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島嶼中心的怪物似乎不知疲倦為何物,西蒙和這四頭猛獸的廝殺沒有停止過,依舊僵持著,西蒙依靠見聞色霸氣,躲過一次又一次迅猛的攻擊,然而武裝色霸氣始終沒有起色,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重傷不了四頭體型龐大的猛獸。
第六天,依舊在戰斗中度過,似乎已到極限。
第七天,不眠不休的戰斗對于精神造成很大的負擔,身心已是疲倦,知道再這樣下去不行的西蒙終是不想坐以待斃,開始毫無保留的舍生戰斗,這樣的后果是西蒙開始處在隨時會喪命的處境。
破而后立,在臨時傍晚之時,避無可避的西蒙終于激活了潛藏在體內的武裝色霸氣。
猛獸那足以令西蒙斃命的攻擊,在和西蒙背水一戰的拳頭接觸之時,竟是被反震出去好長一段距離,抗打能力極強的猛獸就這樣暈了過去。
西蒙霎時呆呆望著自己的拳頭,捉住了那一掠而過的感覺。
第七天,武裝色霸氣激活!
第八天,西蒙退出戰斗圈子,花去一天鞏固了武裝色霸氣,自此,在這島嶼中心的第八天,西蒙已經初窺武裝色霸氣。
第九天,初步掌握了武裝色霸氣的西蒙意氣風發,在看到武裝色霸氣包裹的拳頭把一頭猛獸打得暈眩后,西蒙頓時將這八天來的氣一股腦發了過去。
不停有猛獸在西蒙手里不是重傷就是死亡,也在這時,亂斗中的猛獸終于注意到了西蒙這個渺小的不速之客。
一時間,不知經過多少歲月,島嶼中心的猛獸第一次停下了廝殺,齊齊將閃爍著兇光的獸眸投到西蒙的身上。
數百頭比擬中將級別猛獸,造成的威勢非同小可,這股威勢糅合成一團,狠狠的壓向西蒙。
退,抑或是進。
西蒙選擇承受住這威勢,絕對不后退。
百獸怒吼震天,夾帶著曠古殺氣,坐在島嶼中心外的卡普驚訝的站了起來。
此時,屬于西蒙的那股氣息,已經強大得足以和這數百頭猛獸一樣。
第十天,感覺到西蒙越來越強大的氣息,卡普臉上的震驚沒有停止下來一刻。
從來沒有覺得一天的時間是那么的難熬,卡普如同扎在峭壁上的蒼松,不為所動的注視著島嶼中心,仿佛能透過那幾棵巨樹,將此時島嶼中心發生的廝殺收入眼中。
太陽緩緩落下海平線,火燒云昏黃了一片天,夜幕將近。
原本肆虐在島嶼中心的數百股氣息,如今已經是寥寥無幾。
“嘭!”
那僅僅將卡普隔離在外的幾根巨樹徒然被一股巨力打斷。
卡普視線一移,月光照耀下,刀割般的臉龐閃爍著喜悅以及慶幸,和無以倫比的震驚。
銀白的月光投射而下,一個身體筆直的黑發年輕人腳邊有幾根被粗暴打斷的巨樹,這個黑發年輕人的上身赤裸,遍布著密密麻麻的恐怖傷疤,便是那俊逸的臉上,也是傷口縱橫,分外猙獰。
渾身是傷的年輕人后,是一片修羅地獄,小山一般的猛獸躺在空曠的地上毫無聲息,約莫數百頭的猛獸尸體,給人一副震駭的感官。
歷經多少歲月,歷練島中心的廝殺,在這皎白月光的見證下,迎來了短暫的停歇。
踢斷幾根巨樹后,西蒙終于力竭,暈了過去。
卡普見狀,一個剃便是眨眼來到西蒙身前,接住了西蒙。
“干得不錯……”
低語聲在耳邊響起,一抹笑容在那滿是傷疤的臉上緩緩浮現。
……
三天后,戰國辦公室。
“胡鬧!”戰國狠狠的一拍桌子,怒目瞪著一臉訕訕的卡普,大聲叱道:“你以為政府為什么規定只能在歷練島上歷練十五天?那是因為島上的獸類會在戰斗中將散發的殺氣滲入人體內,導致人久而久之便會失去本心,淪為只會殺戮的怪物!”
“沒想到你竟然讓西蒙在島上待了一個月,待在外圍就算了,可你竟然可以這么放心的讓西蒙去島嶼中心和那數百頭獸類戰斗,簡直太胡鬧了,所幸沒有出什么意外。”
在戰國那怒氣勃發的爆發狀態下,卡普也沒辦法做出一臉無畏,只能以一副知錯的表情讓戰國緩緩壓下那如同火山爆發的怒氣。
寬闊的辦公室內,除了戰國和卡普,在那沙發上還坐著兩個高大的人,一個是身穿黃色西裝,像一個猥瑣大叔一般的黃猿博爾薩利諾,一個是身穿深紅色西裝,胸口上有朵花的赤犬薩卡斯基。
除了青稚沒來,海軍最強的三大戰力有兩個齊聚在戰國的辦公室。
“島嶼中心的那數百頭獸類所匯聚而成的殺氣,即便是我也無法承受。”薩卡斯基跨著二郎腿,雙臂環抱的淡淡道。
“果然是體內流著斯諾德家族血統的人啊,沒有死在那里可真是令人意外啊,而且……”黃猿喝著茶,猥瑣的笑了笑,眼中隱晦的閃爍著精光,“一天之內殺光數百頭獸類嗎?即便是老夫也很吃力啊。”
“戰國,收益是伴隨著風險的。”卡普摸了摸頭,訕訕道:“一個月的時間掌握見聞色和武裝色霸氣,你見過嗎?”
“你說什么?”戰國徒然一驚,便是坐在沙發上的赤犬和黃猿也是被震得臉色一變。
“哦?”卡普臉上滿是疑惑,問道:“不應該啊,難道你不知道?”
戰國聞言怒極,大手一拍桌子,吼道:“西蒙從回到海軍總部一直未清醒,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
“原來如此!”卡普一臉恍然,看得戰國無語的扶著額頭。
“這種火箭般的實力提升速度,世界上只有西蒙一個人辦得到。”卡普臉色微凝,解釋道:“慘烈的環境中是提升實力最快的途徑,然而代價也是巨大的,身體的創傷就像是一塊石頭擋在路上,在身體受創的情況下,想要一刻不停的在慘烈的環境中提升自己的實力簡直是妄想。”
“這樣的環境也很少見,而恰巧歷練島就是這樣的環境,對具備回復果實能力的西蒙而言,時刻伴隨著危機的歷練島,簡直是為西蒙而生的存在。”
“無數次重傷瀕死的境況,一一撐過過來的西蒙,所獲取的收益,絕對是任何人都無法小覷的,而這些收益所伴隨的風險,也是你們無法想象得到的。”
坐在沙發上的黃猿和赤犬聞言都是沉默起來。
一生之中有多少次瀕臨死亡的體驗,哪怕在當上海軍大將之前的這些歲月里,黃猿和赤犬也極少遇到這種情況。
而西蒙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里,遇到瀕臨死亡的境況數都數不過來。
這便是風險,與所得到的成果成正比。
戰國道:“就算如此,一個月的時間掌握見聞色和武裝色霸氣,也是讓人難以接受。”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傳來了幾下輕緩的敲門聲,戰國抬頭望去,道:“進來。”
門開了,卻是剛剛蘇醒過來的西蒙。
“元帥,你找我?”
在幾道打量的目光投射下,西蒙神色平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