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一看這個道人立于屋頂,就和溺水的人抓到一個救命的稻草一樣,聲嘶力竭的大喊道:“道長救我!事成之后,必以重金相酬!”
道人從屋頂飄然而下,正色道:“路見不平替天行道,豈是看中你的錢財?”說罷就一擺長劍仔細的看正在要爬起來的楊文輝。
道人的眼光要好于剛才的那些家丁,一眼就看到了楊文輝身上的符咒。道人就是一愣,這個僵尸是人造的,不是野生的啊?
道人在保持著對楊文輝的戒備,同時喊道:“是什么人造就了這個僵尸?還不現出身來?”
縣令一聽,怎么,這還有幕后黑手嗎?縣令扒著窗戶抻著個脖子也在那里四處張望,看看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至于楊文輝,因為滿臉是血,現在的樣子縣令根本認不出來了。
這名道人的話音剛落從另一側的屋頂上站起來了青丘子。青丘子對這名道人稽首道:“這位道友,你只看到這僵尸殺人,卻沒有看到這狗官如何好色枉殺許多的好人。這僵尸就是被這狗官屠了全家。”
已經在院子中的道人把長劍一振,朗聲道:“扶危濟困本是天道,為什么要假這天地不容的僵尸之手?而且前院那些死者皆為該死之人嗎?”道人對青丘子起了疑心。
“無量天尊!”青丘子說道:“這僵尸人性未泯,只為報仇,我們已經約定好了,只要這僵尸大仇得報,貧道自會出手了解此事。萬望道友莫要阻攔。且看這僵尸在一直聽你我對話,便是此僵尸尚有心智的證明。”
楊文輝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見那道人看著自己,便喉頭咕嚕的響動,想要和道人解釋。奈何喉頭已經被劊子手用屠刀砍壞了,說不出話來。楊文輝只得比劃著指向屋里的縣令。
院子里發生的情況當然被扒著窗戶的的縣令看到和聽到了。現在縣令已經通過青丘子和道人的對話推斷出楊文輝的身份了。這家伙雖然壞,可是并不傻。他急忙辯解道:“兩位道長切不可誤聽旁人之胡言亂語,本官乃是一縣之父母官,自問沒有貪贓枉法。所判之案是有真實證據的。此賊子闔家造反,實屬不赦。本官也是為了這江山社稷才秉公辦案吶!”
手持長劍的道人顯然是路過,并沒有打聽過這里的情況。對于縣令所說的自然無法判斷對錯。不過道人心想人死不能復生,需要弄明白這個縣令該不該死才可決定自己如何行動。
當然沉吟道:“是非對錯豈能枉自結論?我先收了這個僵尸,至于這個當官的,他有什么問題應該由州官來管。咱們不必越俎代庖。”
青丘子冷笑道:“你這是只管一心抓鬼,不管人間是非嘍!”
這時,那個和縣令在一個屋子里的少女已經簡單的穿了一點遮身的衣物,趁著縣令的注意力全在窗外的時候,一下子撲到了窗臺上,對著青丘子和那個道人喊道:“這個狗官害我全家,污我清白。豬狗不如!”
這少女的一嗓子可是改變整個院子里形式的催化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個少女的身上。
手持長劍的道人聽到少女的喊聲后就是一凜,青丘子的質問和少女的喊聲讓道人沉默了。氣勢不由得黯然低落。
青丘子在聽到少女的喊聲后,知道自己已經占據了輿論的制高點。他扭頭對著楊文輝說道:“你只管報仇,其他有我!”
楊文輝這時候呆了,因為他聽到這個少女的聲音并不是劉小姐,而是這縣令看上的另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楊文輝正在琢磨劉小姐去哪里了。聽到青丘子的喊聲,楊文輝馬上回過神來。邁步就又來到了正屋的窗口。
楊文輝這一過來,可嚇壞了屋里的縣令。自己的卑鄙行徑被屋子里的少女揭穿,長劍道人看樣子已經是不會再管自己的死活了。自己已經陷入了絕路了。絕望的縣令恨得一咬牙,一擺手中的鎮宅寶劍就刺向了少女。
楊文輝這時候已經是來到了窗前了,他看到了縣令要行兇。楊文輝一探手就通過已經破碎的窗欞抓住了縣令的鎮宅寶劍的劍身。因為現在楊文輝已經是僵尸了,沒有血液流動,再加上符咒的加持,手腳十分的堅硬,力氣又大,這一把就把縣令手中的鎮宅寶劍抓住了。
看到這一幕,手持長劍的道人自然分清了好壞。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之后,縱身跳上了屋頂離開了。
縣令一看那持著長劍的道人離去了,趕緊再度呼喊。可是那道人決然的走了。縣令嚇得拼命的用力的和楊文輝爭奪鎮宅寶劍。這個可是自己自救的唯一依靠了。
楊文輝奮力的一扯鎮宅寶劍,縣令的力氣哪有變作僵尸的楊文輝大啊?這鎮宅寶劍一下子就脫手了。慌得縣令馬上轉身用胳膊勒住了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窗臺的少女的脖子。縣令一邊向床的位置退卻,一邊哆嗦的說道:“你,你,你別過來!你們再往前走的話,我就勒死她!”
青丘子一看縣令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還想著要用少女做擋箭牌。青丘子迅速的在手中畫下一道符咒,對著縣令一展手喝到:“定!”縣令和少女一下子就都僵硬在那里不能動了。
楊文輝也不慢慢的爬窗臺了,他盡力的順著窗口一跳,沖破了已經支離破碎的窗戶,就進入了正屋。
少女看到楊文輝跳進來了,也不害怕了。對著楊文輝說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殺了我吧!我壞了貞潔已經是不想活了。”說完后,女人把眼睛一閉。
那時候的女人把貞潔看的比命還重要。剛剛是一直被縣令控制著無法尋死而已。現在眼看縣令難逃一死,自己也求速死。
楊文輝看著已經不能行動的縣令。這縣令此時已經是絕望了,眼神里沒有了那不可一世的驕橫。一個勁的哀求楊文輝放了自己。聲稱自己還有雙親要奉養。這縣令不說雙親還好,一說起雙親,讓楊文輝想起了自己的雙親。自己的雙親有何過錯?被這狗官誣陷之下含冤而死。楊文輝一把抓住了縣令勒住少女的胳膊往外一拉。被縣令勒住脖子的少女卻沒有動,她還被定身術定著呢。楊文輝把少女從縣令的懷里往外一拖,然后向后一丟。然后雙手抓住了縣令的一條胳膊。
楊文輝心里開始默數自己家里的成員。包括那些傭人和管家,一共是二十三口人。這些人的仇要一個一個的報。
楊文輝先把縣令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斷,每掰斷一根手指,楊文輝就在地上畫一道。代表為一個家人復仇了。這十指連心啊!那縣令如同殺豬一般的嚎叫了起來。楊文輝在畫完十道之后,他突然一下子就把手伸進了縣令的嘴巴里。扯住了縣令的舌頭,用力的捏碎,然后拽出來扔在了地上。楊文輝現在已經變得十分的殘忍,完全陷入了復仇的快感之中。
縣令可慘了,他哪里想到自己會落到楊文輝的手上?現在真是求生不能,求死更難了。只能是強忍著疼痛被楊文輝不停的折磨。
楊文輝把縣令的舌頭扔掉后,一把扯下了縣令的褲子。你不是好色嗎?楊文輝這是要斷縣令的子孫根啊!試問哪個男人對這個看的不重?就連那些做了太監的在臨死前都要想辦法找到自己的**縫合在尸體上。這縣令當然也不想在臨死前變成太監啊!縣令當下加大了哼哼的聲音,并且拼命的搖頭。
青丘子在窗戶外也看不下去了,搖頭說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青丘子背過身去,不再看楊文輝如何折磨縣令。
等地面畫完二十三道之后,這縣令已經是手腳全斷,五官盡毀的一個太監了。楊文輝并沒有殺掉縣令,殺掉了也太便宜了。這樣讓縣令繼續活在痛苦中不是更好嗎?其實,縣令受這么厲害的傷,活也活不了幾天了。而且這幾天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所以說,千萬不要仰仗著自己的權勢去徹底得罪一個人。因為仇恨會讓人性扭曲,總有憋不住的時候,要知道那木頭還有三分火性呢!當這種仇恨釋放的時候就悔之晚矣。
楊文輝收拾完縣令之后,起身準備離開。卻發現剛剛的那個少女已經暈死過去了。楊文輝的手勁太大,剛才從縣令懷里扯出少女后的隨意一推,讓這名少女碰在墻上生死不明了。
楊文輝沒有料到是這樣一個結局,他有心思去探一下少女的鼻息,只是現在自己沒有感覺,只得作罷。楊文輝開門從正屋里出來了。
青丘子在屋外對楊文輝說道:“你大仇已報,跟我回去吧!”
楊文輝站在門口,卻并沒有跟著青丘子離開的意思。他指著屋里吱哇亂叫。
青丘子不明所以,邁步走進了正屋。楊文輝趕緊跟著青丘子進了正屋,指著少女亂叫。
青丘子一皺眉,走到少女跟前,俯身一探脈搏后轉身對著楊文輝質問道:“你怎能亂傷無辜?”
楊文輝連連擺手,奈何嗓子破損,只能發出怪聲。青丘子在屋內掃視一番,看到書桌上的筆墨,靈機一動,把楊文輝拉到了院子里,撿起那把鎮宅寶劍,讓楊文輝用鎮宅寶劍當筆,在地上以寫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