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鈺怔住了,又好似被什么東西砸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秦大哥,秦大哥,你不會有事的。”苗鈺一把將秦時月抱在懷里,神色驚慌。
八爺卻毫不在乎秦時月的生死,只在一旁玩弄著那半個從幽谷碧池山洞里無名死尸上撿的銅板。
阿瑪婷婷也趕緊跑過來,剛起步又見危險的情況降臨。她高喊道:“苗鈺,快閃開……”
只見那棵被扯翻的樹正順著絕壁碰碰撞撞的往下掉。
此時,苗鈺若閃躲是有機會避開的。可她要想帶著秦時月一起逃避,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可此時秦時月動彈不得,根本走不了。苗鈺正要扶起他,上空墜落的樹已經要致他們于死地。千鈞一發,秦時月使盡最后的力氣把苗鈺推開。推到離他兩米開外。他跌倒在地。只看到那棵大樹的桿子隨著“轟隆”聲墜落在秦時月身上。只見一潑鮮血灑向天空,其他什么動靜都沒了。
“秦大哥。”阿瑪婷婷一聲喊,飛撲而去。去用力推壓在秦時月身上的樹。
苗鈺先是癱軟在地上,好一陣子才爬過去,抱住秦時月,眼淚不停往下流。
“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呵呵,我。該去見爹了,我的好妹妹,你要好好活下去。”秦時月含著滿嘴的血滿是親情的笑道。
“爹?妹妹?你、你是。”苗鈺驚訝,心里竄出一個念頭,但還是開不了口。
“我,是吳舒同。你是吳菲,那一年,我六歲,你三歲,爹爹牽著我們逃竄在人群中,一顆炸彈把我們一家三口弄丟了。我被師傅帶上山后學藝直到長大下山后才四處尋訪你跟爹。可是爹遭人暗算,還好我查到你還活著。”秦時月說著說著又吐一大口血,看來傷勢嚴重。
“我,我想起來了,那年戰亂,我們被人群沖散了。你,你真是我哥!”苗鈺激動起來,可害怕又占據心頭。因為她眼前這位久別相認的親哥哥恐怕活不了了,于是她的眼淚肆無忌憚的往下掉。
“是,我們的父親吳金生遭人暗算,我未能查出這個人來死不瞑目啊。看!這就是那次炸彈造成的。”秦時月說吧,一把扯開蒙在臉上的紗巾。臉上除了鮮血,還能看到皺起來堆成一塊塊的肉,那是火燒造成的疤痕。
“哥!你別說話,別說話,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苗鈺說把趕緊幫阿瑪婷婷的忙去推樹。
秦時月一把拉住她的手也含淚笑著說:“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聽你喊一聲哥,足夠。了。”每說一句話,血就從他嘴里翻滾出來。
“大哥。大哥你別離開我。”
“你,你要找到李。小。燕。”話音未落,走含笑而去。他的心愿就是能跟苗鈺重逢相認,所以他是笑著離去的。
“大哥。!啊。!”才遇又是生離死別,苗鈺那痛徹心骨的聲音劃破長空,凄涼。
在阿瑪婷婷的幫助下,秦時月的尸體從樹下拖出來,被苗鈺抱在懷里。她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秦時月含笑的臉上。
阿瑪婷婷站在她旁邊也忍不住落淚。
八爺突然說:“如果他真是守陵人吳氏一門的后人,背后絕對有藏寶秘訣,否則就是假的!”
苗鈺瞪著八爺冷冷道:“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插嘴!他就是我親哥!”
八爺好像不甘心,于是一個箭步沖到苗鈺身前,把秦時月的尸體翻過去背朝上,一把扯開他衣服,果真驚訝的發現,在他背后刺著文字。
阿瑪婷婷見了立馬叫起來說:“苗鈺,他真是你的親哥哥,你背上的跟他背上的文字一模一樣。”
苗鈺又越發哭起來。
在阿瑪婷婷的勸說開導下,才依依不舍的把秦時月就地掩埋,什么都沒有留下,無名無姓,也就是個荒冢。
夕陽西下,漸漸地隱入山。
可苗鈺一直跪在秦時月的墳前,久久不起,唯一的親人也走了,孤獨的她心太痛了,太沉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八爺卻一心在想怎么翻過這絕壁到達皇陵墓地,根本不在乎一個死人。他一邊捏住那半個銅錢使勁兒搓,一邊仰望著面前的絕壁。那絕壁在夕陽的照耀下披上一身金黃色衣裳,好看極了。八爺只所以要猛搓那半個銅板,是因為秦時月臨死前把血濺到它上面了。八爺想把血跡搓掉,沒想到他這一搓,連銹斑都搓掉了,更加奇怪的是把隱藏在銹跡下的幾個字給暴露出來了。八爺的手指迅速就感觸到了,忍不住驚奇地喊了出來。
“這半個銅錢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