑去,別看它身形巨大,還挺敏捷,大黑熊已經(jīng)離牛鼻子老道咫尺的距離,伸出厚重鋒利的熊掌朝著老道的頭抓去,老道卻還沒有反應(yīng),我頓時大喊一聲:“牛道長,小心點!”喊完,我想都沒想,直接放出龍頭戒,龍頭朝著熊掌飛去,在他爪子上饒了一圈。
我這么一來,本來應(yīng)該落在牛道長頭上的熊掌被龍頭戒扛在了半空中,我用手緊緊抓著戒指,大黑熊頓了頓,嘴里發(fā)出低吼,使勁往后拽它的爪子,這畜生的力氣太大,我被直接拽個跟頭,我直接摔個狗啃屎,金剛絲就想刀片一樣,把它厚重的熊掌拉開了一個口子,顧不得疼我趕緊從地上起來,把金剛絲纏在旁邊的樹上,免得再被黑熊拽到。
黑熊用舌頭舔舔熊掌,這口子不淺,不停的往外淌血,黑熊這下動了真格,大吼一聲,憤怒的朝著我的方向跑來,我頓時傻了,嚇出一身冷汗啊,這時候,牛鼻子老道在熊的側(cè)面,熊朝著我一瘸一拐跑過來的時候,他雙手拿著青色短劍,橫著朝黑熊的那受傷的爪子劈去,當(dāng)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牛鼻子老道估計也是嚇夠嗆,砍的時候緊閉雙眼,那刀重重的砍在黑熊的后腿上,差一點幾乎都斷了,黑熊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高高舉起爪子朝牛鼻子老道抓去,老道連連后退,但是仍然被黑熊抓著正著,他穿的道袍迅速被撕成了幾條,胸前出現(xiàn)大片血跡,我趕緊在包里摸索著槍,那是隱調(diào)局專門對付僵尸的,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拿出來,因為上面有隱調(diào)局的標(biāo)記,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
我剛從包里摸出來,小子來了精神,不顧一切的朝著大黑熊咬去,大黑熊此刻已經(jīng)遍體鱗傷,往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跑了,我見勢趕緊把龍頭戒收了回來,免得它走不了回來整個魚死網(wǎng)破。
小子在后面一路追著大黑熊,牛鼻子老道倒在了血泊中,我們趕緊圍了上去,錢經(jīng)理立馬從藥箱里取出止血的藥和繃帶給牛鼻子老道清理傷口,這黑熊力大無比,不過還好老道躲的開,只是一些皮外傷,傷口也不是特別深,給老道包扎的時候,他把衣服都脫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老道身上竟然全是肌肉,而且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
傷疤,單看身材,怎么看都不想四十多歲,老道臉色慘白,一直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我們把老道抬進(jìn)帳篷里休息。
老安看了一眼周圍,皺緊眉頭,說:“你們看著周圍的血跡,好像還沒怎么干,似乎是剛灑下去不久,我懷疑有人刻意在帳篷周圍撒了人血,這里是進(jìn)山的必經(jīng)之路,這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熊出沒了,他定然是聞到了這血腥味才一路追到了這里。”
我恩了一聲,沒說話,黑眼睛憤憤不平的說:“到底是誰啊?跟咱們無冤無仇的干嘛要這么干,對了,周曦,你剛剛攻擊黑熊那東西是什么,太精致了,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白了她一眼,猶豫片刻點點頭,將戒指遞給了她,黑眼鏡笑盈盈的接過,仔細(xì)研究了半天,我過去看看牛鼻子老道的傷勢,他畢竟剛剛也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老道額頭是抖大的汗珠,血已經(jīng)止住了,最里面一直輕聲說:“水……”
我趕緊轉(zhuǎn)頭跟錢經(jīng)理說:“道長要喝水!”
錢經(jīng)理恩了一聲,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頓時一臉詫異的問我們:“咱們裝干糧的包呢?”眾人頓時四下看了一圈,我們裝干糧的包竟然不見了,出發(fā)的時候有一個專門裝干糧的包,所有的吃的都在那里面,進(jìn)山的時候本來想吃午餐給大家一人分點,以防止走散沒吃的,誰知道剛進(jìn)來就碰見了黑熊,一轉(zhuǎn)身功夫干糧背包不見了。
“那背包是誰背著了?”我轉(zhuǎn)頭問道,因為我們女生都沒拿特別沉的東西。
老安指指牛鼻子老道說:“好像是牛道長,剛剛他跟大黑熊打的時候,把干糧包就放在帳篷周圍了,沒人動啊,這功夫沒看見誰經(jīng)過,咱們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掉小溪里了?”
我這才想起來,牛鼻子老道好像在熊來之前,一直在盯著溪水看什么,我們在溪水里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包裹,頓時無語了,明明沒看到有人來,裝食物的包裹竟然憑空消失了?我們剩下的四個人包里只有少許的水,這樣下去不是要活活餓死在密林里嗎?現(xiàn)在轉(zhuǎn)身回去又有些不甘心。
老安頓時拜拜手,說:“你們不必?fù)?dān)心,這小溪里有魚,一會牛道長好一些了,咱們往上游走走,我們在山里吃的不夠也都自己找,不會餓死的。”
這時候,我一轉(zhuǎn)頭,黑眼鏡整個人的臉都侵在溪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