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這一次又是佘府的屋頂;古樓月躺在上面感受著溫和的陽光,靈容和微瀾分別在他的左右兩邊坐著。
那天屠夫并沒有動手,古樓月和靈容離開那里的時候也并沒有和屠夫發生什么沖突。
“黎叔真的放了屠夫?”靈容的話將古樓月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古樓月看著一臉不解的靈容,而一旁的微瀾則對這些事情并不關心。
“對,黎叔沒有在公堂上揭穿屠夫的身份,而且還幫助屠夫逮捕了趙老爺。”
“這么說,我們這里的事情是不是已經可以完結了?”
靈容的語氣難掩激動,一想到可以去古樓月口中常提到的那個“月依樓”,她便是激動不已。
而一旁的微瀾聽見他們這么說后,臉色卻是微變,難道古樓月又要離開了嗎?
古樓月聽見微瀾這么說之后就注意著微瀾臉色的表情,也知道了她的變化。
“不,還有事情沒有解決,所以暫時我們不能離開這里。”
“啊,還有事情?”靈容表示不解。
古樓月的目光卻是落到了聽見古樓月這話臉上有些高興的微瀾的臉上了,古樓月的舉動,靈容明白了。
的確是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而且還是一件必須要解決的事情。
微瀾感受著古樓月炙熱的目光,臉頰竟慢慢染上了一層緋紅色,忙低著自己的頭,不敢直視這二人。
可哪知道靈容竟扯著自己的嗓子說道:“哦,原來是這件事情啊,我到說是什么事情可以牽絆我們的古公子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姐姐,你、你欺負我。”大囧的微瀾突然站起了身說著,已經忘了自己此時是身在屋頂上的。
“啊!”微瀾的話剛說完,腳下卻是不穩,一滑往下面墜落了下去。
古樓月知道屋頂很滑,所以一直都注意著微瀾的動作,當微瀾墜下屋頂的時候,古樓月的反應也是很快,在靈容還沒叫出來的時候已經飛身而去。
“啊!!”尖叫聲突然戛然而止,微瀾感受著腰間那傳來的熱量,而下墜的身體也似乎被什么給托著,那因緊張而閉上的雙眼也睜開了;看著古樓月那近在咫尺的臉,微瀾便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其他原因,總之她的手是抱住了古樓月的腰。
已經先古樓月一步到達地下的夜魅看著古樓月刻意在空中放緩的速度,對著他就是一頓白眼。
占便宜,還占的這么漂亮!
突然靈容也記憶起了當初在武當自己和他的那一吻,不由得臉頰也是一紅。
“喂、喂、喂,兩位你們都已經在這里站了這么久,腿累不,要不我去取一些糕點來,然后慢慢欣賞著接下來你們會做些什么?”
“啊!”微瀾此時一把推開了古樓月,連忙后退了幾步,可因為后退得有些急,竟重心不穩向后面跌去。
這一幕靈容長大了自己的嘴,心中想到看來微瀾真是一個千金大閨秀啊——弱不禁風!
向后墜落的身體又一次停住了,微瀾的腰再一次被古樓月攬住,而她的臉迎上的是古樓月那依舊笑著的臉。
這一次微瀾可是在沒敢在古樓月的懷中久待了,連忙移到了一邊;誠然她喜歡古樓月,可畢竟作為一個女子的矜持,她還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些事情,至于沒在大庭廣眾下,這個就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了。
“古大哥,花姐姐,我、我回房了。”說完,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腳步匆忙。
古樓月沒有追上去,女孩子這樣的矜持本就是他喜歡的。
“你,就不追上去?”靈容打笑道。
古樓月一瞥靈容,眼里露出警惕的眼神,身體更是夸張地后退了幾步,說:“我也想,可我怕我家的小老虎發威;你知道這個老虎,特別是母老虎,發威是很可怕的。”
“恩,我咬死你。”靈容也不知是為了迎合古樓月,還是真的被這話刺激到了,竟真的上去張著嘴去咬古樓月。
一時間,這小小的庭院,竟也這般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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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佘府歡樂的氣氛,趙府有得更多的是怨氣;全府上下都是死氣沉沉的。
丫鬟和家丁各自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都是盡量地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他們都不想成為下一個大廳前的那些家丁。
大廳前的家丁,全身此時都是傷痕累累,全身都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血跡斑斑,橫七豎八地躺在那里。
他們并沒有被殺害,僅僅是被折磨了一番,然后放在大廳前被陽光曬著,連水都不會讓他們喝上一口。
他們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沒權沒勢,依附在趙府里面混上一口飯吃或者養家糊口;可此時的他們卻不像是一個自由的人,倒成了趙府的奴隸。
他們也并沒有什么大錯,僅僅是做事的時候聲音稍微大聲了一點,便被趙老爺這樣的折磨。
趙老爺的心情很煩躁,從大廳前的那些家丁的遭遇就可以知道了;他也的確是該很煩躁,畢竟待在監獄里面這么幾天并不是多么好受。
“混蛋,那個王八羔子,我要殺了你啊!”
“碰”的一聲,又一件前朝的珍貴瓷器被趙老爺摔碎在了地板之上。
趙老爺此時還不盡興,還在房間里四處尋找著,尋找著可以讓自己發泄的東西。
他的幾個夫人此時都是蜷縮在墻角,連那個他剛納入門,自己最寵愛的小妾也是跟他幾個夫人一樣縮在墻角。
而且她的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掌印,那是一個男人的手掌印,而屋內此時只有趙老爺這一個男人。
按理說,趙老爺買兇殺人是不會這么快便被放出監獄的,可畢竟他在揚州城里算得上的大戶,私下和幾個官員的關系也是不差,所以拖點關系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來了。
趙老爺此時心里極度地憎恨那個還活著的屠夫和指證自己的孫祈。
他已經在揚州城的黑道上出了賞金,這兩個人每個人都是一萬兩的賞金;如果是一個人殺了這兩個人,那么趙老爺給他三萬兩!
如此瘋狂的舉動,他已經是被這兩個人給徹底逼瘋了的,可即使他已經這樣做了,他還是依舊不知足。
“來福,來福,你給我滾出來!”趙老爺對著屋外咆哮著。
來福是趙家的管家,也是他比較信任的人,他現在需要來福去給他做一件事情,一件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
古樓月和靈容也玩的有些累了,坐在石凳上什么也不說,兩人就這樣互相對看著,然后輕輕地笑著。
“你笑什么?”靈容先開口。
“你又笑什么?”古樓月反問著。
“我?我在想我眼前有一個白癡在傻傻地發笑。”
“哦,原來你笑和我笑是一樣的啊!”
“哼,無聊,靈容撇開自己的眼睛,不再與他對視了。”
靈容這樣一做,古樓月到落得清閑;心里盤算著自己是不是該去和佘老爺說清楚自己個佘微瀾的事情,可對方這么一個有錢的大老爺會看得上自己一個江湖小子嗎,雖然自己并不窮,可江湖和他們還是比較遠,他們能接受這個微瀾定了的女婿?
這個問題困擾著古樓月,令古樓月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子,公子!”
是黎叔的聲音,古樓月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黎叔的腳步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而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其的嚴肅,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黎叔,你這么慌張,是發生了什么?”靈容關心地問著,黎叔得性格靈容也摸清楚了不少,能讓他都感到嚴重的事情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難不成又是哪里發生了難解的命案,想找古樓月幫忙?
這樣想著的靈容將目光移到了古樓月的臉上,可看得卻是古樓月也異常嚴肅的臉。
古樓月雖然不知道黎叔這么匆忙找自己是為了什么,但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消息,古樓月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公子,不、不好了,趙老爺被放了出來!”
什么?古樓月的瞳孔一收,他恨自己應該早該想到以趙老爺的財力和在揚州地位,想必地方上的官府對他怕是沒有多大的影響吧!
“放了?為什么會這樣?”
靈容的話,黎叔沒有解釋,看著古樓月又說出了一句重點:“公子,趙老爺已經在黑道上出了賞金擊殺屠夫和孫祈。”
古樓月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起身往屋外趕去,他怕再不去待會恐怕會真的晚了!
“蓉兒,去我的房間將我的佩劍帶上,你輕功好,待會我們在孫祈現在的住處見面。”說完已經運轉輕功而去,黎青也是跟著古樓月而去。
本來黎青早就得到了消息,本想立刻告訴古樓月,可縣令大人不知怎么,今天竟拉著他談了不少的家常。
古樓月的速度很快,孫祈的武功已經被他廢了,這幾天正在古樓月給他安排的一個住處里修養,如果他真得被刺殺了的話,古樓月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他的,所以古樓月運轉了自身所有的實力全力地趕去那地點,而黎青也在后面用力的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