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食其便是背過身去,重重的嘆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呂晴便是取來一個白布,然后用墨汁在上面畫了一副圖畫,末尾還印上了自己的雕刻。然后將之疊好,又取出呂后印交付審食其,這才鄭重的道:“這兩件東西不要丟失了。”
審食其便是接過,心里很是絞痛,就好像是生離死別一般。
呂晴被審食其那多情而專注的目光盯視著,不由得低下了頭,雙頰緋紅一片。剛想說一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不料卻是感覺自己被緊緊的抱住了。
“食其,不要。”呂晴低聲道。
“不,我想好久了。我要你一次。”審食其不由分說的將呂晴壓在了床上。
呂晴的內心很復雜,可是身上卻是一點的反抗的力氣也沒有。眼看自己就要與審食其發生那種男女的關系了,不料便是有人敲門。
審食其便是起身,低聲道:“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發生什么了?呂后娘娘。”門外的護衛喊道。
呂晴便是平復一下自己的呼吸,“沒有什么事情,你去忙吧。”
審食其很是慚愧,兩行淚水劃過,將那白布以及呂后印收入懷中,“呂后,這件事還是越快越好,食其這就是出發了。”
“食其,我——”呂后欲言又止。
那審食其便是臉色微微一變,然后上前輕輕的抱住呂晴。呂晴卻是身體一顫,閉上了眼睛。
審食其內心很復雜,權衡了一番之后,便是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便是起身離開了。
審食其武功不錯,所以逃避這些人的追查還是小菜一碟的,如果用在當初的戰場上的話,估計也應該是將軍了。可是為了呂后,他心甘情愿的被埋沒。
呂晴沒有心思繼續睡覺,剛才審食其的愛慕的舉動點燃了她的心思,她坐在蠟燭之前,怔怔的望著,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過平凡而沒有憂慮的日子。可是如今呢
?這種愿望已經太奢侈了。
漢朝初年一直沿用周朝、秦朝歷法,每年的冬至便是過年,如今那過年的日子早已經在戰亂之中成為明日黃花了。現在雖然是按照夏歷來說應該是過年的日子了,但是時代不同,自然意義也不同了。那夏歷歷經氏族公社、夏朝、商朝,斷絕與周朝、秦朝,直到西漢好多年才得以恢復。
審食其走后,呂晴便是開始學著紡紗打磨時間,記憶中那劉邦的印象很模糊了,長久以來呂后便是紡紗買布,那審食其上山打獵砍柴,真要論起來呂雉、審食其的感覺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只是在這楚漢戰爭的末年一個靈魂的穿越導致了與項羽的不了之情,這呂雉擁有了女人可以稱傲的美貌,可以想見那色心很重的劉邦一旦得到呂后將會是什么樣子。
不過,呂晴卻不知道,當劉邦攻下東城之后,便是頒發尋人啟事了,只是劉邦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呂后會回到沛縣老家。如果他知道話,估計早就姍姍來遲了。
呂晴紡紗織布的消息傳出去,那些有錢的人都是紛紛要高價購買,白天那門口便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好在官兵的阻攔,那些人也只好知難而退。
呂晴織出的布料非常的好,不過她沒有想去賣錢,如今天下是劉邦的了,這些已經用不著了。于是他令人從沛縣城中找尋那些缺衣少穿的,然后將這些非常好的布料送給了他們。
那縣令為了巴結,更是將庫藏的糧食運來,然后熬出粥湯令那縣里的百姓前來分享,并說這是呂后的一點心意。于是沛縣上下都是稱頌不已。
呂晴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很充實,當她看到那些可憐的人端著碗前來的時候,更是主動的為他們舀,舀的滿滿的。呂晴突然覺得她應該成為皇后,而且必須成為,不管那劉邦多么的丑陋,為了天下的蒼生,她一個人的幸福實在太渺小了。
不過她剛剛產生這個偉大的想法的時候,一只罪惡的黑手已經開始往這里伸展了。
沛縣令
的公函沒有到達劉邦的那里,被衛尉截留到了那戚夫人的手里了。
戚夫人對呂后早就有了戒備之心,早在楚漢戰爭的時候就是想方設法的要將之殺死。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務必讓雍池將軍做的干凈利落,不留禍患。”
那郎中令郭蒙點頭道:“此事娘娘放心便是。我這就去傳達娘娘的旨意。”
所謂郎中令就是守衛宮殿門戶的官職,位列九卿之一,擔當這種官職的無不是皇帝親信之人!郭蒙只是跟隨劉邦的一個跑腿而已,戰功沒有多少,但是因為紀信的緣故,還是被劉邦封侯了。當初劉邦兵敗滎陽,那御史大夫周岢、漢軍將領紀信為了掩護劉邦逃跑一個人被烹飪了,一個被火燒死了。那郭蒙曾經對紀信有恩,事前曾說知劉邦。
雍齒將軍得到戚夫人的命令之后,便是率領一小隊人馬連夜兼程趕往沛縣,這種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此時呂晴還不知道自己正面臨死亡的召喚,那雍齒來到了沛縣,先是下令將那沛縣令給抓拿起來,那被關押的縣丞以及總兵被釋放了出來,然后便是浩浩蕩蕩的前往呂晴的住處。他們踢翻了粥湯的大鍋,將那呂晴的住所給包圍起來。
“假冒之徒趕快出來,本將軍奉了皇帝陛下的口諭,前來治罪!”那雍齒得意洋洋的大叫道。
呂晴便是在屋中稍作打扮,便是出來了,連看也沒有看對方一眼,“哪里來的耗子,該滾哪里滾哪里去。”
那雍齒臉色一變,頓時躍下馬背,惡狠狠的道:“臭娘們,老子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信不信老子一劍殺死你?”
呂晴呵呵冷笑道:“請問名諱幾何?”
那雍齒料呂后必死,于是大言不慚的道:“我乃是皇帝分封的什邡肅侯雍齒是也。”又怕呂后不信,便是掏出腰牌閃了閃,換了一副笑呵呵的嘴臉道:“我可是受了皇帝的口諭,聽說這沛縣有人冒充呂后,特趕來殺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