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在電光火石間便完成了,看得我有些目瞪口呆,之前我從沒有見過她的身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可能也只有唐刀男陸跟她有一拼。
這邊是順利解決了一只,但猴子卻有些不妙。他也同樣開槍打中了另一只猢猻,但他懷中可沒有另一個水月,被那只猢猻撲到,張口便咬向他的脖子。多虧他機靈,關鍵時候將手臂擋在胸前,所以那一口只咬在他的臂膀上。
但就這樣也已經夠他受的了,我看見他那被咬的地方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塊,估計胳膊上肯定多了幾個牙洞。
猴子一邊用腳踹那猢猻的身體一邊大喊:“虎頭,快搭把手,我這頂不住了。”
這自然義不容辭,但剛想抬手給那猢猻來一槍,卻被水月阻止了。只見她這次反起雙手抱住我的脖子,柔軟的身軀奇異的扭動了一下,兩條腿猛然抬起,斜著身子踹到那猢猻的身上。那猢猻吃不住這么大的力氣直接被踹飛出去,也步了頭一只的后塵。
脫離危險的猴子拍拍胸口,看了已經再次窩到我懷中的水月一眼,突然咧嘴朝我笑了一下,怪聲怪氣的說道:“虎頭,該收收心了,這些猢猻可是榜樣??!”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當下狠狠瞪了他一眼。當我再轉頭看向那些剩下的猢猻時,卻奇怪的發現就只剩下了三只,那只大的兩個小的趴在一根朽木上齜牙咧嘴的盯著我們,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嘶吼,但另外兩只卻不見蹤影了。
“難道搞分裂,那兩只逃走了?”猴子雙眼發愣的說。
我也不明白狀況,但卻有另外想法。我說那兩只該不會是去搬救兵去了吧,如果要是一群,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水月卻搖搖頭,說應該不會,這么多的猢猻已經有些超出我的預料了,還有更多的猢猻,不然我們也走不到這里了。
不管我們怎么想,那三只猢猻卻并沒有再向我們發動攻擊,只是它們老是趴在那里盯著我們總讓人感覺怪異。
等了足足有十分鐘左右,那些猢猻都沒有再妄動一步。這是一件好事,可以讓我們多休息一會,但我感覺事情總有些不對勁,這些東西狡詐聰慧,怎么會安心趴在那里等我們養足了精神呢?
這時,我突然發現那中間最大的一只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瞥向自己的身后,當下腦中靈光一閃,生出一個駭然的想法。
“猴子,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學過的一篇文章嗎?”
“什么?虎頭,你沒頭沒腦的一句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就是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農夫和一只狼的故事。還記得么?”
“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有一個農夫在回家的時候遇到一只狼,所以便躲在一個草垛子的后面,那狼便不敢貿然攻擊?”
“對了,后來呢?你還記得嗎?”
“后來?哦,那狼若無其事的走了,然后……靠了,虎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那兩只失蹤的猢猻跑到我們后面去了?”猴子有些驚駭的叫道。
“恐怕是了,這些東西狡詐的很,它們連披著人皮裝人的伎倆都能耍的出來,玩一次聲東擊西也不無可能?!?
“娘的,聽你這么一說,我感覺也不差什么了。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我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難題,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遇到的不是一只,而是好幾只,如果他們真的前后夾攻的話,我們恐怕就有些危險了。我說沒有什么辦法了,咱們現在面臨的是特殊情況,沖出去肯定不是一個好主意,咱們就在這里等著,如果那兩只真的從后面過來了,那時候咱們就只有拼一把了。
不過,這樣也未免不是一個機會,現在我們被困在這里,短時間還行,若是它們一直不走的話反而更糟。如果它們將后面給打通了,也就等于給我們開辟了一條生路,只要我們能把那兩只弄死,就可以順著它們開辟出來的路走。
他們兩人也都同意了我的看法,但這事還得早作準備,它們既然想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那我們就順水推舟,它們能裝我們也能裝,咱就看誰裝的更高明一些。
我們分配了一下任務,現在我們手中的噴子成為最關鍵的東西。由于我在最里面,自然承擔了阻擊那兩只猢猻的重任,我將噴子反過來對準身后,又把猴子的長柄刀拿了過來。而他們兩人主要防備前面的三只,猴子有噴子,水月的身手利索不凡,相信他們能應付得來。
足足等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感覺到身后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那兩只猢猻果然到后面去了。它們的動作非常的小心,如果要不是事先猜到的話,我們肯定發現不了。
而前面的三只也在這時候有了動作,紛紛立起身,一邊嘶吼一邊做出要攻擊的樣子。
我暗暗感覺好笑,知道它們這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如此狡猾,做起秀來一點也不比人差。
我低下頭,在水月的阻擋下小心的看向身后,有半截爪子已經伸了進來,不停的抓著四周的爛木頭。很快,那被開辟的小洞擴大到般大小,那猢猻已經伸進來半拉腦袋,手口并用的撕扯的四周的阻礙。
我沒有急于下手,得讓它們幫我們把這出路完全打通了才行,那樣我們接下來會省不少事。
很快那洞口便擴大到兩尺來寬,猢猻的半拉身體都快鉆了進來,而外面那三只也在不停的跳躍著朝我們逼近過來,看來它們覺得時機已經到了。
“動手?!蔽液傲艘痪?,直接在后面那猢猻的腦袋上開了一槍。
結果毫不意外,那猢猻掙扎了兩下便死掉了。我趕緊將身體扭過來,用腳將那死去的猢猻尸體踹出去,卻不想那后面的又快速撲上來了,一口咬住我的腳脖子,兩只爪子抓住衣服,使勁往后面拖拽。
我甩了幾下都沒有甩脫,轉身想求救,卻看到猴子和水月也陷入巨大麻煩中。那三只猢猻都已經撲了過來,猴子的噴子已經打光了,根本來不及裝子彈,而水月的都在我這里,他們只能拿著匕首和軍刺去周旋。
水月還好一些,她身手利索,獨自對付那只大的還隱隱占據上風,這還是因為環境的局限,若是在寬敞的地方,估計那猢猻根本不夠看。
但猴子就有些凄慘了,讓他對付一個都有些勉強,現在兩個一起纏著他,盡管他將匕首揮舞的眼花繚亂,但身上還是不停的增加新的傷口。
這些猢猻非常的聰明,不再像先前那樣無所顧忌的沖過來,而是摟一爪子或者咬一口馬上就跳開,竟然玩起了消耗戰。
猴子還是最先撐不住了,沖著水月大叫道:“虎嫂,不行了不行了。我這邊快頂不住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能換換,我看那個大個的怪笨的,我估計我應該能吃的住它。”
水月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點頭,抓住身旁的一塊木頭,猛然一翻身,便跳到猴子身旁,手中的軍刺連連揮舞,替他擋下那兩只猢猻。而猴子也趁機脫離出來,橫身攔下那大塊的。
以為占了便宜的猴子得意的笑了一下,沖著那猢猻挑釁的揮了揮手中的匕首?!澳锏?,還反了你了,看小爺不削了你的大腦袋。”
那猢猻齜了齜牙,猛地撲了過來,猴子揚起手中的匕首刺向那猢猻的腦袋,估計他是想一擊致命。
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那猢猻揚起巨掌拍過來,將他連人帶匕首都拍飛出去,要不是后面有兩根巨大的木頭擋住,估計他就掉進下面的了。
從縫隙中爬出來,他的身體都在顫抖著,顯然剛才被撞的不輕。神色發愣的看了看雙手,當即又大呼小叫起來:“這么厲害?虎嫂,我錯了,咱們還是換回來吧,要不然以我這小身板再被它拍兩下的話,估計就成肉餅了。”
我是看出來了,他們兩個都暫時指望不上了,那洞里面的猢猻越來越用力了,要不是我另一只腿一直卡著旁邊的木頭,估計已經被拽進去了。
這時,我突然生出一個主意,如果這凹縫里面的樹洞不大的話,雖然我在里面不方便,但那猢猻肯定也不方便,就算我被拖進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反而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可以打它個出其不意。
想到這里心中頓時安定下來,將另一條腿也放進洞里。果然,那猢猻很快就將我拖了進去。這個樹洞是那兩個猢猻新挖出來的,只有半米的直徑,我趴在里面連彎腰都做不到。
大約被拖了有五米左右,樹洞開始變得寬闊起來,到了這里,都是自然形成的地方,前方不遠處就是整個樹窟的邊緣,我已經能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樹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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