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風帶著皇浦清平還有兩個小尾巴回到醫(yī)仙谷替皇浦清平細心的把了脈.開了一些方子.只是這皇浦清平?jīng)]有清醒.他一直不敢給她做最后的治療.
對于他的這個決定焚天和柳扶疏各持一個意見.因為南宮逸風說皇浦清平之所以會發(fā)瘋.是因為她練的那個武功的緣故.所以若是想讓她便好.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利用換血和散功的方法散去她體內(nèi)的毒素.可是他覺得皇浦清平當時既然決定連這個功夫就說明她是有打算的.若是貿(mào)然的散去她的功力.恐怕只會讓她更恨自己.
而柳扶疏則覺得.公主若是回到聯(lián)想國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所以武功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了.他們要的是一個健康的公主而不是一個隨時有可能會失去理智的人.這樣的不適合做聯(lián)想的國主.而焚天則贊成南宮逸風的想法.他并不覺得忤逆皇浦清平就會讓她高興.所以三個人只好選擇等皇浦清平醒過來再決定該怎么做.
皇浦清平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冗長的夢.很無聊.可是又有些讓她覺得難受.每天就跟在云端散步一樣.然后某一天.她再次夢見自己墜落懸崖.然后被那一直下墜的感覺給驚醒.
她睜著眼睛看著那茭白紗的帳頂.然后奇怪的皺起眉.抬起手.白皙的幾近透明.她想伸手去觸‘摸’那‘床’帳.然后卻發(fā)生自己渾身都疼的很.嗓子也干的難受.
正在痛苦著.就聽見三個男人的聲音一路的吵吵鬧鬧的走近:“平兒不醒過來我是決計不會擅自為她施針的.若是罔顧她的意愿擅自散盡她的功力.我就是千古的罪人.”
“這怎么就牽扯到了千古罪人呢.若是公主體內(nèi)的殘毒一直都在.一直都醒不過來你愿意嗎.再說了.功夫沒了還能煉.若是命都沒了.你拿什么來賠公主.”柳扶疏不高興的說道.
“我還是同意南宮的意思.等清平醒了再決定吧.”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誰目光的脅迫.焚天也慢慢的開了口.表明了立場.
“你們這是在推卸.”柳扶疏一對二有些吃虧.于是大聲的喊了起來:“你們是害怕公主回到皇宮里便不再與你們這些江湖草莽來往.你們這想小心眼.”
皇浦清平聽見三個人的爭吵倒覺得很有意思.于是干脆將手收回來.保持中沉睡的姿勢.她剛閉上眼.就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后就是柳扶疏有些焦慮的聲音:“你們看.都已經(jīng)十天了.公主還是沒有醒來.你們.你們這到底是想幫公主還是害公主.若是南宮你不想救公主.便將她‘交’還給我.我就不信.泱泱大陸還沒有神醫(yī)了.”
“你這是對醫(yī)仙谷的藐視.”南宮逸風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回擊著:“如果你敢將平兒帶出去一步.我便讓你這輩子都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你信不信.”
焚天一手拉著一個人:“算了.算了.別吵那么多.大家都是為了清平好.做等等吧.南宮你再看看有沒有其他什么法子.若是需要什么‘藥’材.我可以回去東郡南樓給你找.”
“哼.我們聯(lián)想的皇宮里也有不少珍寶.”柳扶疏跟這兩個人相處幾日簡直都快變成另一個人了.他氣呼呼的看著‘床’上昏睡的少‘女’:“公主.你可得趕緊醒過來啊.再不然這聯(lián)想國就要變天了.”說道最后.他忍不住的就有些擔心起來.
南宮逸風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來.不想搭理這個人.甚至這個話題.他之前一直跟獨孤遺恨的關(guān)系比較好.而且他還是洛天的國戚.雖然現(xiàn)在因為皇浦清平的關(guān)系和聯(lián)想比較親近.但是他的身份尷尬的擺在那呢.有些話還是不要問的好.
焚天擰著眉:“說吧.你們找清平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相信那個老皇帝是忽然就想見這個離家多年的‘女’兒了.”焚天雖然冷漠.可是跟著皇浦清平卻也變得話多不少.
柳扶疏看了一眼南宮逸風又看了看皇浦清平.抿著嘴:“這是我聯(lián)想國內(nèi)的事情.就不勞煩各位了.若是二位少俠真的有心幫我們.就趕緊將公主喚醒.讓她跟在下回去就好了.”他一臉言辭切切:“在下以及國主都絕對不會陷害公主的.”
“哼.所有話都在你講.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南宮逸風冷冷的說道:“反正你不‘交’代清楚到底為了什么要帶她回去.我們是不會讓你輕易走出這醫(yī)仙谷的.”這個人言語老是吞吞吐吐.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瞞著他們.貿(mào)然的將平兒‘交’給他.說不定反而是害了她.
“公主是我們聯(lián)想國的公主.你憑什么不讓她跟我走.再說了.你身份未明.我憑什么相信你要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你.誰知道你到底是哪國的人.”柳扶疏也腦火起來.
南宮逸風刷的就從袖子里飛出一枚暗器直刺柳扶疏的面‘門’.結(jié)果那暗器卻在半路上改了方向朝著那‘床’上飛去.三人皆是一驚.然后就看見皇浦清平斜倚在‘床’頭.冷冷的看著他們:“那如果我問你.你可以說了吧.”
柳扶疏一看見皇浦清平醒了.忙奔到‘床’邊淚眼婆娑:“公主你可算是醒了.嗚嗚.下官總算是沒有辜負國主的囑咐.您趕緊隨下官回去吧.國主在等您呢.”
皇浦清平卻不吃這一套.她冷冷的‘抽’回自己被壓住的袖子.把玩著手里的暗器:“我三年前離開的時候你們沒有找我.現(xiàn)在你們來找我.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需要我回去.”她的指尖時不時的從那刀刃上劃過.鋒利的刀尖閃著冷光.
柳扶疏從來沒有見過皇浦清平這樣的神情.他一直以為殺人時候那個冷漠殘忍的皇浦清平只是因為練武走火入魔的.可是.現(xiàn)在這個清醒的人卻擺出這樣一副姿態(tài)讓他覺得很陌生.但是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服從.他一腳單跪在地上:“回公主.是大公主想‘逼’皇上傳位于她.”
“皇浦夢.”皇浦清平將那暗器隨手一丟便扔到地上.然后慵懶的躺下去:“她是大公主.讓她繼承這聯(lián)想國難道有什么不好嗎.”聯(lián)想國沒有皇子.她父皇奮斗了一輩子也只生了幾個‘女’兒.真是可笑:“不管是立長還是立嫡她都是第一繼承人不是嗎.”
“可是.可是皇上心里的繼承人一直都是公主你啊.”柳扶疏忍不住替老皇帝辯解:“雖然皇上一直對公主好像不怎么理睬.可是皇上說那是對公主最好的保護.三年前公主不想嫁給獨孤太子假死從皇宮里逃了出來.皇上還特意幫您掩蓋……”
他說著老皇帝的用心良苦.卻忍不住將自己給感動了:“公主.父‘女’之間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您回去吧.皇上早就說過了.這聯(lián)想只有‘交’給你才能存活下去.”
皇浦清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咳了一下.焚天趕緊就將桌子上事先倒好的水遞了過去.皇浦清平借著他的手喝了口.然后再抬起眼眸:“你們剛剛一直在爭吵什么東西.”
談到這個話題.柳扶疏沒有話說.只好低下頭.然后南宮逸風則抬頭‘挺’‘胸’起來:“平兒.這個人非要‘逼’我廢掉你的功夫說這樣才能保全你.我覺得他一定是不懷好意.想騙你回去.”他惡狠狠的朝著柳扶疏瞪了一眼:“你可一定要分辨清楚啊.”
柳扶疏平白的招了這么一個侮蔑.忙回瞪回去.然后急急忙忙的解釋說:“公主你可一定要相信下官一生都未說過謊話.這點公主應(yīng)該很明白的.下官……”
皇浦清平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焚天這件事‘交’給你去查.聯(lián)想國到底怎么回事.還有”她頓了頓.才說道:“我們在洛天的宅子不賣.知道嗎.”那些寶貴的‘花’兒們可都還在那里呢.等她有時間去把那些‘花’兒都給收回來再說吧.
“是”焚天對于皇浦清平的命令一向是惟命是從.所以他沒有理菜那兩個男人的眼神.鐵面無‘私’的就走了出去.皇浦清平白了那剩下的二人一眼:“好了.在焚天沒有回來之前誰也不要再多說一句話.我累了.你們都出去吧.”身體各種不舒服.皇浦清平懷疑這就是白發(fā)說的后遺癥.
圣金的皇宮.獨孤遺恨看著手下發(fā)來的線報.知道蓉蓉不僅被南宮括以謀殺國君的名義抓了起來.甚至還以整個京師所有探子的‘性’命想換皇浦清平的一命.他不但不怒.反而笑了出來.這個‘女’人和皇浦清平呆在一起這么久了.竟然連她一點點的聰明都沒有學到.還是那么愚蠢.
“主上.救不救.”蓉蓉入獄后不久就發(fā)來求救信號.他們不敢隱瞞.只是這救與不救還得要主上的指示.
獨孤遺恨冷冷的笑了一下.眼角的淚痣更加的魅‘惑’起來:“為了那么一個廢物‘浪’費我們的人力.實在可惜.反正她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就讓她為她所做的愚蠢事情付出代價好了.”
并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他去救助的.這么一個廢物.若不是念在她在皇浦清平陪伴了許多年.他早就殺了她.只是這廢物永遠只是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
“知道是誰救走了那皇浦清平嗎.”獨孤遺恨將手里看過的信息全部點燃.白紙很快的就燒完了.獨孤遺恨松手看著那一團白紙變成一張漆黑的灰燼.一笑:“算了.我的眼睛都被那個人廢光了.你們重新安‘插’人進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