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鳶穿著大紅的衣袍,臉上微微含著笑意。
而她的下半身空無一物,只是用一些鐵架子支撐起來,做了個人的下半身。行動起來,比黃金機甲人還要機械。很是不便。
如此,她還執(zhí)意在風弈玄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廳門口,迎接自己。
看著淚鳶和風弈玄二人,任殤月的表情驟然僵住了。她那一雙妖艷的美眸睜得大大的,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個曾經拔出自己情根的淚鳶,現(xiàn)在竟然要成為自己的準婆婆?這以后的日子還能過?
任殤月一臉不滿地轉頭,看向身邊的白華。
白華眼不能視,只是看著前方大概的樣子,臉上帶著從容的笑。那樣子就像是在憧憬著娶媳婦之后的美好日子。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和他的過往,只記得自己與他要成為一對。只記得要與自己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如此簡單的白華,以至于,任殤月都不忍心地苛責他。
于是,任殤月黑著臉,咬牙著,繼續(xù)跟著白華走。穿過了大廳,二人來到了那大廳的中央。感覺淚鳶和風弈玄也跟著走了進來。
淚鳶坐在了高堂之上,旁邊站著的風弈玄則是作為這次婚禮的主持。
“新郎新娘拜天地!”
“新郎新娘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風弈玄高聲說道這里的時候,白華和任殤月按照他所說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相對一拜。結果風弈玄忽然在這里頓住,半晌沒有說話。
透過蓋頭,任殤月看向了風弈玄。
這個家伙竟然走神了!
任殤月知道,他一定是響起了在幽冥宮的時候,他強行將自己強入洞房的場景。
這件事不提還好,一提起她簡直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滿腔怒火。
來參加婚禮的靈兒、牛大壯、上官涯歌、唐嵐雅、白玨凌、魯婉霜、完顏冷夢、殷初、冰琉兒、南宮博、傾貍、鳳云極、龍花澤、噬魂妖、追風、火云、火鳳、金凰等人,都跟著訝異了,紛紛奇怪地交頭接耳起來。
“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婚禮怎么突然停住了?”
“對啊,這可是最關鍵的環(huán)節(jié)!我們一會兒還要去鬧洞房來著。”
“喂,我說你倒是快些說啊!”
“……”
在一片催促聲,風弈玄滿臉不情愿的樣子,挨個瞪眼過去。凌厲的氣勢,讓人感覺他才是這個婚禮的主角似的。
古漠和月初辰都分外后悔將這貨救醒過來……
然而,婚禮還是繼續(xù)了。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風弈玄咬牙切齒般地喊道。
在這聲音之后,便有人引著任殤月和白華一起走到了后堂。眾人也跟著,眾星拱月般的將任殤月和白華圍在中間。
“鬧洞房!鬧洞房!鬧洞房!”大家齊聲起哄。
白華微笑了一會兒,幽幽伸手。
就看見一道遮天蔽日般的透明結界,從天而降,直接把他們的臥房整個罩住。
靈兒、牛大壯、上官涯歌、唐嵐雅、白玨凌、魯婉霜、完顏冷夢、殷初、冰琉兒、南宮博、傾貍、鳳云極、龍花澤、噬魂妖、追風、火云、火鳳、金凰、古漠、月初辰、東方詩情、東方羽曦等人全都被隔絕在了這結界之外。
“不是吧!竟然還可以這樣?”
“放我們進去啊……我們還沒有鬧洞房,你們這樣是作弊!”
“對啊,我們要鬧洞房啊……”
大家都一臉沮喪和不滿地在結界外咆哮,那擅長凝結結界的南宮博 還不甘心地圍著屋子前后研究了一會兒,想要想辦法把這結界給破了。
結果研究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結界竟然是隔絕一切的遮天結界。別說人進不去,就是一只蒼蠅都進不去。而且,還能完美的讓一切聲音都隔絕在屋子里,外人什么也聽不見。
做為白華的隨身侍衛(wèi),古漠趕緊對著大家驅趕道:“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你們這一群人,還想跟天界戰(zhàn)神和軒轅圣女斗智斗勇?都以為自己飛天了呢?”
此話一出,大家也確實都無語了。
就要是普通人的婚禮也就罷了,竟然是天界戰(zhàn)神和軒轅圣女的婚禮。就算借他們十個個膽子也不敢胡來。
大家悻悻然的離開,原地只是剩下了蒼羽和風奕玄二人。
蒼羽長相英挺,氣質清冷。柔風奕玄長相俊美,氣質邪獰。兩人站在一塊兒,格格不入的感覺。但是他們誰都沒有離開,只默默地看著那大門緊閉的屋子。
安靜了片刻,他們兩人忽然開口像老熟人一樣聊了起來。
“你說他們這一對,能不能長久?”風奕玄陰沉的臉色,陰測測的口吻道。
“但愿人長久吧!”蒼羽幽幽回答。
風奕玄聞言一笑,笑容透著一股冷厲:“反正我的性格就是,我不能擁有的,也不能讓別人擁有!寧可毀之。”
蒼羽他眉緊擰,扭頭盯著風奕玄,疾言厲色道:“我不準你那樣做!”
風奕玄狀若罔聞,不屑的瞥了一眼蒼羽,道:“我憑什么聽你的?”
“是我用我的鮮血將你救回來的,你有半條命都算是我的,所以我說一句話,你得聽,對不對?”
“哼,有本事你就將我的命再拿回去,沒本事你就給我站開!”
風奕玄將蒼羽一把推開之后,對著他居高臨下的怒聲威脅:“別忘了,你曾經也在幽冥宮里呆過,當初抓任殤月的時候,你也有份!不說你對他的所作所為,就說我對你的大恩大德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報答嗎?”
被風奕玄這么一說,蒼羽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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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伸手捂住了風奕玄的嘴巴,一幅慌慌張張的神情,生怕他將這件事說出去。
“我們說好了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要知道,他不希望任殤月對自己的過往有任何的猜疑。也完全不希望她將自己與風奕玄這樣的人聯(lián)系在一塊兒。
然而……
事實與愿望總是背道而馳,他和風奕玄現(xiàn)在就像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抓著他的把柄,他也抓著他的痛楚。
兩個人不說狼狽為奸,也算是一丘之貉了……
還什么都不知道的任殤月和白華,正在屋子里,安安靜靜的過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