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他們是你的朋友嗎?”碧清蓮走了出來,見到山在和韓晨宇鳳羽二人說話,便就直接問了出來。
山回過頭去,看到碧清蓮之后,微微的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禁笑道:“對了,他們認(rèn)識我,但就是我記不起他們了?!?
看了一眼碧清蓮,韓晨宇笑道:“嫂子真漂亮?!?
碧清蓮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山的心脈,忽然跳動了一下,在他的心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名字,慕白!不知為何,山都會想到這一個人。但是,任由山怎么去想,山也想不起來。慕白,到底是誰。而山自己的感覺,則是他和自己很親。
“對了,你們知道慕白是誰么?”山想要問問他們。因?yàn)椋胍?,在自己失憶后都能記住的人,到底是誰,對他有多么的重要!
韓晨宇和鳳羽的眉頭都不禁是為之一皺,就算是碧清蓮身子也細(xì)微的顫抖了一下。慕白,碧清蓮知道,那是百蠻山第六十五代掌門人,山的師傅!
鳳羽笑了笑,將凡遞給山,笑道:“孩子真可愛。”
隨后,山接著道:“山,記不起來的事情也就不去記了,記得珍惜眼前,才是最美好的。”
而山則是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到底怎么樣,山自己的心中,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底!只是,山覺得鳳羽的話,很有道理。
“走,你們既然是他的朋友,就去我家吃個飯?!北糖迳徯Φ?。
“不了,我們該走了。山,好好過,以前的事情,對不起了。”鳳羽說罷,拍了拍山的肩膀之后,則是就和韓晨宇向西南境行去。
留下的,自然是山和碧清蓮有些疑惑的目光。因?yàn)?,他們想不起來。隨后,碧清蓮的身子一顫,她記起來了,剛才的那個老人,就是前一任忘川之主,鳳羽!那時候,碧清蓮還沒有來這個地方。
對于這兩個奇怪的客人,小河村的人也并沒有怎么在意。他們,停留的時間也并不是很久。
“爹,為什么不告訴他,這樣我們回去的機(jī)會,也會大得多啊。”韓晨宇的眉間,有幾分的不忍。韓晨宇自己就是一個報(bào)復(fù)極大的人,看著當(dāng)初雄心勃勃的山成了這樣,他的心中也有幾分不甘。
大羅傘,現(xiàn)在也被韓晨宇收了起來,放在自己的白寶囊中。憂郁之色,擰在了韓晨宇的眉間。
鳳羽靜靜的走著,則是笑道:“晨宇,你不覺得現(xiàn)在的山,比以前快樂么。妻子在畔,呵呵……”鳳羽也沒有準(zhǔn)備再說下去。
韓晨宇看著天上的陽光,覺得有些刺人,讓他很不爽。對于山,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他,韓晨宇欣賞山,覺得山才更加的像是忘川之主。而這個孔蕭,他又何德何能。
明明是明朗的一天,而韓晨宇自己卻皺著眉頭,看上去極為不和諧。
有時候,幾只飛鳥會飛過他們頭頂,為這單調(diào)的天空,添上一抹色彩。
百蠻山。
十二歲的百里麒一身綠袍,端坐于掌門專屬的位置上。他,百里麒雖然年紀(jì)小小,現(xiàn)在卻是一個遁地境的蠱師。他,現(xiàn)在也是百蠻之主,百里麒。
百里麒逆天的天賦,再加上他是掌門的弟子。山失去消息太久,而王林發(fā)出的信蠱,也是有去無回。這,讓王林不得不猜測,那就是山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王林沒有將這個消息公布出來,而是說山去了其他界,令他們奉其徒百里麒為掌門。
有了百蠻山四巨頭坐鎮(zhèn),百里麒成功的成為了第六十七代掌門人?,F(xiàn)在,他的年紀(jì)也不過是小小的十二歲。但是,他逆天的天賦,百蠻山上下,自然也是無人不服!
現(xiàn)在,百蠻山也是再一次陷入了風(fēng)雨飄渺的日子。在百蠻山的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叫做西南派的宗派,他們出現(xiàn)之后,一直就和百蠻山為難!他們的掌門人,也最為恐怖,居然是感召境后期的強(qiáng)者!
在百蠻山,除了山,還能有誰是感召境的蠱師呢?不過,好在馮開他及時突破,在百蠻山將要再一次被攻破的時候,馮開一人一劍,身上留下八道傷口之后,則是硬生生的將那個感召境后期的蠱師給逼退了。
馮開的劍,是殺人的劍,自己受了傷,對面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馮開一臉殺氣,斷鳳在寒風(fēng)中吞吐著血芒,讓其他幾位感召境的蠱師,一時間居然是被嚇到了,無一人敢上前!
現(xiàn)在的馮開,也就相當(dāng)于是百蠻山的守護(hù)神了。沒有他,百蠻山斷然是守不住的??v然,百蠻山又添了十余名飛天境的蠱師。這些蠱師,但是在感召境的面前,就猶如螻蟻一般的存在。去了,也不過是送死。
王林現(xiàn)在是飛天境后期,盧綸飛天境中期,司空班精于練蠱,現(xiàn)在也不過是飛天境中期罷了。但是,有一個好消息傳了回來,那就是鄒囂要回來了。鄒囂帶出去的弟子,也只剩下了三個。
但是,鄒囂現(xiàn)在是感召境的蠱師了,三個弟子也都是飛天境中期。這一股力量,至少也能夠讓百蠻山實(shí)力再大增一些。王林站在百里麒的前面,心中憂郁著。
西南派一個發(fā)起了三次進(jìn)攻,每一次來都是被馮開手中的斷鳳,將他們最強(qiáng)大的蠱師,以不要命的方式逼退之后,王林才率領(lǐng)飛天境的蠱師,將其擊退。
只是,下一次進(jìn)攻,馮開是否還能抵擋住。因?yàn)椋@三次下來,馮開的傷勢也是著實(shí)不低了。雖然,丹藥藥石蠱最好的東西,都在給馮開灌,但也不見得有什么太好的效果。
王林和盧綸在隱約之間,也猜出了這個西南派的由來。因?yàn)?,能夠調(diào)動幾個感召境蠱師過來的,也就只能夠有中央十三境了。
和他們百蠻山有仇的,也就只有于天錚和狼王了??v然如此,王林也不相信,是于天錚派人來的。因?yàn)?,對于山的恨,他們一定會親自出手,將再一次崛起的百蠻山,殺得片甲不留,才是他們的個性。
那么,王林也只能夠想到忘川界。對于山在忘川界的事情,也是有些耳聞??资?,現(xiàn)在終于是對山最在意的東西出手了。這樣,也讓王林的心中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想要將山逼出來!山,或許太還活著。
只是,這幾年都沒有他的消息,而山出去歷練,也沒有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傳回消息來。
既然山不在,那么百蠻山的一切,就應(yīng)該靠他們扛起。
綠袍百里麒站來了起來,道:“王師叔祖,你看下一次西南派進(jìn)攻會在什么時候?”百里麒在一年前,就找到了害他家破人亡的雷忠一和雷忠二報(bào)仇了。現(xiàn)在,師傅不在,百里麒這個做弟子的,自然是想要將師傅的東西好好守護(hù)。
王林聽到百里麒的話,不禁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馮開手背上的那道口子,和臉上的神情,也不禁是微微的嘆息了一聲。馮開,他已經(jīng)是發(fā)揮到了感召境初期的極限,在感召境后期的蠱師手下,都是不遑多讓。只是,力量的差距是巨大的。
雖然,今天馮開手中的斷鳳,還帶走了一個感召境中期的蠱師,大大的消弱了西南派的實(shí)力。
“今天,馮開殺了他們一名感召境中期的蠱師,他們掌門人陳康也被重傷。想必,他們最快也要在一年之后才會發(fā)起進(jìn)攻了。只是……”說到這里,王林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百里麒則是意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充滿了無奈。因?yàn)椋倮秣枰仓?,這西南派的后臺,是什么,是忘川界。
百里麒嘆息一聲之后,則就慢步走到了椅子便,呆呆的坐下。
馮開,宛如寒風(fēng)中的楊樹,手中握著斷鳳劍,一動也不動。縱然是馮開現(xiàn)在身受重傷,也是沒有哼出一聲。而現(xiàn)在馮開能夠如此賣力的守護(hù)百蠻山,也是因?yàn)樗?dāng)初的一個承諾。現(xiàn)在,馮開也覺得有些累了。但是,作為現(xiàn)在在百蠻山唯一一個感召境的蠱師,他沒有資格表現(xiàn)出來!
山,你到底在那里。再不回來,再來上幾次,恐怕我就只能夠失言了。
一旁的盧綸也不好過,他也受了重傷。這一次西南派的攻擊,讓她們損失了幾名飛天境的蠱師。
好在,西南派成立之后,雖然有四名感召境蠱師,不,現(xiàn)在是三名。但是,他們飛天境蠱師并不多,比起百蠻山來說都還要少。只是,一位感召境的蠱師,也就能夠說明一切了。
五明洞,在山示意下所擴(kuò)展的產(chǎn)業(yè),也是被西南派打壓了回來。盧綸協(xié)助王林主管這些,也自然是清楚。在西南派的打壓下,雖然百蠻山的弟子進(jìn)步飛速,但經(jīng)濟(jì)卻是有些跟不上。
今天,司空班沒有來。司空班呆在自己的房間里練蠱。
王林微微嘆息一聲,道:“我隱隱有了要突破感召境的跡象,所以,盧綸現(xiàn)在一切你和馮開做主。我要去閉半年的關(guān)。希望,在這喘息之間,待到鄒囂回來,我們也能夠和西南派一絕高下了?!?
王林要突破感召境了,這無疑是對百蠻山的一個喜訊。
百里麒本來緊鎖的眉頭,一下也就展開,笑了起來。百里麒心中也清楚,只要待到鄒囂鄒師叔祖回來,加上馮開凌厲的劍法,就算是夷平西南派都不是問題。
但是,百里麒最為擔(dān)心的,還是他們的后臺。下一次來的,會不會是通神境的蠱師呢。
還有,感召境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突破呢?
會議,在有一句無一句之中結(jié)束。
百里麒望著天空中的明月,微微嘆息。
“百里哥哥,你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币粋€女音,緩緩想起。
這人,不是憐心,又是何人?,F(xiàn)在的憐心,也長高了不少,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百里麒轉(zhuǎn)過身,看著憐心,笑了笑,道:“王師叔祖閉關(guān)了么?”百里麒雖然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兒,百蠻山的事務(wù)并沒有壓在他的身上,但他還是在操心?,F(xiàn)在的百里麒其實(shí)并不是一個傀儡,而是一個精神支柱!憐心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小的憐心,看到百里麒心憂,心中也不是一個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