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廳此時卻是一片安靜,誰也沒有再說話,都是看著這個自己認(rèn)識或者不認(rèn)識的人!
熟悉他的人疑惑著他需要講些什么,而不認(rèn)識他的人卻是在猜測他到底是誰,為什么他的位置僅僅是松奇長老的旁邊?
昊云掌門也是一愣,看著古樓月,雖然不知道他需要講些什么,但他卻是沒有阻止他的打算。
不阻止,卻是看著眾人望向古樓月疑惑的目光,了解到,他們此時對古樓月的身份依舊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也該說些什么了。
“這位是古樓月古公子,也是二十年前便歸隱的錦云公子的傳人!”
昊云的解釋沒有多少,但對在座各位的震撼卻是不小。誰也不會清楚,這樣的一個人便是二十年前叱咤武林的錦云公子的傳人。
在場的人對古樓月很多是不了解的,不過他們卻是愿意相信錦云公子的傳人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那么,他究竟需要說些什么了?
眾人的眼神顯得有些期待,古樓月卻是高興不起來。他們的期待大多是來自錦云公子的聲望,而非是自己。
不高興的他依舊是在笑,苦澀的笑!
“各位有所不知,其實受了傷的人是我的兄弟……”
古樓月的話引起的又是一片嘩然。受了傷的是他的兄弟,那么他站起身難不成是想要求掌門重責(zé)葉商丘不成。
眾人的眼光顯得有些不善,在怎么說葉商丘也是武當(dāng)?shù)茏樱鋷煾父俏洚?dāng)?shù)拇箝L老,而且就剛才霜凌長老的意思,顯然是在試圖讓掌門輕罰自己的徒弟。
而如今古樓月突然的發(fā)言,如果真是要求掌門重罰葉商丘的話,豈不是不給武當(dāng)?shù)拿孀印?
此時,就連昊云也緊張了起來。
面色沒有變化的人不多,松奇由始至終都是那個表情,善明的表情也沒有多少的變化,而最后一個沒有變化的人卻是霜凌長老。
他的臉依舊沒有變化,甚至他連古樓月都沒有看上一眼!
看著周圍突然變了的目光,古樓月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過古樓月又怎么會讓自己陷于危險之中了。
他的確是憎恨葉商丘對劍歸云的行為,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冷靜,這一切絕對不是看著那么的簡單!
“掌門,古樓月懇求原諒葉商丘!”突然,古樓月的話卻是呈現(xiàn)出來戲劇的一幕。
這一刻,不光是所有的人都是愕然,就連松奇道長都是睜開了眼睛。
他,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昊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今天一件件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他事先考慮到的,如今古樓月這番的說辭又是什么意思了?
“哦,古公子,我倒是好奇為什么你愿意原諒他了?”
對于古樓月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昊云還是有些不了解的,剛才古樓月出手的時候他是看見的,也可以看出來當(dāng)時的他是有多么的憎恨葉商丘。
可,如今他似乎沒有絲毫生氣的表現(xiàn)。
“我與葉兄也算是見上了兩面,但卻可以看出葉兄絕非是這種人,我想這之間是有一些其他的誤會吧!”古樓月的語氣很淡,就像是訴說著一件平凡的事情一般!
葉商丘頭抬得很緩慢,卻是慢慢的抬著。看著笑著的古樓月,他不明白為什么他要為自己開脫。
昊云沉默了,他在思考,思考自己接下來將要怎么做。
“既然古公子你都已經(jīng)開了口,我可以考慮輕罰葉商丘。”昊云突兀的站起了身,厲聲又開始說道:
“葉商丘你惡意以武術(shù)傷人,本該逐出師門;不過諒你是霜凌長老麾下大弟子,古公子也為你求情故罰你面壁三個月,不過現(xiàn)如今你也是重視在身,面壁之事七天之后執(zhí)行,此等安排,你可服?”
葉商丘聽見昊云的安排,不會去反駁也沒有力氣去反駁!
“弟子……弟子……領(lǐng)命……”
葉商丘有氣無力的聲音,可以知道他的傷也絕非是簡單的。
看見眾人將葉商丘抬了下去之后,周圍看向古樓月的眼光又是變了不少,能在這個時候有這種表現(xiàn),古樓月卻是很難得了。
“霜凌長老雖然御下不周,然卻是貴為武當(dāng)護(hù)法長老,多年來為武當(dāng)操心不少,故不給于懲罰,只是希望今后多多管教麾下才是!”這是昊云對霜凌長老說的。
“明白,多謝掌門,咳~咳~”他又是一陣咳嗽,每說一句話都顯得難受。
“近日曾聽聞古公子有親手毀掉‘翻云掌譜’的氣概,本存些不信,如今一看,古公子誠然不虛也!”善明剛是云游回來,自然對翻云掌譜被毀一事略有耳聞。
古樓月一看是善明在對自己說話,微微搖頭道:
“古某只是不希望武林因為這本秘籍而再一次陷入混亂而已,長老秒贊了!”古樓月的說辭顯得是那般的得體。
“不管怎么說,你這一份氣概是難得的了!”善明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隨著葉商丘的事情差不多解決完了之后,似乎沒有什么事情值得商議了,眾人正納悶掌門還不宣布解散的時候,昊云掌門有開了口。
“其實,今日召集大家來到這里并非只有這件事情……”
他的話,讓大廳再一次陷入沉默。不止這一件事,那么還會有什么事情了?
“掌門,你以書信招我回來,恐怕也是因為這一件事吧!”善明一直云游在外,可始終與昊云掌門有飛鴿傳書的聯(lián)系,他不知為什么昊云會突然緊急地招他回來。
昊云一想到此事卻是顯得有些為難,畢竟這件事并不是有多光榮,武當(dāng)被賊盯上了,這種事是誰也不會想到的。
可,在難以啟齒卻終究是需要說出來的。
“武當(dāng)掌門令被夜魅盯上,不日將會前來盜取!”
“什么……”眾人感到不可置信,隨后卻是想起了關(guān)于夜魅的傳說,頓時心里便涼上了半截。
“俺說不是吧,我武當(dāng)?shù)茏颖姸啵佬l(wèi)亦是做的很好,她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丫頭片子也能來武當(dāng)撒野?”
臥云長老的話引起了一大幫弟子的回應(yīng)。
“就是啊,干嘛怕他們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我武當(dāng)上下還會怕她不成!”
……
“哦,那峨眉的防衛(wèi)與我武當(dāng)相比,孰強孰弱?”善明看著自己這個師弟出口問道。
“呃……”臥云長老撓著自己的頭,想了一會才回到道:
“說實話,這群娘們的防衛(wèi)確實不錯,與我武當(dāng)應(yīng)該是不相上下吧!”
臥云的話卻是實話,峨眉雖然整體實力比之武當(dāng)差上一線,不過其防衛(wèi)工作卻是與武當(dāng)不相上下。
“那你可還記得,峨眉的‘翠萍劍’曾經(jīng)被夜魅盜取過?”善明的話,說的讓臥云一愣,他可忘了還有這茬。
翠萍劍是峨眉現(xiàn)任掌門的佩劍,可謂是劍不離身,可當(dāng)日被夜魅看上之后,終是峨眉掌門當(dāng)晚守了一夜沒睡,最后翠萍劍也是被夜魅盜走。
正當(dāng)峨眉準(zhǔn)備在江湖上全力追尋夜魅的蹤跡時,峨眉弟子在第三天清晨發(fā)現(xiàn)翠萍劍已經(jīng)被完好地放在了峨眉的大殿之中,而且劍上還攜帶著一張紙條:
兩日前,借走峨眉翠萍劍卻為一觀,現(xiàn)將翠萍劍完好的歸還峨眉,還望眾位師太以及師姐、師妹多多海涵。
一張紙條,寥寥數(shù)十字而已,卻讓峨眉收回了想要在江湖中追尋夜魅的號令。這樣一個可以在峨眉來取自如的人,她們還犯不著去得罪。
臥云一想起此事,卻是灌上了幾口好酒,只為壓一壓自己心中的震驚。
武當(dāng)其他的弟子也是聽說過這件事情,一時間心里的擔(dān)憂之情慢慢地升騰了起來。
“師兄,那我們該如何?”
善明卻是搖了搖頭,不過他的目光卻是移到了古樓月的身上。
他知道,古樓月絕對不會輕易地出現(xiàn)在這里,或許他有辦法也是說不定!
“咦,松奇長老不是在這里嘛,有他在,我們便不用擔(dān)心了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想起了座位上的松奇長老,以他的實力想要保住一件物品,恐怕真的沒有誰可以取走吧!
“是啊!”眾人的眼光慢慢移動到了松奇道長的身上。
此時的松奇卻是不可能在沉默下去了,也是時候說上些什么了!
“我不會插手這件事情,所以你們要做的是盡自己的努力將這塊掌門令保住!”他的態(tài)度還是當(dāng)初跟昊云說的態(tài)度一般。
“什么?”眾人感到不解,便是三個長老也是看著他。
但,他卻是沒有繼續(xù)解釋下去。
“眾位,既然我?guī)煾覆辉敢獠迨郑敲次覀儽阒荒芸孔约海銈冋f說看,諸位說說看,應(yīng)該如何?”
“這……”眾人都是跟自己旁邊的弟子,開始了交流,想要想出一個什么法子來。
“其實吧,俺覺得我們就把掌門令放在掌門的身邊,俺就不相信她可以從掌門你的身邊偷走他!”臥云長老的一劍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建議,可卻有人不贊同。
“咳~咳~我倒是覺得有些不妥……”
發(fā)話的是霜凌長老,眾人看著他卻是一陣不解。
為什么會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