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后帶領(lǐng)著韓信出了長安城之后,便是急速往燕國的方向趕去了。那盧綰聽說長安方面派人了,慌忙的前來迎接。當(dāng)看到前來主陣的乃是呂后,那盧綰不由得內(nèi)心一陣疑惑,不過他還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拜倒地下,“臣拜見皇后娘娘。”
呂后便是淡然的一笑道:“皇上聞聽燕王臧涂造反,十分的震怒,由于陛下身體不適,特派哀家前來指揮。”
盧綰內(nèi)心好不叫苦,在他看來皇后娘娘會啥指揮呢?這豈不是瞎指揮嗎?盧綰自認(rèn)為自己什么沒有沒有韓信的運籌帷幄,也沒有彭越的奇怪陣法,以及那個英布的銳不可當(dāng),當(dāng)自己畢竟與荊王劉賈消滅過那個項羽分封的臨江王共敖,斬殺了他的兒子共蔚。
看到盧綰那有點別扭的表情,呂后便是淡然的笑道:“怎么?盧太尉懷疑哀家不堪勝任嗎?”
“臣,臣不敢。”盧綰躬身回答道。
“起來吧。哀家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用兵打仗哀家的確不在行,但是哀家善于用人。韓信,你可以出來了。”呂后威嚴(yán)的道。
此時韓信便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后便是拜倒地下道:“末將拜見皇后娘娘。”
“免禮。哀家聽聽你的謀劃如何?”呂后淡然的問道。
在韓信出現(xiàn)的那一刻,盧綰便是渾身微微一顫,當(dāng)下對著韓信便是拱手一番,便沒有說話。雖然韓信已經(jīng)從王爵降職為諸侯,但是韓信的威信卻是在漢軍諸將之中仍舊存在的。
“末將什么權(quán)力也沒有,不過對付臧涂這個人,也不必這般的大張旗鼓,這是逼迫人造反了。”韓信笑道。
那盧綰便是爭辯道:“可是現(xiàn)在臧涂不肯前往長安,謀反的跡象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韓信便是大笑道:“韓某被皇上囚禁長安城中,如今更是降職為淮陰侯,有名無實,這些似乎就足以令天下的王侯難以取得信任吧?臧涂只是害怕步入韓某的后塵而已。”
盧綰當(dāng)下臉色大變的道:“韓信,你不可胡扯啊。明明是你要造反,幸虧陛下發(fā)現(xiàn)的及時這才避免了天下的一場浩劫。”
“是嗎?”韓信怒目而視。
盧綰心虛,便是低下頭不再言語。
呂后便是趁機(jī)的道:“好了,好了,都不要爭執(zhí)了。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如何的擒獲臧涂。燕國靠近北方匈奴,趁著他沒有與匈奴有所聯(lián)合之前將之除掉,這當(dāng)是最好的時機(jī)。”
韓信便是欠身道:“皇后英明。如果皇后娘娘信得過末將,末將一定竭盡所能,三日便取臧涂首級。”
盧綰慌忙的道:“皇后娘娘萬萬不可啊,這韓信用兵如神,萬一他倒戈,我們就難以制服了啊。”
呂后便是微蹙眉頭,她自然不會冒這等的險情,這韓信雖然說對自己一片癡心,但是他一旦再次擁有了兵權(quán),這人心就說不準(zhǔn)了啊。“哀家看過一些兵書,這兵書上說兵法的至高境界就是不
戰(zhàn)屈人之兵。韓將軍用兵如神,能否達(dá)到這種境界呢?”
韓信便是對答道:“臧涂這個人愚鈍,剛愎自用,以計取之方為上策。”
呂后便是問道:“計將安出?”
韓信便是再次的一拜道:“計策當(dāng)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末將看來,唯有皇上娘娘,太尉盧綰以及末將三個人知曉足矣。”
呂后沉思片刻,便是道:“如此也好。到中軍大帳。”
于是呂后、韓信、盧綰三個人便是進(jìn)入了中軍大帳,那韓信這才聲音低沉的道:“以末將之間,必須有一個人假扮皇上,然后召見那臧涂,如果臧涂趕來,若是帶著少量的人,則直接的擒拿。如果帶著大軍,我們的伏軍剛好可以直取】,那臧涂無所退路,軍心必定渙散,前后夾擊,必能擒拿臧涂。”
那盧綰質(zhì)疑道:“此計雖然很妙,可是萬一那臧涂不來,而是往匈奴哪里借兵,這可怎么辦?”
韓信笑道:“臧涂這個人是個豬腦子,舍不得丟失富貴,當(dāng)年漢王兵臨城下,許諾他富貴永存,便是開門納降了。如果他勾結(jié)匈奴,匈奴人會養(yǎng)豬嗎?”
盧綰便是臉色氣得紅紅的,怒聲道:“韓信,你可不要耍心眼,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
呂后便是起身道:“兩位不要爭執(zhí)了。以哀家看來,就按照韓信所說吧。只是誰來假扮皇上呢?”
韓信的目光便是望向了盧綰,呂后也是看上了盧綰。那盧綰慌忙的爭辯道:“不行。我不能假扮皇上,這可是死罪。”
韓信便是笑著道:“放眼天下,皇上最為寵幸的異姓臣子非你莫屬了。我想事后皇上不會怪責(zé)你的。”
呂后也是趁機(jī)的道:“盧綰,你就假扮一次吧。當(dāng)平定了臧涂之后,哀家會請求皇上封你為新的燕王。你看如何?”
那盧綰一聽有封王的可能,內(nèi)心十分的激動,雙腿一軟居然是無意識的跪倒地下,“臣盧綰遵命。”
于是那盧綰假扮劉邦,待在那馬車之中,傳召燕王臧涂前來迎駕。那燕王臧涂聽說劉邦親自前來了,當(dāng)下大喜,罵道:“這個老東西終于是親自出馬了,等我率領(lǐng)大軍前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那臧衍擔(dān)憂的道:“還是不要這么做吧,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的謀反啊,一切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你這個混球兒子,你懂了屁啊?當(dāng)年我投降劉邦,那可是指望富貴,楚漢戰(zhàn)爭之中,我可是沒有多少功勞啊。這劉邦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還有就是那個韓信功勞可是不小吧?可是他卻被削職為侯了,如今困在長安。我此行殺死劉邦,也可謂是大功一件,事后再與匈奴聯(lián)合,這天下是誰的還不一定呢。”那臧涂哈哈大笑道。
“不可啊。”臧衍努力的勸說道。
“我才是燕王。你要聽從我的。再說了,本王可是與那個戚夫人關(guān)系不淺啊,她也算是內(nèi)應(yīng)了。還有,那個
呂后長的真是個天仙,如果老攻進(jìn)了長安城,一定要娶為夫人。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不要勸說了,勸說的話,就殺頭。”臧涂氣憤道。
于是臧涂便是率領(lǐng)大軍浩浩蕩蕩的往盧綰的那里進(jìn)發(fā)了。而早在此前,呂后等則是從小道抄到了他們的后方。那臧衍留守燕都,忽然聞聽有大量漢兵兵臨城下,當(dāng)下嚇得從密道潛逃匈奴之地了。呂后不費吹灰之力便是將燕都被拿下了。
那臧涂聞聽后方有變,行至中途便是急忙的回救,盧綰則是率領(lǐng)軍隊追襲而來,一時間更是損兵折將,及至到了燕都城下,看到燕都遍差漢軍的旗幟,當(dāng)下大驚失色道:“來者是漢軍的那員大將?”
韓信便是往那城墻之上一站,那臧涂當(dāng)下嚇得一身冷汗。“你,你不是被逮捕長安去了嗎?”
此時便是從韓信的身旁又一出現(xiàn)一個人,赫然便是呂后。那呂后淡然的道:“臧涂,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皇上哪里是要逮捕王侯,乃是加以敘舊而已,都怪你疑心太重,如今謀反罪名坐實,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臧涂頓時后悔的腳后跟都涼了,但是仍舊怒聲道:“我就是死,也要讓你們傷筋動骨。”
呂后嘆息一聲道:“算了吧。你這樣做不僅是徒勞的,更重要是皇上一怒之下可是要滅你九族的。好好想想吧。”
臧涂便是仰天長嘆一聲,長劍從脖子抹過,整個人便是從馬背上摔倒下來了。可憐一個滅秦的功臣,為了守住富貴,卑躬屈膝一輩子到頭來還是落得不得善終。
那臧涂一死,臧涂的燕國兵馬頓時慌了神,如今他們失去了最高領(lǐng)導(dǎo),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呂后便是大聲道:“哀家乃是大漢的皇后,你們都是大漢的子民,只是受了奸人的蠱惑身不由己,哀家向你們保證不會追求你們的責(zé)任。是歸順大漢,還是當(dāng)亂臣賊子,現(xiàn)在就由你們自己選擇吧。”
不得不說呂后的話語分量很重,那些人聽了,便是毫不遲疑的將兵器丟棄,一起拜倒地下道:“臣等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長樂無極。”
那韓信便是在一旁暗暗的贊嘆道:“呂皇后,你果然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末將以為那劉邦是個智計百出之人。沒有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幕后軍師。”
呂后淡然的一笑道:“韓將軍過譽(yù)了,哀家是皇上的人,自然要為皇上分憂解難。”
韓信便是悲嘆的道:“劉邦,劉邦啊,你的命如何這么的好!連信喜歡的人都是這么的向著你!”
呂后便是低聲道:“韓信,不要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那趙睇很愛你,你就好好珍惜吧。這一生你王侯將相都坐過了,應(yīng)該知足了。你應(yīng)該懂得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離哀家太近了,這對你可是沒有一點的好處。”
“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別說了。”韓信不由得閉上了眼睛,淚水悄然的滑落,咸咸的,澀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