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里掏出手機,劉雅柔熟練的撥通了姚健的電話,電話接通的很快:“喂,怎么了事辦完了?”劉雅柔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姚健聽到電話那頭的嘆息聲,心里頓時一沉:“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劉雅柔深呼吸了一口氣,想了想這才說道:“嗯,也不能說是出事吧,非要說的話也是好事。”
劉雅柔話說的不明白,姚健心里更是疑惑:“你到底在說什么啊,聽你的口氣可不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姚健的語調(diào)很輕快,聽得出他的心情還不錯,不知怎么得劉雅柔像是被他感染了一般,剛還黯然的心情此時已經(jīng)豁然開朗:“真的是好事,只不過過程有些讓人難過。
耿炎博你之前有見過的對吧,他女朋友被人下毒然后昏迷不醒,我今天來看她,沒想到她竟然醒過來了。你說,這不是好事是什么?”劉雅柔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姚健雖然見過耿炎博但是并不認(rèn)識他的女朋友,現(xiàn)在聽劉雅柔這么說聽得出她已經(jīng)完全將他放下,這對于姚健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不過聽劉雅柔說起耿炎博的故事,也挺為故事里面的他們倆感到高興的:“那他真應(yīng)該好好謝謝你,因為你這個福星到來,他的心上人立馬就醒過來了。”聽他這么說劉雅柔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下子心情是完全好了起來。
“我在醫(yī)院,你來接我吧!”劉雅柔淡淡的說道,姚健沒有半分猶豫:“嗯,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劉雅柔的嘴角已經(jīng)帶著一絲笑意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住院部大樓。現(xiàn)在耿炎博和白小蕊一定在甜蜜說著情話吧,劉雅柔不禁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粉紅的畫面,笑意更加濃了。真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好好的,然后幸福的走下去。劉雅柔坐在長椅上看著不遠(yuǎn)處嬉戲的孩子,看著她們天使般的面孔,劉雅柔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劉雅柔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你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劉雅柔轉(zhuǎn)頭看著熟悉的人,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姚健從她身后繞到前面,在劉雅柔的身邊坐了下來:“因為正好在附近買點兒東西,就接到你的電話于是就馬上飛奔過來了。”劉雅柔笑著伸手挽過他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目光還又投在了不遠(yuǎn)處那些孩子們的身上。
“怎么不走嗎?”
姚健是被劉雅柔叫來接她的,可是姚健來了她卻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劉雅柔繼續(xù)舒服的靠著他的肩膀溫柔的回答道:“再坐一下下啦,你覺不覺得那些孩子看起來很可愛。”
姚健將視線轉(zhuǎn)向那些孩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附和道:“嗯,是挺可愛的,小孩子這個年齡都是這樣,整天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這個時候也沒什么煩惱,等他們再長大一點兒,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簡單的快樂著了。”
姚健說著話讓人聽著有些傷感,劉雅柔抬起頭看著他,像是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你干嘛說的這么傷感,本來開開心心,現(xiàn)在被你搞的一點兒都不開心了。”說完站起身就往醫(yī)院大門的方向走去,姚健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起身追了過去。他只不過是說了句實話,卻不想引起她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看樣他那些同事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在女人面前一定不能都說實話,否則一定會很慘的。
白小蕊在耿炎博的照顧下恢復(fù)的很快,轉(zhuǎn)眼間便已恢復(fù)了健康,出院的第一件事白小蕊選擇回家去看自己的父母。她離開家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先是欺騙父母去了G市,接著又被人下毒昏迷,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再見到父母,白小蕊竟顯得有些激動,她抱著母親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女兒從小到大第一次離家這么久,所以見女兒流淚做母親的也忍不住掉下來,最后母女倆竟抱在一起哭作一團。剛出院不久的白爸爸則紅著眼眶在一旁心疼的看著母女二人。白家因為白小蕊回來,而變得很熱鬧,一家人很久沒有圍坐在一起吃頓飯,這頓飯吃的格外的溫馨和快樂。
耿炎博送了白小蕊回家,他則選擇回家,許久未回家這次回家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心里準(zhǔn)備。
果然許多事就算你做了再多的心里準(zhǔn)備,有時候真的面對時仍不容易。
耿炎博到了家門口硬生生的沒進去,原因就是耿父的一句話:決不允許這耿家的逆子進門。
耿炎博沒有辦法只得在自家門口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潘毓婷接到兒子的電話心里不知道有多開心。要知道她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心里可是疼的要命。這父子倆對抗多時,難得兒子今天肯服軟回家,被關(guān)在門外頭怎么可以。潘毓婷知道下人忌憚耿家老爺?shù)拿睿矝]有要為難這些傭人的意思,自己親自出來給兒子開了大門。母子相見自然甚是開心,潘毓婷從大門口開始就一直牽著兒子,見到自己的老公出現(xiàn)大廳里的時候依然沒有松手。
耿父看到耿炎博的時候剛想發(fā)作奈何自己的老婆在旁,心里縱是再不高興也不好發(fā)作,只好壓著心里的火冷眼看著耿炎博。
耿炎博今天回來就是想跟父親好好談?wù)劊姓J(rèn)這次的事是他有錯在先,可是當(dāng)時白小蕊命在旦夕,他不能夠棄她不顧。他只希望能夠好好的跟父親解釋,只不過看著父親如此望著他,耿炎博知道今天要想好好談?wù)劜⒉蝗菀住_€好他有母親保駕護航,不至于被老爸直接給扔出去。當(dāng)然他也不會因為有母親在旁,便囂張起來,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耿炎博還是分得清。
耿炎博走到父親的面前,面對父親的怒視他冷靜的跪了下來。潘毓婷看到兒子跪在老公面前,雖然心里一驚倒也沒有阻止,畢竟這父子倆的事還得他們父子倆自己解決。耿父不愿理耿炎博,眼見他跪在面前竟視而不見,抬腿走向書房。
耿炎博不會因為這小小的挫折便放棄,他起身跟在父親的背后走進了書房,然后在耿父的書桌前又跪了下去。潘毓婷擔(dān)心兩父子會起沖突一直跟在他們后邊,眼見這父子倆一站一跪,知道是該留些空間給他們,便悄悄地將書房的門關(guān)上。潘毓婷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客廳中看著自己喜歡的電視劇,目光卻時不時的瞥向書房,心里還是有幾分擔(dān)心的。書房里只有耿家兩父子,這一次耿父面對兒子沒有再選擇閃避,而是有些痛心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
耿炎博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可是他這次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大為失望。率性莽撞哪還有往日的半分冷靜傲然,耿父面對耿炎博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而讓兒子變成這樣的就是那個叫白小蕊的女孩,思及至此他能不遷怒于那個女孩嗎?
父子倆彼此沉默,就這樣一跪一站許久,終于耿父還是狠不下心對著耿炎博說了一聲:“起來吧!”耿炎博輕嘆了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因為跪了太久,雙膝早已失去了知覺,猛然站起來差一點兒又重新跪了下去,幸好耿炎博眼明手快扶住了書桌這才沒發(fā)生復(fù)又跪下這一幕。
耿炎博想了半天對著父親叫了一聲:“爸!”這一聲“爸”一下子刺痛了耿父的心,他拍著桌子勃然大怒:“爸,你還有臉叫我一聲‘爸’。你跑到G市棄公司于不顧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還有我這個父親;在我?guī)状稳心慊貋砟銋s滯留不歸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還是你的父親;你一走這么多天回到W市卻連家都沒回一次,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這個家,還有我這個父親。”父親的話一句比一句重,每說一句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他的胸口,疼痛盤庚在胸間久久不散去。
“你如今跑回來,是因為那個女孩沒什么事了吧!”父親的話耿炎博無力反駁,他默默地垂頭不語。
他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就證明他真的猜對了,這個事實還真是讓人有些傷心。耿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落寞他沖著兒子揮了揮手,無力的對他說道:“你走吧,你已經(jīng)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我和你父子緣分已盡,以后就不要再回來了,如果你想你的母親就單獨和她在外面見吧。”說完耿炎博大驚,他還是第一次見父親如此模樣,他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爸,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諒只是想請您請我說幾句話。如果我說完了您要趕我走,我絕不會賴著不走。”耿炎博說著一臉懇求的望著父親,耿父看著兒子如此,心生一絲不舍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