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臨安一路把沈伊依開到了市區某個地方,沈伊依已經給自己的臉換了樣貌,成了無名。
古臨安對她道:“等會兒會有總部的車子來接你,等你事情辦好了,他們會把你送到這兒來的。我在這兒等你。”
“好。”
話音剛落,一臉黑色的越野車就停在了他們車前面,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高挑美女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車前,敲了敲門,亮出了一個證件,“這就是無名?”
古臨安點頭,“她就是無名。”
美女打量了沈伊依幾眼,拉開車門,“下車吧!“
沈伊依下車,跟著美女走到了越野車上,越野車內只有美女一個人,她遞給沈伊依一根黑色的眼罩,“兩個選擇,一個是我給你打一針,你昏迷。一個是,你乖乖的綁著這根布條。”
沈伊依接過眼罩,戴上,眼罩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戴上眼罩之后,再無一點兒光線透進來。
她只能感受到車子的飛馳和顛簸,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車子停了。
美女下車,牽著她的手,“跟我走。”
沈伊依一路跟著美女,左拐右拐,“到了。”
眼罩取下,刺眼的光線,讓沈伊依下意識的偏過頭,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她目前所在的是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顏色全都是暗色系,即使有明亮的光線,也帶著濃烈的壓抑氛圍。
屋內站著四五個帶著面罩的人,除了皮衣美女,其他人都只露出下巴來,不過能看清性別。
“你就是無名?”有人問道。
沈伊依點了點頭。
“那過來看看部長。”其中一個人指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男人同樣也帶著半截面罩,露出刀削般的下巴和毫無血色的薄唇。
男人面色蒼白,可身上的血管卻如同蛛絲一樣清晰可見。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出手把脈。
把脈結束,旁邊就有人著急問道。
“怎么樣?”
“是中毒嗎?能解嗎?”
“這種情況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再拖下去,對部長的身體損耗很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別吵了。”穿皮衣的美女厲聲道,“聽無名說。”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給震住,沈伊依這才開口道:“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部長怎么會這樣?你到底會不會把脈看珍,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旁邊一個帶著面罩的女人開口道,她涂著口紅,即使戴著面罩也能看出妝容精致。
皮衣美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沉聲道:“圣女。”
圣女是假名。
圣女被皮衣美女點名,立馬住嘴,她不甘心的往后退了一步,旁邊的一個男人拉扯了她一下,被她一把甩開。
“你繼續。”皮衣美女對沈伊依道。
沈伊依表情和語氣都沒什么變化,她手依然搭在部長的手腕上,“不是中毒,是中蠱。這是一種叫血蠱的蠱蟲。從幼蟲開始用藥水精心飼養,等到蠱蟲長成,就是一記殺人多名的蟲。”
“中了血蠱的人,身體內的血液會被血蠱給吸食,而血蠱也會排除身體內的毒液。中蠱之人,渾身血管如蛛絲,瞳孔呈青色,不能見風。中蠱時間超過一月,蠱蟲會在中蠱人的體內產下幼蟲。幼蟲開始啃食中蠱人的血肉,周而復始,直到中蠱人身亡。”
她平靜的說完,除了她之外,在場的其他人臉色難看至極。
皮衣美女一臉擔憂的看著昏迷的男人,皺眉問道:“他中蠱多長時間呢?”
“還不到一個月。”沈伊依道,“他體內還沒有幼蟲,不過蠱蟲已經到了要產卵的時候了。”
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怎么解?”
她只是通過簡單的把脈,就能知道是中蠱,肯定有解的辦法。
沈伊依報出了一系列的藥材,讓他們準備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一個小時后,他們就把沈伊依所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齊了。
沈伊依上前,掀開男人身上的被子,又解開了他的上衣,男人雖然看著瘦削,可解開衣服后,能看到身上有力的肌肉。
她以沾了藥水的銀針扎入穴位當中,幾針扎入過后,就見一條血管內有個凸起在快速的游動。
沈伊依再次用銀針扎入穴位,而后轉身拿了一把小刀,在指尖劃了一刀,又把手放進藥水當中。
不一會兒,就見蠱蟲沿著沈伊依扎入的銀針,緩慢的移動,直到移動到了指尖。
咚。
蠱蟲落入藥水當中,沈伊依立馬把男人的手拿出來。
“蠱蟲已經祛除。”
眾人看著部長身上的蛛絲般的血管,顏色漸漸的淡下去,最后回復了正常。
“蠱蟲呢?”圣女冷硬問道。
沈伊依指著藥水中,“在里面,應該已經被藥水給殺死了。”
圣女聞言,大怒道:“你居然就這么把這只蠱蟲給殺死了,你知不知道這只蠱蟲是證據,你這么迫不及待的消滅蠱蟲,難道這只蠱蟲和你有關?”
沈伊依擦拭自己手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抬眸看過去,沒有說話,可眼底的輕蔑毫不掩飾。
皮衣美女在旁邊檢査藥水,聽了圣女的話,神色微變,“圣女!”
圣女冷哼一聲,“我難道說錯了嗎?總部這邊多少能人異士,都沒人能知道這是中蠱,她一來就知道了不說,居然還知道怎么去除蠱蟲。”
“明知道蠱蟲對我們來說有研究作用,她居然就這么殺了蠱蟲。這些難道不是疑點嗎?你們難道就不懷疑嗎?”
皮衣美女看了一眼沈伊依,“是我們把無名請過來的。”
圣女走到沈伊依面前,“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怎么會這么巧。部長中了蠱毒,分部那邊就把她送來了,我覺得不僅要調査她,還要調査北城分部的負責人,古臨安。圣女說完,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沈伊依把擦手的毛巾放在一旁,“你們的意思,我應該不治他,讓他被蠱蟲吞噬而死,才是正確的做法。”
皮衣美女臉色一變,“無名,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