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那個丫頭。”
“第一天搬家,會過來住幾天。不過平常還是住在市區(qū)。”
楚鴻光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楚終望坐上自己的車去上班,上車之前,他彎腰在沈伊依的額頭親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頭髮,“魯爺爺脾氣好,魯家人都不錯。不會有人爲難你的。沈伊依點頭。
楚終望這才坐上車離開,楚鴻光看著他們兩個人親熱的模樣,看不過眼,發(fā)出一聲冷哼,就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沈伊依自己上了魯家的車。
魯國安現(xiàn)在住在療養(yǎng)院裡,他是公職人員,原本可以住在國家安排的保健院。
不過魯國安不願意,就讓家裡人給他安排到了療養(yǎng)院裡住著。
療養(yǎng)院很大,不少行動不方便的人都住在這兒。
車子開到療養(yǎng)院,魯臺等在大門口,身邊還跟著幾個魯家人,有年輕的,也有年紀稍微大一點兒的。
“沈大夫你來了,這邊請。”魯臺客氣的很。
沈伊依笑著道:“魯爺爺,叫我沈伊依,伊依伊依,或者沈丫頭都可以。”
魯臺:“好,叫你沈丫頭吧!”
魯臺帶著沈伊依進了魯國安的病房。
昨天晚上,楚終望給她科普了一下魯家。
魯家是走仕途的,家裡大部分的人都是政府人員,魯臺之前是醫(yī)藥局的局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了。
魯國安是從基層做起來的,他在民衆(zhòng)當中的風評很好,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做出一番政績來。
後來調(diào)任宣城,也是爲了以後進國家領(lǐng)導班子做預備,誰知道到了宣城之後不倒一年,就出了車禍。
魯國安出事之後,魯家和國家這邊都瞞的很緊,也就沒什麼人關(guān)注。
“國安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沈伊依沈大夫。沈丫頭,這就是我那兒子。”魯臺介紹道。
躺在牀上的魯國安,笑了笑,絲毫沒有躺在牀上五年的頹廢感,“沈大夫是吧,你好!真是不好意思,這副樣子,讓你見笑了。”沈伊依:“客氣了。”
沈伊依也沒多話,直接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道:"我先把個脈。”
魯國安點頭。
沈伊依給他搭脈,搭脈之後,也沒說什麼,只是開始讓魯家人幫忙給魯國安翻身,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沈伊依伸手在魯國安的脊椎附近按著。
“這邊有感覺嗎?”
“沒有。”
“這邊呢?”
“沒有。”
沈伊依把魯國安的脊椎附近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問題。
“沈丫頭,怎麼樣?”
沈伊依:“不好說。”
魯臺:“……”
魯家人也是滿臉擔心。
沈伊依道:“把他扶起來,我檢查一下他的頭部。”
魯臺:“好。”
“爺爺……”魯家人有人不相信沈伊依的醫(yī)術(shù),想說什麼,不過被魯臺瞪了一眼,就把所有的話全都嚥了下去。
魯國安被扶了起來,沈伊依伸手去按魯國安的頭部,誰知道她手才落下去。
“啊……”
魯國安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聲。
魯臺一慌,沈伊依手下沒有停,繼續(xù)按著。
“沈丫頭……”
“鬆手啊!”
有魯家人過來想要拉住沈伊依,下一秒,沈伊依在魯國安頭部另外一個穴位上按了一下之後,原本疼的要昏死過去的魯國安,漸漸恢復了平靜,不再掙扎和痛呼了。魯臺鬆了一口氣,“國安,怎麼樣呢?”
魯國安滿頭大汗,喘著氣,好不容易纔平復了剛纔的疼痛感,才輕聲道:“現(xiàn)在不怎麼疼了。”
魯臺鬆了一口氣,看向沈伊依。
沈伊依正拿著毛巾擦手,一邊擦手一邊道:“我需要和病人單獨談?wù)劇!?
魯國安一怔。
魯臺也愣了一秒。
兩人對視一眼,眼光都沉了一下。
魯國安道:“讓我爸留下吧!”
沈伊依看了看魯國安,又看看魯臺,眉頭皺了皺,“你確定?”
“確定。”
“好。”
魯臺讓其他人都出去了,臉色沉著,“沈丫頭,你這架勢有點兒嚇人啊!”
沈伊依看向他們父子兩個人,沉默了幾秒纔開口道:“你在宣城出的車禍,也在宣城動的手術(shù)。手術(shù)動完之後,就癱瘓了?”
魯臺點頭,“我查過了,手術(shù)沒有任何問題。國安他是出車禍的時候造成背椎受傷,所以才癱瘓的。”
“當時他的脊椎的確受傷了,也進行了治療。但是……現(xiàn)在他的眷椎沒有任何問題。”
魯國安一聽,眼睛驀的睜大,“沒有問題,那我……”
“你背椎沒有問題,但是你腦子有問題。你當時做手術(shù),不僅動了脊椎吧!還動了腦子。”
魯國安點頭,“當時我頭部被一塊玻璃給傷到了,脊椎手術(shù)和腦部手術(shù)一起做的。”
“沈丫頭,你別賣關(guān)子了,快點兒說。”魯臺著急道。
沈伊依說的很慢,“昨天看病歷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當時脊椎和腦子都做了手術(shù),脊椎當時傷的重,但是看片子,能看出來手術(shù)非常成功。腦部雖然也受傷了,但是腦部手術(shù)的時間比眷椎手術(shù)的時間要長。”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醫(yī)生水平,或者其它問題的原因。”
“不過很奇怪不是嗎?”
魯國安和魯臺看向她。
“如果您眷椎問題嚴重,您在牀上躺了這幾年,肌肉萎縮肯定嚴重。但是我剛纔給您檢查身體,發(fā)現(xiàn)您身體肌肉萎縮並不嚴重。”
“您脊椎沒有問題,反而腦部穴位有鬱結(jié)在其中。”
魯臺道:“國安肌肉沒有萎縮,是因爲療養(yǎng)院這邊有安排的特工每天做按摩的。”
沈伊依看著魯臺。
魯臺在沈伊依的視線下,心頭一震,忽然明白了沈伊依剛纔說是隻和魯國安一個人談的原因。
他直接搖頭,“魯家不可能有人要害國安的。不可能。”
沈伊依:“我只負責治病,不負責查案。”
魯臺:“……”
魯國安臉色也微微變了變,“先不說這些。我最近頭疼的很,是不是因爲你說的什麼穴位鬱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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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國安問道:“那有沒有辦法,止住這個疼?”
沈伊依:“有。”
魯臺和魯國安都是一喜。
魯國安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頭疼的時候,都有點兒不敢相信,“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