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跟寨子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如果說族長的同伙藏在這里的話,也并不是沒有可能,難怪老板一直盯著我看,原來早就圖謀不軌了!
而且從楚珂問了老板有沒有同伙以后,他的臉色就徹底的變了,或許還真讓我給猜對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就傳來一陣上樓梯的聲音,緊接著,老婆婆就推開門進(jìn)來了,看到跪坐在地上的老板,臉?biāo)⒌木褪且话祝暤溃澳銈円墒裁矗俊闭f著就要沖過來,想扶起老板。
鄭恒上前兩步攔在她的身前,然后扶了扶眼鏡說,“你兒子半夜襲擊我們,我懷疑你們這家店是黑店,已經(jīng)報警了。”
老婆婆聽了鄭恒的話一驚,腿都有點哆嗦了,明顯就是被他給嚇到了,急道,“我們這店開了幾十年,我跟我老伴年輕的時候就開了,怎么可能是黑店呢?”
我皺眉看著老婆婆,一時之間拿不準(zhǔn)她到底有沒有跟老伴同流合污,倒是鄭恒,直接就蹲下身子,拾起剛剛老伴拿在手里想要迷暈我的東西,拿到老婆婆面前,“我相信警察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老板看到鄭恒手里的東西,明顯就害怕了,掙扎著要站起來,“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結(jié)果還沒站起來呢,就被楚珂一腳踹中了膝蓋窩,直接撲通一下,再次的跪在了地上。
我走到老板的面前,冷聲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同伙,招了的話,我們或許還能放你一馬。”
老板抬起腦袋,惡狠狠的瞪著我,并不吭聲。老婆婆嚇的腿都有點抖了,然后朝著老板哀求道,“平安,有什么你倒是說啊,你是要急死媽嗎?”錢平安,是老板的名字。
老板錢平安聽了老婆婆的話以后,憤怒的朝著她吼道,“死老太婆,你給我閉嘴!”
老婆婆擦了擦眼淚,哀求的看著我們說,“平安他不是壞人,這肯定是個誤會,你們放了他吧。”
我看了看老婆婆,嘆了口氣,看來錢平安做的事情,老婆婆并不知情,錢平安嘴硬,看看不用點別的肯定是不會說了,但是老婆婆在這兒……
她年紀(jì)這么大了,錢平安雖然有罪,但終究不干她的事兒,在這看著的話,再一激動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良心上也過意不去。
只能朝著老婆婆為難的說,“我也想相信您兒子是無辜的,但是這件事兒的確是發(fā)生了,不查清楚我心里總歸是不安心,不然婆婆你跟我出來一下,跟我說說最近可有可疑的地方?也好早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還您兒子一個清白。”
老婆婆聽了我的話以后,連忙就點了點頭,跟著我往外走。從她的話語中,我了解到她是個十分傳統(tǒng)的女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這個縣城,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丈夫和孩子,嘆了口氣,雖然我很同情她,但我也不是圣母,他兒子明顯有問題,我不可能就因為她可憐,就放了錢平安。
更何況在我看來,這么個混蛋兒子,還他媽的不如沒有呢!
當(dāng)然這話我也沒敢說,只是朝著楚珂使了個眼色,讓他等我?guī)е掀牌烹x開以后,再收拾錢平安一定要問出來這件事兒的始末。
錢平安好像看出來不對勁了,朝著老婆婆喊,“死老太婆,你給我回來!”
老婆婆聽了錢平安的話腳步頓了頓,然后我忙說,“我們先去弄清楚,待會兒再回來看他。”
老婆婆點了點頭,朝著后面的錢平安說,“平安,你別著急,媽一會兒就回來。”然后沒再理會在身后一直吼的錢平安,跟著我就出了門,看著門關(guān)上,我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帶著老婆婆去了樓下,生怕待會兒有什么動靜驚著她。
下了樓以后,我才問她,“老婆婆,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來過嗎?”問完了就想到她家里是開旅館的,肯定來的人不少,又添了一句,“或者,有人失蹤過嗎?”
我現(xiàn)在也不是很確定錢平安到底是不是跟康珊珊一伙的,到底是不是只針對我一個人呢?
老婆婆聽到我這么問,就愣了一下,然后眼圈就漸漸的紅了,“前兩年,我女兒和兒媳婦全都失蹤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
我聽完以后頓時就是一驚,怎么可能會這么湊巧!?“那其他人呢,女房客有沒有失蹤過?”錢平安就算是再喪心病狂,也不至于對他的親生妹妹和老婆下手吧?
但是偏偏,失蹤了的全都是女人,而且還都是兩年前失蹤的!
老婆婆聽了我的話以后回答我,說倒是沒有聽說過女房客失蹤的事兒,但是有幾件挺奇怪的事兒,就是偶爾會有女房客天沒亮就走了,還把錢放在了桌子上,好像是有事兒的樣子,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當(dāng)時她心里雖然十分的納悶,但是也別并沒有多想,現(xiàn)在聽我這么一說,回想起來,好像的確很奇怪。
我心里卻是十分的震驚,看來之前我們都猜錯了,錢平安不一定就和族長有關(guān)系,但是他妹妹和他老婆的失蹤,可能就跟她有關(guān)系了。
而且,那些女房客,應(yīng)該不是提前離開,如果是只有一兩次那么還說的過去,但是如果次數(shù)太多了的話,那就是真的可疑了,可能這些提前離開的女房客,全都是跟老婆婆的女兒還有兒媳婦一樣,失蹤了!
老婆婆還告訴我,說她開始還以為,她兒媳婦是受不了她兒子的打罵,所以才離開了。她跟她兒媳婦感情一直都挺不錯的,也就沒有出去找,生怕找回來以后,會被錢平安打的更慘。
她本來以為,錢平安會出去找的,沒有想到錢平安并沒有找,而且看起來十分平淡的樣子,就連老婆婆問兩句,都會被錢平安大罵一頓,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會打她,讓她不要多管閑事兒,久而久之,老婆婆也就不再問了。
誰知道過了沒有多久,老婆婆的女兒也失蹤了,她報警了,警察查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直到現(xiàn)在她女兒和兒媳婦都沒有找到。
說到后面,老婆婆哭的很厲害,還求我一定幫幫忙,找到這個幕后黑手,洗脫他兒子的嫌疑,幫她找到她女兒和兒媳婦。
我尷尬的笑了笑,只能說我會盡力,也沒敢說我懷疑這件事兒其實是他兒子做的,畢竟這對于一個老年人來說,太過殘忍。
我用力的捏緊了拳頭,錢平安這個禽獸,不但將自己的老婆和親生妹妹都出賣了,還害了這么多的女人!
我朝著老婆婆說,“你先別著急,我上去看看,待會兒過來找你。”不知道楚珂他們在樓上怎么樣了,錢平安到底招了沒有。
錢平安這個東西完全就是一個禽獸,就算是真的打死也不冤,看來是在前兩年開始的,老婆婆話里的意思也是說,自從她兒媳婦和女兒失蹤了以后,就常常開始出現(xiàn)女房客提前離開的事情。
這么長時間了,如果不是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錢平安還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無辜的女人,也不知道那些被他綁走了的女人,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
先安撫好了老婆婆,我這才上了樓,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錢平安躺在地上,顏色慘白,小手指還被削掉了一塊,身下還有一灘的尿漬,痛苦的哼哼著。
看來楚珂和鄭恒下手不輕,我走過去問,“他招了沒有。”
楚珂朝著我點了點頭說,“招了,不過,他應(yīng)該跟族長沒有關(guān)系。”
我嗯了一聲,跟我想的一樣,錢平安跟族長沒有關(guān)系,可能這就是一場單純的綁架案子,他當(dāng)時帶我們看房的時候,一個勁兒的看我,估計就是因為盯上我了,想要綁架我。
然后楚珂又告訴我,原來錢平安綁走這些女人,全都是為了高價賣給一個寨子,那個寨子里面經(jīng)常跟他做生意,而且給的價錢很高。
我火騰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上前兩步踹了他一腳,憤怒的道,“你老婆和妹妹是不是也被你賣到那個寨子里面了?!”
錢平安被我的踹的一疼,痛苦的哼唧了兩聲,并沒有說話,楚珂不悅的“嗯?”了一聲,錢平安才哭著道,“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招,全都招了,是,他們也是被我賣到那個寨子里面了。”
我氣的雙眼發(fā)紅,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如果不是他母親年齡大,是不是也要將他的母親給賣了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一下子就被推開了,老婆婆紅著眼眶沖了進(jìn)來,顫顫巍巍的走到錢平安的身邊,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身體,哭的撕心裂肺的,“平安,你不是人,不是人啊!”
我看了有點心酸,忍不住轉(zhuǎn)過了腦袋,扭過腦袋看向別的地方,本來想瞞著老婆婆的,沒想到還是被她給撞到了。
老婆婆還在哭,“那個寨子是人待的地方嗎?你居然把你妹子和你媳婦全都賣了去,我年輕的時候,就見有人從那個寨子里面逃出來過啊,臉上有碗大的納悶一個傷疤,你是想讓她們死啊!”
聽了老婆婆的話,我登時就是一個激靈,震驚的看著老婆婆,我外婆的臉上,也有碗大的一個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