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巧笑嘻嘻地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給守城門的侍衛看。侍衛立刻對她放行。可是等到任新月這些人想要進宮的時候,侍衛又將人一攔。
“這令牌是我們巧云公主專用,其他人不能跟隨巧云公主蒙混過關!”
“他們也認識我哥哥,我帶他們去見哥哥,有什么不可以?”狄巧不滿的抱怨起來。
那侍衛看了巧云公主一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誰都知道,云色國的巧云公主是一個癡傻兒,她說的話誰信,誰就是傻的!
任新月見這宮門不好進,當即蹙眉起來:“你們讓不讓我進?”
侍衛被任新月的氣勢震了一跳,可是畢竟是來歷不明的閑雜人等,就算豁出性命,也不可能讓她隨便進去。
見這群侍衛冥頑不靈,任新月的倔脾氣上來了。放在身側的雙手直發癢。
她不介意今天闖一闖這云色國的宮門,解解手癢。
正當兩方勢力,劍拔弩張之時,狄云的聲音意外地從任新月身后傳來。
“新月,你真的來了云色國?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狄云一臉燦笑,激動到手足無措的樣子,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任新月。
任新月也抬眸打量了一下他。
他還是穿著那日在仙云學院與自己比試時的衣服,絲毫沒有做皇帝的樣子。
甚至和他妹妹巧云公主一樣,都愛穿著便裝微服出巡。
從不告知別人他們的真實身份。
一個墨子黎是這樣,一個狄云也是這樣,好像皇帝的身份有多么見不得人似的……
“你要是早說,你是云色國的皇帝,說不定我來的更早。”任新月笑著打趣道。
狄云也聽出了任新月話語里的不滿,當即不好意思的一笑,岔開話題。
“你們來云色國,我作為東道主,應該好好招待你們才是!不如就在我宮中住幾日,待過幾日就是仙獸山狩獵大會了,到時候說不定又能讓你的噬魂妖再大塊朵頤一場。”
“哦?”任新月眉頭一挑。
還沒有等她點頭,她冥靈空間戒指里的噬魂妖已經發出了瘋狂的“吃!吃!吃!”的聲音。可見上次讓它吃了幾只仙獸,已經有些欲罷不能了。
“好吧!我們總共十八個人,有十二名是死士侍衛,你都安排一下吧。”
“沒問題。”
狄云笑著點頭,目光掠過任新月身后的幾人。
第一眼便被白華身上的氣勢所震懾住。
自己已經是人中帝王,可是不知為何,看見這個白華,仿佛還要被他俯視一般。這種感覺讓他頗為詫異。
其次便是在看到墨子黎的時候,又微微露出了然的一笑。
自從上次天武學院和仙云學院一別,他早就派人打探了一下這個煉丹高手,沒想到打聽的結果竟然是南海琉璃宮的宮主。
當時就看他跟任新月就走的很近,現在學院放假,她又跟任新月一同出游,可見關系非同一般。
至于任新月身后的南宮博、上官涯歌和唐嵐雅,也都是第二次見面,不用再做言表。
就在狄云盛情邀約之下,一行人終于搬離了‘看起來不錯客棧’,分別入住了皇宮里的幾個廂房。
只是,旁人都是入住他國來使暫居的客房,任新月入住的卻是給未來皇后準備的水央閣。
過了驕陽似火的正午,輕風緩緩吹來。
柳樹動,池水皺,荷花蕩,薔薇香。
她面前低矮的案幾上,擺放了一排夏令水果,五顏六色,鮮艷誘人。
今早起來之后,任新月將自己梳洗干凈便素顏朝天,只換上了一身寬松的白色練武服。
現下正毫不避諱的裸著雙足,擱在桌子上晃蕩。身子隨意歪倒在太師椅里,一手搖著蒲扇,一手往嘴里遞送著胡蘿卜。
三兩口吃一根,那叫一個大快朵頤,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幾個伺候宮女,簡直快被驚得忘記了呼吸。
就連守在四周的侍衛都忍不住悶笑著議論起任新月。
“我還沒見過哪個女子是像她這樣粗魯不堪的,皇上的品位真是越來越獨特了……”
“說的是呀,就皇上后宮的那幾個娘娘,哪個拿出來不比她強上百倍?可偏偏是她住在這水央閣,其她娘娘只能干巴巴的看著。”
“你小點聲說,要是被這位小姐聽到了……”
“放心好了,她吃東西吃的跟豬一樣,怎么聽得見我們說話?呵呵呵……”
實際任新月的耳力一向很好,再細微的聲音,只要她想,便能聽得清楚。眼下她沒有反應,只不過是無所謂這些流言蜚語而已。
就這樣呆了不到半天,水央閣的門口又來了一個吃飛醋的娘娘。
“讓我進去,快讓我進去!我倒要看看,這皇上金屋藏嬌的是什么貨色!”女子尖銳而怨毒的聲音。
“梅妃娘娘,不要進去啊,求求您了!”
“皇上特意交代了,這水央閣里的姑娘是惹不得的,請梅妃娘娘不要連累奴婢們為難啊……”
“啊……”
幾個婢女被扇耳光的聲音傳來,那慘叫聲聽得我見猶憐。
任新月這才停下吃胡蘿卜的動作,站起身,目不斜視地開始扎馬步,練功。
那梅妃娘娘在水央閣的門口,也能看見此刻院子中央的情景。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這個就是被皇上金屋藏嬌的女子?這個就是那個不能惹的女子?
雖然樣貌不錯,但是那言行舉止,哪里像個千金小姐?比起自己來,也不知是差了多少。
梅妃娘娘登時來了信心,臉上也是初露了笑容。
她悠悠然轉身,對著身邊的婢女吩咐道:“去告訴蘭妃娘娘,就說這金屋藏的啊,是辣椒的椒,不必在意。”
話音剛落,任新月這邊就“喝哈”一聲。
以絕對的武力,一把將她面前的整座假山給劈了開。假山的碎片飛濺四處,跟長了眼睛似得,每一塊都砸中了之前背地里說她壞話的宮女、侍衛。
事情太過突然。
那些宮女、侍衛都躲閃不及,慘叫聲此起彼伏,比殺豬還難聽。
“啊呀,不要砸了,好痛啊!小姐手下留情啊……”
任新月只拍了拍手,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對著被碎石片砸的滿頭包的宮女、侍衛道:“你們剛剛說什么,我!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