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要一枚七品錢蠱?”看到這些東西文山驚訝地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若不是一臉猥瑣,真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對!每件一枚七品錢蠱。”
文山下意識捂住自己腰間的裝蠱蟲的皮囊,他在外面聽到有人說這老頭獅子大開口,要價一枚七品錢蠱,還以為是危言聳聽,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不禁再次審視起這三件破爛,竟然和一頭稀有的兩心知一般價格。
第一件物品是一件拳頭大的銅鼎,原本應(yīng)該會有個不錯的價格的它,現(xiàn)在千瘡百孔,上面還沾滿綠色的銅銹。雕刻的花紋也不是十分精美,只是一些鬼畫符,像是圖畫,又像是文字。
第二件東西還不如第一件,銅鼎最起碼還是個金屬器具,在十萬大山金屬器具還是十分值錢的。可是第二件物品竟然是一顆干癟的蘋果,果皮已經(jīng)褶皺,辨別不出上面顏色。
最令人發(fā)指的卻是第三件,人家銅鼎是銅器,蘋果是食物,最起碼原本還有一些價值。有些人可能看中銅鼎花紋,或者說服自己那個干癟的蘋果是一種稀有的草藥,可是最后一件物品卻讓人絲毫提不起興趣。
它就是一塊石頭,通體灰白,平白無奇。如果非要說它有些特別的話就只能說這塊石頭只有一半,原本嬰兒拳頭大的石頭被砸成碎片,這應(yīng)該是其中最大的一片,能看出來這塊石頭原本中間是中空的,有一個圓弧形的凹陷。
正在這個時候盧綸也擠了進來,看見三件破爛不屑地說道,“文老弟別看了,這三件破爛一點價值都沒有,你要喜歡好玩的,我?guī)闳ヒ粋€地方。”
可是文山卻不為所動,他突然對第三件石頭充滿了好奇,就因為他一無是處,他伸出手想要拿起來好好看看。
“沒錢就別動。”老頭突然睜開眼睛罵道。
文山聽到這話挑起眉毛,心中更加好奇,卻沒有說什么。
可是盧綸不干了,文山可是他認準(zhǔn)的機緣,竟然被一個賣破爛地訓(xùn)斥,他感覺自己作為地主應(yīng)該幫助文山挽回顏面,“你這老頭說什么,不就是一堆破爛,摸一下怎么,碰壞了買下不久行了。”
“七品錢蠱一枚,交錢、選好、走人。”老頭懶洋洋地說道。
“你……”盧綸還想說些什么,可是卻讓文山擋住了。
“七品錢蠱是吧?”文山將自己僅剩的一枚七品錢蠱扔了過去,然后拿起地攤上的石頭看了起來。
“貨已出售,概不退貨,不送。”老頭隨意將空中的錢蠱接了過來,看著文山點了點頭說道。
“文老弟,你怎么真將這塊破石頭買了,這可是七品錢蠱啊……”盧綸感覺不可相信,一枚七品命蠱竟然買了這么一個破東西。錢蠱不是他的,但是他都感覺到了割肉的感覺。
“這小子真有錢,嘖嘖七品錢蠱就這么花了。”周圍的人議論道。
“不想要給我啊,我一定給你立長生牌坊,買這么一塊破石頭有什么用。”另一個說道。
“年齡還是太小,不知道生活的艱難……”
“我看這小子是錢蠱多的把腦子燒壞了……”
……
文山實在是受不了群眾的一輪拉著有些呆滯的盧綸出了地攤周圍的人群,可是那幫人也不知道是眼紅還是義憤填膺仍然不放過他們。可是他現(xiàn)在卻聽不到周圍人的吵鬧聲,因為他看到一個人穿著皮短衣,黑長褲,正是大雪山蒼狼寨的阿巴魯,一個文山最怕見到的人。
他不怕見到于天錚也不害怕見到陸云空,因為現(xiàn)在即便是這兩個人看到他也不應(yīng)定能認出他,而且這兩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阿巴魯不一樣,他是之前見過自己和和慕白在一起,境界也是馭獸境,有本命獸幫助的他可是比自己強的多……
他看見阿巴魯向他走來,對方好像同樣看到了他,腳上加了一些速度,仗著身材魁梧不停地將路人撞到,被撞倒的看到是大雪山的人敢怒不敢言。
“盧大哥,我累了,咱們回客棧休息吧。”他現(xiàn)在也只能希望對方?jīng)]認出自己。
“好。”盧綸以為他買錯東西心生挫敗感,果斷地答應(yīng)了。
文山拉著盧綸轉(zhuǎn)身快速離開,這附近的人幾乎都擠在老頭的攤位旁邊,道路更加擁擠。
“文老弟,我們兩個走錯方向了,客棧在那邊的方向。”盧綸突然發(fā)現(xiàn)文山拉他走的方向并不是客棧的方向。
“盧大哥你別管,就跟著我走就行了。”文山人生地不熟,周圍都是人哪知道回去的路,他的真正目的要避開阿巴魯。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阿巴魯在他們身后大聲喊道。
文山聽到這話,知道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了,腳下又快了三分也變得橫沖直撞起來。
“草!會不會走路。”路人被撞得一個趔趄,口中罵道,但是他仍然快步向前走去好像沒聽見一般。
“文老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走了一會,盧綸終于忍不住問道。
文山還沒來得及回答,卻看見從旁邊的竹屋的屋頂上跳下了一個人。
“該死。”文山罵道。原來剛才阿巴魯看見他溜走,躍上了屋頂躲避擁擠的行人,現(xiàn)在擋在他們的前方。他看了一眼身后,慢慢地全是行人,他堵在道中間,還有傳來不甘的罵聲。
“果然是你,讓我們找的好苦。”阿巴魯?shù)碾p眼瞇成一條線,輕松的說道。
“我不認識你,趕緊走開。”文山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自己擔(dān)心的成為現(xiàn)實了。
“你不認識我沒關(guān)系,我認識你就行了,乖乖跟我回大雪山,不然我就捆你回去。”阿巴魯說道。
“鬼才去你的大雪山。”文山回道。
“你當(dāng)然不想去大雪山,你是想去百蠻山是吧。那天你跑了之后沒多久,百蠻山就昭告西南境方圓千里,慕白收你為徒,你可是百蠻山第一個三代弟子。百蠻山和大雪山出動了好多人就是為了找你。放心!我們大雪山并不是要殺你,而是狼王要見你,若你真的資質(zhì)出色,他老人家弄不好還能收你為徒,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阿巴魯說道。
文山心中一喜,原來慕白并不是隨便說說,是真的要收自己為徒。而對于阿巴魯說的大雪山狼王要收自己為徒,他是丁點都不相信。狼王是什么人?十萬大山西南境最有權(quán)勢,境界最高的兩個人人之一,會看上自己?他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他只是個小乞丐,能得到慕白這樣二代弟子垂青已經(jīng)是天大的造化,他可不敢奢望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
“盧大哥,你先回客棧去吧。”他知道他已經(jīng)逃無可逃,做好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但是不想連累無辜。
盧綸心神震驚,原來這少年真是百蠻山的弟子,而且還是三代首席,慕白的弟子,這地位在百蠻山當(dāng)中也是尊貴異常。
慕白可是一個西南境中所有蠱師如雷貫耳的名字,八歲蠱成,十歲心通,十四歲馭獸,本命獸是珍稀的火屬性荒獸火蟒品階已經(jīng)達到驚人的六品上離五品也是不遠了,據(jù)說當(dāng)年百蠻山的掌門為了這頭荒獸可是追了足足三個月。
到現(xiàn)在慕白已經(jīng)是遁地境圓滿的蠱師,可是他只有二十三歲,這樣的資質(zhì)放在十萬大山的九境當(dāng)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百蠻山奉若珍寶,下任掌門必是非他莫屬……自己竟然跟著這位大神的弟子逛了一天街。
知道了文山的身份,盧綸更是心甘情愿的可以答應(yīng)一切,可是對方是大雪山的馭獸境蠱師并不是靠身份可以取勝的。阿巴魯是大雪山常見駐黎家寨的頭目,本地人對他的實力都非常了解,他平時欺壓山民,壓榨白漿果的價格,因為覬覦大雪山的威勢和他本身的實力并沒有人敢管。
“我先回去,你小心一點。”盧綸不禁又有一些擔(dān)心,可是想到自己的實力不僅幫不到忙,反而讓文山分心,只好答應(yīng)道。不過說完,他并沒有離開,而是躲在遠處的一間竹樓里偷偷看著。
看到盧綸離去,文山說道,“我不會跟你走的,就像你說的我要去百蠻山。”
“那就不能怪我了……”話音未落,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條繩子,與一般麻繩一樣,但是文山知道這不是麻繩,而是繩蠱。
繩蠱以一種蠱師經(jīng)常使用的蠱蟲,從九品到三品各個品階都有,使用前只需要用蠱力喚醒就可以了。
大雪山早就把文山查的一清二楚,蒼龍山苗家洞收留小乞丐,慕白將他抓走的時候還在祭煉命蠱。即便上次見面的時候他也不過是靠換心蠱得到的短暫心通境的能力,阿巴魯認為他并沒有什么威脅。
文山一直在注意周圍,并沒有找到霜狼和血狼的蹤跡,這讓他微微放心。馭獸境和心通境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有本命獸的幫助,除此之外不過是蠱力雄厚一些并沒有特殊的能力。若是沒有霜狼和血狼的幫助,他并不是沒有和阿巴魯一搏的能力。他仍然提防,萬一對方有類似皮囊這樣的裝荒獸的器具。
兩百頭血池毒蚊從他腰間的皮囊飛了出來,他上來就使用了七品中的蟲蠱。他知道七品下的蠱蟲不一定對馭獸境的蠱師起作用,所以連用都不用了。他仗著得到了百毒散人的百蠱囊,里面有幾千頭七品蠱蟲,根本就是肆無忌憚。若不是他只能控制兩百頭七品蠱蟲,一定全扔出來嚇?biāo)缹Ψ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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