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無理取鬧的海蘭珠,現在安靜的睡著,但哪怕在睡夢中,她的眉宇還是微蹙著,垂下來的眼睫微微顫抖,嬌軀縮成一團,皇太極坐在旁邊,輕輕的安撫一樣拍著海蘭珠的后背,深邃的眼眸里映著疼惜,此時的海蘭珠脆弱的想讓他緊緊的裹在懷里,為她遮擋一切的風雨。(那么大的塊兒。。。。。還老到快更年期了。。。。這盡頭。。。。。好像齊珞剛新婚時候的感覺啊。。。。。。。)
“傻丫頭,真真是傻丫頭,既然不愿動手,為何不交給我?”皇太極將海蘭珠露出來的胳膊,重新放回被子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料到嬌艷明媚的海蘭珠,會為了這些女人傷感,經歷了眾多大事的海蘭珠,對于女人心腸還是太過柔軟。
“大汗,奴婢喂格格喝點水。”烏瑪端著青花瓷碗悄無聲息的走近,在皇太極詢問的目光中,解釋道“格格曾經說過,醉酒之人最是容易口渴,是要喂水的。”(湊字數。。。皇太極不知道醉酒了口渴。。。白癡夜,拖文拖到這水準)
皇太極主動的接過瓷碗,里面的溫水晃動,眼里透著一絲的明了(這家伙不止腎虧,腦袋也不好用),壓低聲音“難怪當初本汗酒醉時,隱隱感覺有溫流入喉,緩解了燥熱的五臟六腑,是海蘭珠親自喂本汗的吧。”
烏瑪先是關切的看了一眼睡熟的海蘭珠,心中記起皇太極酒醉時的情景,低聲說道“可不就是格格,您的事,格格向來不假旁人之手,都是親力親為的。”
皇太極拿起青瓷小勺,盛上一勺溫水,放在海蘭珠唇邊,低聲道“喝點水。”
海蘭珠并不給面子,扭過頭去,手臂凌空像是驅趕蒼蠅一樣揮舞了一下“不許吵,我要睡覺。”
烏瑪低頭忍辛苦的忍者笑意,“大汗,您當初喝醉的時候也是這般,格格都是細心地——”
“你先下去,本汗會有法子給她喂水的。”皇太極眼底那分尷尬隱去,突然盛滿了別樣的情愫,烏瑪細細的想了一下,臉一紅,將內室的燭光挑暗,快步走了出去,關上房門,使得屋子里只余下他們二人。
皇太極手指摩擦著海蘭珠有些干燥的嘴唇,低頭在她耳邊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海蘭珠,你到底喝不喝——”
話還沒說完,皇太極的臉頰就覺得一熱,兩PIAN濕潤的薄唇掃過,海蘭珠半睜著醉意朦朧的眼眸,仿佛哄吵鬧的小孩“乖,不許吵我。”
海蘭珠酒醉的媚態,在這一刻盡顯,皇太極不知道別的女人醉酒是何樣子,可是卻被海蘭珠深深的吸引,低頭將杯中的水含在口中,吻上了海蘭珠的嘴唇,讓她的唇瓣濕潤起來,海蘭珠不甘心的扭動著,輕聲嘟囔道“咬我?你——咬我——壞人。”
掙扎間,松垮的衣衫滑落,露出小巧的蝴蝶骨,喝醉的海蘭珠身上透著淡淡的酒香,往日白皙的肌膚上,仿佛蓋上了一層粉紗,身體更加的敏感溫熱,也更容易動情,皇太極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好好的嘗試了一番醉酒后的海蘭珠別樣的熱情。
云雨散去,皇太極時重時輕的吻著海蘭珠,平息安撫情事后的余韻,唇角滿足的勾起,手掌在膚若凝脂的嬌軀上滑動著,低醇的笑道“海蘭珠,以后本汗同你一起飲酒可好?”
“嗯。”海蘭珠不自覺的應了一聲,皇太極嘴角更是上揚,摟著懷中的人兒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今日的一切,暗下決定,除了忙于政事之外,還要處理好林丹汗來歸的大福晉,昨日聽到消息,她們已經在來的道路上,不日即可到達盛京城。
翌日,皇太極早早地起身,海蘭珠由于宿醉,再加上那場激烈的情事,自然睡得不知何夕,在丫頭的伺候下梳洗,皇太極仔細的交待烏瑪要好好地伺候海蘭珠,才轉身離去。
處理完日常的政事,皇太極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揉著額頭,眼里閃過一絲的陰鶩,在旁邊伺候的滿德海心中一緊,垂頭更加安靜的站立,心中暗自琢磨,大貝勒代善還真是沒事找事,竟然對大漢的指手畫腳。
“代善,代善,他是不是受了誰的挑唆?他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皇太極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眉頭擰得更緊,突然猛然錘了一下桌子‘啪’震得旁邊的奴才身子一顫,跪地道“大漢息怒。”
“這樣也好,讓他們明白如今的大金到底誰說的算?”皇太極面容帶著一絲的玩味,“傳本汗的命令,緊閉宮門,不許任何人進汗宮,另外,滿德海。”
“奴才在。”滿德海連忙跪地磕頭“請大漢吩咐。”
“你去傳旨,就說本汗無德無能, 讓他們另立大汗,等到推選出新任大汗,我皇太極自會退位讓賢。”
“大汗。”滿德海吃驚的抬頭,心幾乎要跳出胸膛,見到皇太極不像是開玩笑,磕磕巴巴的說道:“大汗,您這是——” “按本汗的吩咐做,不得耽擱。”皇太極信心滿滿的擺手,“快去,本汗要讓整個盛京城都知道,是大貝勒聯合眾多旗主逼迫本汗。”
滿德海遲疑的點頭,退了出去,實在是鬧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是何用意,按說私下里就連龍袍龍冠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年開春,擇選吉日登基稱帝,怎么此時偏偏來上這么一手?
“范大人,您還是出宮去吧,大汗不會見任何人。”滿德海在大殿外,見到手捧折子的范文程。
范文程同樣一愣,望著緊閉的殿門,輕聲問道“大汗身體不愈?還是有何不決之事?這份折子,事關重大,我要親自承稟大汗。”
“不是奴才不給您通稟,而是大汗——”滿德海著急出宮傳旨,但是腦袋里一PIAN渾濁,范文程是最了解皇太極心思的漢臣,又一向足智多謀,這道旨意一下,頃刻間就能傳遍整個大金,也不存在提前泄露的危險,弄明白皇太極怎么想的,才好辦事,滿德海心中暗嘆,當個好奴才容易嗎?
滿德海拽了一下范文程的衣袖,壓低聲音將皇太極那道重立汗王的旨意說了出來,范文程一聽說,同樣大驚失SE,眉頭凝成疙瘩,等到滿德海說完,過了PIAN刻,眉宇舒展開來,嘆服的說道“大汗是天縱之姿,足智多謀,理應順天意,繼帝位。”
范文程拍了一下滿德海的肩頭,“你按大汗的吩咐去傳旨吧,這事是好事,好事。”
隨后范文程向緊閉的殿門一躬到地,轉身離去,向滿德海擺手,感嘆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滿德海雖然還是不大懂,但見多智的范大人這副信服的樣子,心中有底了許多,忙帶人去各府傳旨,頃刻間皇太極的這道旨意,徹底引爆了盛京城,各府都行動起來,想要進宮一探究竟,卻都被堵在了宮門之外。
“大汗有旨意,誰都不見。”守護在宮門外的正黃旗的侍衛,穿著統一的鎧甲,手按在腰刀上,拱手道“眾位貝勒爺,請回吧。”
“十四哥,大汗這事哪一出?”多鐸湊到多爾袞身邊,瞥了一眼神SE有異的代善,壓低聲音“難道他就真不怕汗位有失?”
“你看看周圍是什么人不就都明白了?”多爾袞扯動唇角,透著一絲的無奈和苦意,翻身上馬,看著發愣的多鐸,攥緊韁繩,低沉的說道“兩黃旗在手,有得了傳國玉璽,更有漢軍八旗,蒙八旗的支持,甚至大金的百姓都擁擠他,除了八哥之外,誰能登上汗位?可以說,沒有八哥,大金國頃刻之間就會分崩離析,他可是當了近十年的大汗,誰有八哥的威望?”
“民心可用,咱們都趕不上八哥, 這次二哥有難了。”多爾袞留下這句話打馬離去,多鐸搖頭,十四哥的心里并不好受,留下了一聲嘆息,拉著還在盛京城的烏克善去飲酒,也離開了紛爭之地。
“阿瑪,您又是何苦?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曉得大汗的脾氣?”岳托上前攙扶住代善,雖然他們父子之間有積怨,但岳托總是代善的兒子,開口勸道“大汗的事情,哪是咱們能插手的?”
“我——我——”代善心中也很后悔,剛聽見皇太極另立大汗旨意的時候,代善徹底明白,皇太極已經掌控了整個局勢,旁人根本插不上一句話。
“阿瑪,大金不能沒有大汗,這個位置只能是他的。”岳托鄭重其事的說道,代善苦笑的點頭“是呀,這個位置只能是他的。”
從此時起,皇太極罷朝,緊鎖宮門,任何人都不見,眾多旗主貝勒,以及八旗佐領都統全都匯集在宮門外,請求面見皇太極,卻只換來內侍的傳話“大汗說了,自知才能不足,讓各位貝勒爺重新推選汗王,這段日子大汗要自省誰都不見。”
眾人面面相視,不知道如何做才好,而后全都將目光集中在碩果僅存的和碩大貝勒代善身上,那意思是你惹出來的禍事,自然你得負責解決,多爾袞站在一旁,猶豫了許久,才邁步來到代善身邊,拱手道“二哥,這事遠不是弟弟該多嘴的,若是大汗不理朝政,受損失的還是咱們大金,是父汗留下的基業。”
代善看了看多爾袞,微笑的點頭“我明白,我明白。”隨后一撩衣襟,跪在了宮門口,低聲說道“大汗,奴才妄議朝政,請您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