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他們轉上樓閣就看到了從五樓下來的名滄月一行人,名滄月帶著蘭詩佟、名俊熙,還有袁立陽和逵達,名滄月輕彎嘴角淡笑說:“正巧,沒想到這裡也能遇上?!?
蘭詩佟看著眼前輕衣明目的夜凝夕,頓時微吃一驚,驟眼看上去,宛若兩人。
“王爺,”夜令楠上前拜了拜微笑說,“這裡也有您想要的寶貝?”
名滄月點點頭好奇問:“你們呢?你們來買什麼?也許本王能幫忙?!?
“我們只是迷路了。”菱青連忙說道,“王爺可知道回去的路?”
“迷路呢?”名滄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夜凝夕的身上,夜凝夕白了他一眼輕蔑側過眼去,名滄月不爽地瞪了她一眼。
名俊熙順勢走上前來把手伸到夜凝夕跟前不爽說道:“夜凝夕,不要讓本王鄙視你,把東西還給我。”
衆人迷惑地看向夜凝夕,夜凝夕不緊不慢淡雅輕笑繼而輕擡玉手把手放到他的手心上微笑說:“我本是你的,你敢就拿回去吧。”
“……”夜令楠和菱青猛地瞪大雙眸――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會唱的又是哪一齣?
名滄月霎時怒握拳頭狠狠盯著夜凝夕,袁立陽和逵達退到一邊去沉默――未來瑞王妃竟然當中勾引恆王!
名俊熙愣了愣繼而握住她的手心,一手將她扯到跟前,輕挽她的纖腰,完全忽視周圍憤怒疑惑驚訝的目光,凝視她鋒辣的雙眼曖昧低念:“怎麼不敢?算你懂得家在何方?!?
“小姐……”菱青連忙衝上去推開名俊熙,繼而拉著夜凝夕往裡面跑去說,“我們趕緊進去看貍貓仙人!”
夜凝夕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扭頭睨了一眼怒氣沖天的名滄月,旋即勾起一抹極帶挑釁的笑容往裡面走去――名滄月,這只是下馬威,怪不得我,怪只怪你的兄弟不能把持!
“夜――凝――夕!”名滄月在心裡恨恨吐了三個字,又揚起冷目火辣辣地盯向還在貪戀手中餘香的名俊熙。
名俊熙快步走過去拍了拍名滄月的肩膀淡若笑說:“皇兄別怪臣弟,怪只怪你的小尤物不懂得矜持?!泵∥鯌蛑o著,瀟灑地打開摺扇往裡面走去叨叨低念,“皇兄,我明白你帶我到這裡的意思了,謝謝你的款待!”
“混賬!”名滄月禁不住在心裡咆哮一聲,差點沒被這兩個傢伙氣到吐血,當著他的面調情就算了,還擺出一副委屈無奈、偷情愉快的樣子
蘭詩佟走上前來挽住名滄月的手臂,看著他怪異的表情好奇問道:“王爺,怎麼呢?夜凝夕跟恆王好上了?”
“不是?!泵麥嬖吕渎暤懒司?,冷步往裡面走去。
名滄月走進絕藝齋冷目一掃,瞧見夜凝夕和名俊熙正好隔案對坐,名滄月氣打一處來忙掏出一大錠銀子買下與夜凝夕僅隔著一條通道的座位,蘭詩佟坐在他隔壁,袁立陽和逵達坐在後面。
“女人不守婦道,兄弟不顧情誼,這是什麼世道。”名滄月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用眼角緊盯著隔壁的兩人。
名俊熙饒過夜凝夕瞧見名滄月火辣辣的毒眸,心裡頓時涼快得很,他忙倒起一杯茶遞給夜凝夕微笑說:“夕夕,先喝杯茶吧?你迷路那麼久,一定渴了。”
夜凝夕微微淡笑接過茶杯,名俊熙再曖昧地給她撥了撥發鬢,夜凝夕笑臉不變,微貼杯沿的嘴角輕掀冷道:“名俊熙,你再敢有任何越軌行爲,別怪我將你碎屍萬段?!?
坐在後面的菱青二指掐住名俊熙曖昧的指尖,冷冷低念:“王爺還是把心思花在舞臺上吧,這麼好的舞蹈不看,浪費?!?
名俊熙一臉笑意忍痛把指尖縮回去,夜凝夕纔剛放下杯子,名俊熙又抓過她喝剩的茶給喝下去了,名滄月鼓動駭人的厲目差點沒躁跳而起。
“他們在玩什麼把戲?”夜令楠迷惑低念,他張望了一下又輕敲桌面對菱青低念,“這裡來的似乎都是朝廷命官,剛纔進來的時候,老爺我還真嚇了一跳,還以爲皇上換了上朝的地方?!?
“小姐也應該留意到了,”菱青若有所思小聲低念,“真的很奇怪,爲什麼所有的官員都集中在這個時候到這裡來?莫非真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寶貝嗎?”
“也不是所有官員……”夜令楠低想著,相似有什麼要想起來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一會兒,他又小聲低念,“怪不得昨日批假的時候,那麼難纏。”
“不是有個貍貓仙人的嗎?怎麼還沒出來?”夜凝夕好奇問道。
名俊熙單手托腮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的側臉說:“你也是來看他變戲法的,聽說他是域外第一美男子,不管男人女人都會被他的美貌所傾倒,不知道是你美一點,還是他美一點?”
“咳!”名滄月故作凌厲咳了一聲,再睨向名俊熙嚴肅說道,“五弟,大把同僚在這裡,坐姿端正點,別丟我們皇家的臉?!?
夜凝夕扭頭看了一眼名俊熙慵懶的無賴的坐姿,淡若笑說:“我都不這樣認爲,隨性就好,恆王這樣的坐姿勢最能體現他英俊的一面。”
“夜凝夕,你存心跟本王作對是不是?”名滄月氣急敗壞責備,夜凝夕無辜地白了他一眼又轉過去撥了撥名俊熙的髮鬢,名滄月憤懣地別過臉去跟蘭詩佟聊天,不理會他們。
“貍貓仙人來了!”
臺上的舞姬退下去後,隨後一座落紗步輦從正門口擡進來,而且擡步輦的是四位弱質芊芊的白衣女子,衆人眼巴巴扭頭凝視著掩映的紗帳,裡面偶爾透出一點迷離的殷紅之光,透過輕輕拂動的紗幔裡頭隱約瞧見纖白的肌膚,如凝脂白玉,潤而細膩。
“裡面的是女人還是男人?”菱青好奇低念。
名俊熙回頭小聲說道:“比女人還美的男人。菱青,你若喜歡,本王給你買下來拿回去當男寵?!?
“切!我們纔沒你那麼膚淺?!绷馇嗪吡艘宦晞e過臉去,又眼巴巴地看著停落在臺上的步輦。
兩個侍女從兩邊挽起雪白的紗幔,那火紅的衣裳緩慢展現在人前,隨即掀起了一陣哇哄,沒有誰不睜大雙眸緊緊凝視著臺上的美男子。
大紅綢衣罩落在他單薄的身子上,顯得有幾分女子般的弱質芊芊,細腰不盈一握,玲瓏似是無骨,彷彿血色玫瑰的輕盈花瓣,清風多情便能將他吹走。
他單手撐著側腦妖嬈臥在紗幔裡面,毫無束縛的三千青絲肆意落在他瘦弱的肩上和圓墩上,隨意交疊的紅衣像是不經意露出胸前的勝雪肌膚,紅脣烈焰半勾似笑非笑的冷意,細長的指尖也染成了豔紅色,若不是早知道他是男人,必定所有人都以爲他是女人。
“妖孽”二字落在每個人心中,最迷人還數他那雙妖魅水眸,含愁帶怨,像是凝結世間最慘痛的冤屈,惹人愛憐。但那似女子的閨怨又平添幾分嫵媚,像狐貍的眼睛,總帶有幾滴招人疼惜的淚花,令人僅看一眼就被他狠狠勾住心魄。
------題外話------
小番:名滄月在房間踱來踱去,袁立陽走進來笑問:“王爺,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在思念誰呢?”
“你說!”名滄月凌厲轉過身來狠毒地盯了他一眼,袁立陽怔了怔忙倒退一步,名滄月陰下眼眸問,“本王英姿如何?”
“……”袁立陽差點沒吐了出來。
名滄月揉了一圈自認英俊不凡的臉冷聲說:“本王英姿翩翩,有權勢有地位,我就不相信夜凝夕不動心!她今日向我叫囂,只是向我屈服的前兆!”
“呵……”袁立陽打了一個哈欠向外走去說,“王爺你這話已經說了不下百遍,又中毒了……你自己繼續吧。自信點就好……明天還要去鬼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