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浪此時就像是一只賴皮狗,利用天地之靈,即使看到杜月濤表現(xiàn)出了極度的不滿,他卻也沒有停止對他電話的拔打,又足足地拔了五次,杜月濤再也耗不過郝浪,這才直接接聽了電話。
“阿浪,不好意思,剛剛外出有事,手機落在家里了,回家之后,才看到你給我拔打了幾十個電話。你找我有事嗎?”杜月濤的臉上,有著很是濃郁的惱恨之色,說起話來,卻是沒有任何的不良的情緒,如果郝浪沒有用天地之靈,早就已經(jīng)看到他的神色變化,他還真有可能被他的言語迷惑。
郝浪聽到杜月濤這般說法,心中冷笑連連,嘴里也沒有表達(dá)出任何不良的情緒:“原來濤叔外出沒帶手機?。‰y怪我一次又一次的拔你的手機,都沒有人接。濤叔,咱們之間,也不用說什么廢話,我更不想在濤叔的面前,拐彎抹角,這次我遇到大麻煩了,你一定要幫我擺平這件事情?!?
“呃?什么大麻煩?”
“濤叔,我在鼓簍區(qū)所有地盤,都被江海幫給掃掉了,而且他們還對我們金蓮KTV,進(jìn)行了瘋狂的打砸,只不過我的兄弟,在最后扛住了。這次也驚動了警方,我運氣不錯,在幸能抽身事外,可是芳姐卻是被警方給抓了。由于芳姐現(xiàn)在是金蓮KTV的臨時負(fù)責(zé)人,警方居然不肯把她給放了,所以我現(xiàn)在想請濤叔幫這個忙,幫我把芳姐給弄出來?!?
郝浪的話音落地,杜月濤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說道:“阿浪,警方既然會扣留張雅芳,那肯定是有警方的理由。我……也不好插手這件事情,要不你再等等,過兩天再說?”杜月濤用征詢的語氣問道。
郝浪看到張雅芳被逼供的樣子,是一分鐘也等不了,即使剛才那名直接對張雅芳進(jìn)行逼供的警察,突然瘋狂撞墻,導(dǎo)致他們對張雅芳的逼供暫時停止,郝浪卻也很清楚,警方對張雅芳的逼供一定會繼續(xù),所以他絕不可能讓張雅芳繼續(xù)留在區(qū)公安分局:“濤叔,我不想讓芳姐呆在區(qū)公安分局,因為我已經(jīng)收到信息,有人想要弄死我,警方的人正在對芳姐進(jìn)行逼供,我絕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焙吕擞煤苁堑统恋穆曇粽f道。
杜月濤再一次沉默,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無奈地說道:“阿浪,我們之間,確實不應(yīng)該有什么隱瞞,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老老實實地告訴你吧!不久前,我已經(jīng)接到秘密電話,不允許我們插手鼓簍區(qū)的任何案子,我想很多人,估計都收到了這樣的風(fēng)聲。在這件事情的背后,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在操控這件事情,我這次也沒有辦法幫你。我現(xiàn)在有些想不通,你到底跟什么人結(jié)下了這么大的深仇大恨???”
杜月濤這樣的回答,完全在郝浪的意料之中:“濤叔,就目前而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興風(fēng)作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必定跟江海幫的江瀚濤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要是我估計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江瀚濤背后的后臺,在暗中的操控這一切。濤叔,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有著不錯的交情,我現(xiàn)在用我最誠懇的態(tài)度請你幫我這一次,只要你幫我把芳姐救出來,我一定會好好的酬謝你,這種回報,我想一定足夠讓你富貴幾輩子?!?
“阿浪,這已經(jīng)不是回報不回報的問題,連你自己都能明白,背后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我就算是有命得到你的好處,恐怕也沒有命享受你給我的好處。再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都走到了這一步,如果能幫你,別說是回報,就是我有所付出,我也一定會幫你。”
“濤叔,這么說來,你是一定要抽身事外了嗎?”郝浪眼見杜月濤到此時此刻,都不肯答應(yīng)幫自己救出張雅芳,他已經(jīng)失去跟杜月濤繼續(xù)溫柔談判的耐性,冷聲問道。
即使是在電話中說出這樣的話,另一頭的杜月濤,也已經(jīng)從郝浪的語氣中,聽到了那濃濃的冷冽之意,他的身體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也是市公安局的局長,權(quán)力足夠大,而且跟郝浪比起來,他也站在一個更強勢的位置:“阿浪,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杜月濤也用陰冷的聲音問道。
“濤叔,我的意思取決于你的意思,現(xiàn)在我只想問一句,你是不是要抽身事外?”郝浪用無比強硬的語氣問道。
杜月濤的臉上,布滿了濃濃的殺意,卻也顯得很是無奈,因為郝浪幫他說過事情,這個家伙甚至是推他上位的一個有力的推手,所以他很清楚,郝浪掌握著他的秘密,如果真的鬧翻,這小子一定會狗急跳墻。
“阿浪,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沒有辦法幫你?!?
“濤叔,沒有必要說這么多的廢話,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要抽身事外就行?!焙吕说穆曇簦兊酶永滟?,語氣之中,卻也有著濃濃的堅定之意。
面對郝浪這毫不讓步的說法,杜月濤的神色卻也變得更是陰狠起來:“阿浪,既然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幫你,那我自然也就是要抽身事外了。”杜月濤無奈地回答道。
“聽到濤叔這樣的回答,我看我的心中也已經(jīng)有數(shù)。既然不能靠你,那我就只能靠我自己的事情來解決這件事情。他們抓芳姐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我,看來我現(xiàn)在也只能現(xiàn)身,自行認(rèn)罪,把這件事情給扛下來。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誰對我好,我就一定會對誰好,若是某些人利用我得到了足夠大的好處,到了關(guān)鍵時刻,卻是不肯出來幫我,那我就一定會讓這個人從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加倍的奉還出來?!焙吕岁幧卣f道。
杜月濤很清楚,他曾經(jīng)讓郝浪幫他做過不光彩的事情,雖然他現(xiàn)在爬到了這個位置上,可是他的人脈必定還沒有穩(wěn)固,而且先前被郝浪踩下去的人,也必定有著盤根錯結(jié)的關(guān)系,這就是官場的現(xiàn)實,此刻聽到郝浪那魚死網(wǎng)破的說法,他的神色也變得無比駭然:“阿浪,有話咱們慢慢說?!倍旁聺猜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