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話被下面那一龜一蛇的組合給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被她給氣死。
不過吐槽歸吐槽,阮菱安已經(jīng)明顯感到身體裡的氧氣快要支撐不下去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得徹底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但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恢復對身體的控制呢?
突然,阮菱安焦躁不安的情緒被水底一圈奇怪的亮光給分散了。
只見在這越來越昏暗的水底,也不知道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光圈,亦或是她之前因爲緊張而沒有發(fā)現(xiàn),總之一個光圈就這麼映入了她的眼簾。
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那一龜一蛇就是衝著那個光圈去的。
阮菱安看著那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的光圈,內(nèi)心深處突然產(chǎn)生了一剎那的悸動,這悸動就跟第一次見到李瀛川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就像是那光圈裡面有什麼會讓她不由自主想去親近的人或事。
這感覺不禁讓她大吃一驚,對李瀛川莫名其妙的好感她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呢,如今在這水底咋還又來一次?
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倒是沒有注意,按理說片刻間就能麻痹全身的毒素早就該要了她的小命,可如今從她被咬已經(jīng)過去了好一會兒時間了,除了身體依舊無法動彈之外,竟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異樣。
而此時她因爲長時間泡在水下,大腦已經(jīng)開始缺氧,思緒也慢慢變得混亂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終於失去了意識,閉上眼睛,緩緩跟著一龜一蛇飄向了光圈。
......
“阮姐,阮姐,你醒醒...”
朦朧間,阮菱安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使勁睜開沉重的眼皮,一陣模糊後,那個讓她打心底裡擔心的面孔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小川?”
她伸手摸著那張年輕的臉,眼中瞬間有霧氣瀰漫。
“是我,你這是咋了?咋還要哭呢?不想看見我?”
李瀛川被她通紅的眼眶弄的不明所以。
“我以爲只有我死了,沒想到咱們竟在陰曹地府裡再次相遇,唉...”
阮菱安聲音悽婉,她寧願自己孤獨的死去,也不願在死後還能看見李瀛川。
李瀛川頓時一臉無語,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接著,他伸手摸了摸阮菱安的額頭,口中念念有辭。
“沒發(fā)燒啊,怎麼還糊塗了呢?”
“你說什麼?”
阮菱安聽見他的嘟噥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轉頭看向四周。
而一個四面石壁的密室映入眼簾,只有一個散發(fā)著光亮的圓形出入口在他們的正上方閃爍著,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是陰曹地府。
“我們沒死?”
阮菱安不確定的對李瀛川問道。
“你想啥呢?這裡就是那個溫泉下面的一間密室而已。”
李瀛川的話差點讓她喜極而泣,不顧形象的直接一把抱住李瀛川。
“嗚嗚...太好了,太好了。”
反倒是李瀛川在被她抱住的瞬間漲紅了臉頰,笨手笨腳的在阮菱安的背上胡亂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阮菱安放開李瀛川,看著他一臉窘迫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瞧你那傻樣...”
而李瀛川此時羞紅著臉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的傻笑,看樣子阮菱安對他的評價頗爲中肯。
“對了,你是怎麼跑這來的?”
阮菱安知道小川沒事兒之後,便開口問道。
“其實說起來也怪我自己閒賤,原本我在上面好好的泡著溫泉,雲(yún)宣哥不是回去叫你們了嘛,在你們回到溫泉邊上的時候,原本用來照明的那塊石頭突然碎了,裡面掉出來一個不知是龜還是蛇的怪物,我一看這玩意兒沒見過啊,就仗著自己有避水的能力跟到溫泉下面看看,也好了解一下那怪物有沒有危險,誰知那玩意兒一路向下,遊進了光圈,進入了這間隔絕了溫泉水的密室,而我也稀裡糊塗的跟了進來,可進來之後並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怪物的蹤跡,等到想回去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那光圈裡面有一層禁制,只許進不許出,這不就被困在這裡面了。”
李瀛川一邊說著一邊做出滿臉懊悔的表情,要不是他的魯莽,也許就沒那麼多事情了。
“連你也出不去?”
阮菱安聽後大吃一驚,急忙又問了一遍。
李瀛川搖了搖頭。
“出不去。”
得到李瀛川的回答之後,阮菱安眉頭緊皺,如果連李瀛川這個“白虎境”都無法破開禁制出去的話,那她就更別提了,可外面的那些人又有誰能幫助他們呢?此時南行小隊中的最高戰(zhàn)力正和她一起被困在這鬼地方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外面的人有辦法救他們,卻也進不來這裡,因爲溫泉水面已經(jīng)在她被拖入水中之後便被一層堅冰所覆蓋,農(nóng)陽旭和韓雲(yún)宣費了吃奶的勁兒也砸不碎那層冰面。
“對了,你爲什麼跑這來?”
李瀛川心裡也是好奇的緊。
只見阮菱安無奈一笑,回答道:
“我就是被你看到的那個怪物給拖進來的...”
此時,阮菱安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麻木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她急忙看向腳踝處,而那隻死死咬住自己腳踝的黑蛇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是腳踝之上覆蓋了一片紅色的圖案,赫然正是那一龜一蛇的形象。
李瀛川也注意到了,指著她的腳踝一臉吃驚地問道:
“咱們就這麼一會兒不見,你就搞了個刺青?”
阮菱安急忙搖頭,一邊使勁擦著那個圖案一邊跟李瀛川講述他消失之後所發(fā)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這玩意兒把你拖進來後就跑到了你的腳上?”
李瀛川覺得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也不知道啊。”
阮菱安並不知道這圖案代表的是吉是兇,可那圖案真的就跟刺青一樣刻進了她的身體之上,連腳踝那塊皮膚都快搓破了,可還是去不掉。
“你別搓了,既然不疼不癢的就先這樣唄,眼下找找看有沒有出去的方法纔是正道啊。”
李瀛川看著輕微滲血的皮膚,心疼不已,說什麼也不讓阮菱安再搓下去了。
不過他說的倒也沒錯,如果他倆真的出不去,那圖案就算真的被她搓掉了又有什麼用處呢?
阮菱安聽從了李瀛川的建議,只見她猛然起身,皺著眉頭在這密室當中四處打量著,好在頭頂上有一個會發(fā)光的圓圈,不然兩眼一抹黑,更找不到線索了。
他倆分工合作,李瀛川趴在地上尋找線索,而阮菱安則在石壁上尋找,這回他倆可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畢竟關係到他倆能不能出去。
而一串不起眼的手鍊此刻正躺在密室的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被他們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