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
“太可惡了!”夜凝夕咬牙切齒低念,“竟然知道了,還在我面演戲,最可惡就是那個恒王,名俊熙是吧?王八蛋!還睡我的床,讓我像個傻瓜一樣自導自演,他們一定捂著嘴巴竊笑!”
“遇到對手了吧?還好,我們要了他一筆錢,還踹了他一腳,賺了!”菱青竊笑了一下再小心翼翼給她上藥,低想了一會,她又連忙問道,“小姐,既然王爺知道你在裝,他又故意那婚書過來,他這是什么意思?”
“他應該只是來報復取笑我罷了,沒那份心思。”夜凝夕若有所思說,“我看得出他對蘭詩佟有情,罷了,之后我再跟他商量一下,反正現在大家都清楚自己的底牌了。名滄月這個男人特別小氣,絕對嫁不得。”
翌日
夜令楠走到夜凝夕的窗外往里面瞧瞧,夜凝夕正坐在里面顰眸深蹙雕刻,夜令楠又轉向旁邊的菱青低念:“小姐一夜沒睡?”
菱青點點頭說:“嗯,自從尚捕快把馮玉坤自殺的消息傳來開始,小姐就一直坐在那里雕刻。”
“她一定又想起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夜令楠輕嘆了一口氣說,“這丫頭到底怎樣才肯把那件事忘了?”
菱青回想了一下說:“聽尚捕快說,馮玉坤第一個殺的人也正是他妻子在外面的男人,殺了那個男人,他再回去把他的妻子殺了,將她的尸首埋于地下。”
“嗯,凝夕這孩子是同情馮玉坤的。”夜令楠回想了一下輕俏嘴角說,“那時候她就說,既然成親那就要相互忠誠,一旦不再愛了,也不能成為背叛的理由,明明白白說出來,選擇是雙方的。”
不一會兒,夜凝夕從里面出來,她扭頭看了看站在窗邊的兩人淡笑說:“爹,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菱青臉忙走上前來說道。
“不必了,不用擔心我,我去去就回來。”夜凝夕淡若笑了笑轉身走去,菱青和夜令楠對看一眼又無奈嘆了一口氣。
夜凝夕才剛走出夜府,名滄月的馬車就到跟前了,名滄月挽起布簾探頭出來淡若說道:“上馬車吧,皇姥姥要見我們,我們進宮說一下解除婚約的事情。”
夜凝夕點點頭走上馬車,她坐在里面眺望著窗外的景色,腦海里浮過一個殘余的畫面,一把大刀砍下來鮮血飛濺,接著是絕望的慘叫聲。
“夜千金……夜千金……”名滄月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迷惑地看向他,名滄月看了看她怪異的神色略帶抱歉說,“昨日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戲弄你的,你別放在心上。”
“一人一次,打平了。”夜凝夕淡若笑了笑,沉默了一陣子,她又試探問道,“王爺,你真的喜歡蘭千金嗎?”
名滄月點點頭歡喜笑說:“詩佟雖然不及你漂亮,而且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很單純,輕靈可愛,雖然怯懦但敢作敢為,不畏強權。她笑起來,讓我感到很舒服,不像那些庸脂俗粉,只懂矯揉造作……”
說到這里,他又猛地看了看對面正“盯”著自己的夜凝夕連忙說道:“我不是說你,我知道你也是一個不可多得好女孩,只是我先愛上詩佟了,所以……我不能娶你。”
夜凝夕忽地勾起一抹淺淡輕笑說:“我只是問你一句話,還真沒想到你會解釋那么多。你放心,我本就不想嫁王侯將相,所以,我會盡量配合你。”
“你……喜歡尚玉東?”名滄月試探問道,夜凝夕挑起眼眸睨了他一眼又眸色詭秘地微笑點點頭,名滄月輕彎嘴角微笑說,“只要我們順利解除婚約,本王必定撮合你的尚玉東!”
“那小女子先多謝王爺的美意!”夜凝夕滿帶歡喜淡雅淺笑。
名滄月迷惑地眨了眨眼眸,總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卻說不上來。
壽寧宮內氣氛冷肅,兩列宮女站在一旁,夜凝夕獨自跪在屏風前邊,名滄月站在她的身邊著急往屏風那邊問道:“皇姥姥,這是怎么回事?”
他倆才剛走進壽寧宮,里面的嬤嬤就立即叱喝夜凝夕,要她跪在屏風前等候太皇太后的發落。
“哀家聽聞,夜千金在瑞王府多番陷害蘭家二千金,”屏風后面傳來一個慵懶而柔厲的老婦聲音,“還惡語詆毀瑞王,誣蔑瑞王,這女人毒舌如蛇,來人,給哀家掌她的嘴一百下!”
夜凝夕還沒害怕,倒是名滄月著急起來連忙爭辯:“皇姥姥,你不是要將她指給滄月嗎?若把她的嘴巴打歪了,孫兒的臉面往哪擱?”
“滄月,這女人蛇蝎心腸,不適合你。”屏風后的太皇太后冷聲說道,“哀家賜婚并不是真的要讓她做你的王妃,只是借個機會親自教訓她罷了。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