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也是一陣好奇忙推開名滄月轉身往里邊走去,繞過屏風看見睡在自己床上的人,猛地吃了一驚。
隨后跟進來的名滄月看見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的名俊熙,差點沒咬到舌頭了,這家伙原本約好跟他一塊到夜府來了,結果他半途失蹤,現在竟然還掀被上床,還打著呼嚕!剛才外面那么大的動靜,他竟然毫無知覺,嘴角還掛著一抹淫邪的笑意。
夜凝夕差點沒氣瘋了,這家伙竟然跑到她床上玷污她的被窩,可惡至極!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下流!
她又扭頭看了看身后表情復雜的名滄月,“呃……”她纖指輕點朱唇臉,連忙走過去狠狠擰了一下名俊熙的耳朵。
“啊!痛死了!”還沉浸在香夢里的名俊熙痛喊一睜開眼睛,正要咆哮咒罵,驟眼看見夜凝夕貼近的臉,他又一下子如墜夢中略帶幾分懶意情意綿綿看著她說,“娘子,天亮了?”
夜凝夕嘴角微抽,她跟他什么時候發展到這個地步?
后面的名滄月更加是滿布黑線,就算曖昧也得有個限度,好歹也看看環境,別把他當死人好不好?
“……”名滄月深呼吸一下繼而凌厲咳嗽。
滿臉陶醉的名俊熙完全忽略了不在狀態在咳嗽聲,十分親昵地戳了戳夜凝夕慍悶的臉蛋,帶著撒嬌的聲線喃喃低念:“怎么生氣呢?為夫只是睡晚了一點而已,反正今天不用早朝,今日整天陪你如何?”
夜凝夕陰沉的臉徹底黑下來了,背后的名滄月還一個勁地在咳嗽,聽聲音像是幾乎把胃給咳出來了。
“給我清醒點!”夜凝夕收起任何表情一個巴掌往他的臉上甩下去。
“啊……”名俊熙頓時醒過夢來,揉著疼痛的臉坐起來不爽責備,“夜凝夕你別太過分……”他目光一掃,看見差點沒把嘴巴咳歪了的名滄月,他猛地抖了抖唇。
“咳……”名滄月再次咳了聲冷聲責問,“夜凝夕,你的床上怎么會躺了個男人?”
夜凝夕這會才想起還有名滄月的存在,她扭頭看了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名俊熙扯住了衣袖跌坐在床上。
名俊熙故作擺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睨向名滄月譏誚道:“你是我們家夕夕的新寵吧?長得還人模人樣的,不管如何,我們夕夕很刁鉆的,侍候她的功夫,你得像我這個前輩學習學習。”
夜凝夕極度無語白了一眼名俊熙,但是她沒準備反駁,正想著利用他惹惱名滄月,這樣好解除兩人的婚約。
“聽你這樣說,似乎一直是她床上客。”名滄月冷聲說道,心底卻忍不住暗地竊笑,因為他看到夜凝夕昏暗的狡黠目光,她似乎還不知道他倆的關系,自以為是地利用他們演戲,卻不知道自己正是被人觀看的小丑。
名俊熙趁機摟著夜凝夕的下腰歡喜笑說:“我是她的紅人,你說是不是……啊……”被夜凝夕本能猛揍的名俊熙頓時痛喊一聲。
夜凝夕連忙站起來走到名滄月跟前一臉無所謂說:“王爺別誤會,他只是個暖床的,我只是跟他玩玩已而。”
“暖床的?”名滄月故作滿臉生氣責問,“大熱天你找個男人回來暖床!”
“你是什么人?”名俊熙走下床來不爽叱喝,“竟敢對我家夕夕大吼大叫,看你渾身臟兮兮的,該不會是我們家夕夕從垃圾堆里把你撿回來的吧?”
“夜凝夕,立即給本王掌他的嘴!”名滄月極度挑釁地睨了一眼名俊熙,凌厲叱喝,“否則淫.亂這條罪名你就坐定了!”
“皇兄這么陰損,跟我來狠的?”名俊熙悶咕了句,正欲反駁的時候,夜凝夕已經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甩下去,名俊熙捂著臉慍悶責備:“喂,你真打啊!”
“我是你的主子,賞你一個耳光還嫌少?”夜凝夕沉下臉睨了他一眼,反正這兩個男人都是她的“仇敵”,不打白不打。
她又轉向名滄月嬌滴滴嫵媚笑說:“王爺你放心,我以后會收斂一點的,絕對不把其他男人帶回王府。”
“你的意思是……”名滄月鉗住她的下巴冷聲說道,“你還會玩男人是嗎?夜凝夕,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婦道?什么叫禮義廉恥?”
夜凝夕推開他手背過身去一邊走一邊說:“逢場作戲而已,你們男人不也喜歡玩女人嗎?王爺你放心……”她才剛轉過身,就被名滄月鉗住了手腕大步向外走去,她踉蹌跑在他身邊急切問道,“喂……王爺,你這是做什么?”
“皇兄要玩什么?”名俊熙興致盎然地跛腳追出去。
名滄月故作怒氣沖沖拉著夜凝夕走進偏殿,正在這里等候的也令楠和尚玉東連忙站起來,名滄月一手將夜凝夕推落椅子上再睨向夜令楠責備:“夜尚書,你教出來的寶貝女兒,還沒過門,就跟男人在房里鬼混!”
夜令楠蒙了一下連忙看向驚魂未定的夜凝夕問道:“凝夕,這是怎么回事呀?”
“呃……”夜凝夕怪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又連忙躲到尚玉東伸手探頭出來說,“爹,女兒養男寵的事情被王爺發現了。”
“你養男寵?”夜令楠霎時瞪大眼珠子叫喊。
尚玉東忽感背后一涼——我的千金大小姐!夜凝夕!你該不會把我說成是你的男寵吧?
這時名俊熙跛著腳踉蹌走進來,名滄月扭頭睨了他一眼再轉向尚玉東說:“這個跛腳的是床上客,尚捕快還留了一兩件衣服在這里,恐怕……”
“王爺,請不要污蔑我跟夜千金。”尚玉東隨即把手握住夜凝夕繼而神情懇切說道,“若果不是王爺橫插一腳進來,我跟凝夕已經結為夫婦了。”
夜令楠張望了一下,好想找個地洞轉進去,今晚的事情若傳出去,明天他就別去上朝了。他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生了這么一個臉皮幾丈厚的女兒,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女兒家的聲譽?
“你的意思是本王橫刀奪愛?”名滄月一臉不屑冷聲笑說,“那日不是她要去參加選妃的,還挖盡心思引起本王的主意,難不成還是本王逼迫她的?”
“難道不是王爺下帖要各位千金去參加選妃宴的嗎?”尚玉東凌厲反駁,他又忽而一臉感傷黯然凝視著夜凝夕說,“只是……現在選妃已定,無可奈何。”他再看向名滄月懇切說道,“王爺你若真得要納她為妃,請你好好愛護她,她沒什么興趣愛好,就是喜歡養幾個小男寵而已,希望王爺別怪責她。”
“哇!”名俊熙禁不住在心里驚嘆,“終于明白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原來這屋子里的人都是演戲中的高手,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說謊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