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這話剛衝口而出,心裡立馬就後悔了,因爲現在他突然想起來與呂后打賭的事情了。當下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不由得仰天大笑,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是被笑聲嚇得毛骨悚然。
劉邦大笑了一陣之後,便是目光饒有味道的望著呂后道:“你贏了。”
呂后安慰道:“陛下這是怎麼了?我們是夫妻,不管誰贏了,都是陛下贏了。”
“這些甜言蜜語不要說了,朕要你出來這件事。你不是很想參與政事嗎?那就好好處理臧塗造反的這件事吧。”劉邦苦笑道。
呂后卻是繼續的安慰道:“臣妾不擔心這個臧塗造反,臣妾擔心的是那華神醫怎麼樣了?只有他活著,陛下的病就可以治癒了。”
“朕的生死不重要,還是趕快的鎮壓這臧塗謀反的事情吧。”劉邦說完便是要主動的離開,然後去迎戰臧塗。
呂后急忙的制止道:“皇上,你是金口玉言,既然說讓臣妾處理此事,如何能食言呢?臣妾不但會將臧塗正法,而且會治好陛下的病。”
劉邦便是回座,“此話可是當真?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的後果?”
“臣妾願意擔當一切後果。”呂后堅決的道。
“好。朕讓你去處理這件事。”劉邦臉色凝重的道。
“不過,臣妾有一個請求。”呂后遲疑一下道。
“什麼請求?你說吧。”劉邦無所謂的道。
“暫時借用陛下的封賜權力,讓韓信、盧綰暫時聽從臣妾的命令。”呂后堅決的道。
劉邦便是有點遲疑了,“皇后,你不會有所企圖吧?”
“陛下,難道你還信不過臣妾嗎?臣妾要的只是暫時的指揮權,沒有指揮權,臣妾如何去完成這件事呢?”呂后爲難的道。
“朕就相信你這一次。韓信是有罪之人,且不可重用。盧綰身爲太尉,暫時就由你命令吧。不過你也不想著趁機作亂,長安城的兵馬可是聽從朕的指揮。”劉邦似笑非笑的道。
“臣妾自
然明白孰輕孰重。這次行動,請臣妾再帶上兩個人。”呂后笑道。
“那兩個人?”劉邦眉頭一皺道。
“華無害、華寄。他們兩人的父親就是華神醫,臣妾要使用他們救出華神醫。”呂后語氣堅定的道。
“好,好。這些朕可以答應。”劉邦笑道。在劉邦看來,只要呂后不帶走呂澤等人,他心裡就會踏實許多,呂后上了戰場,可是呂澤等人留在長安,那就是劉邦的籌碼。呂后也是看出劉邦的心思了,所以並未要求呂澤等人跟隨。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臣妾這就出發了。”呂后恭敬的道。
“好。朕祝你馬到成功,不過,萬一有個好歹,你也要懂得撤退,畢竟你可是朕的皇后。”劉邦補充道。
“陛下——”呂后心裡稍微有點感動。
劉邦便是揮揮手道,“朕累了。諸位大臣都回去吧。”
“臣等告退。”衆人跪倒地下一番行禮之後便是退下了。
等衆人退下之後,那劉邦這才笑呵呵的道:“你要知道,長安城中的任何人性命都是直接在朕的掌控之下。呵呵,朕累了,就不打擾了。皇后娘娘好好準備一下吧。”
劉邦說完便是在侍女的攙扶之下離開了。呂后不由得苦澀一笑,身旁的那個叫巧兒的丫鬟趁機道:“皇后娘娘,這刀槍無眼,戰場上十分的危險,要不,你求求皇上不要去了吧?”
呂后便是氣憤的道:“混賬。哀家決定的事情豈能這般容易的放棄?皇上如今身體欠安,萬一那天撒手而去,哀家在軍中尚未建立威信,如何撐起大漢的江山?盈兒還小,做母親的不能給他留下太多隱患。”
那巧兒丫鬟頓時慌忙的道歉道:“奴婢知錯了。”
準備了一番之後,呂后便是從皇上哪裡得到了指揮盧綰的兵符,然後這才乘坐馬車前往韓信的府上。那韓信因爲先前的事情,怕劉邦對自己忌心太重,推辭有病,不敢從呂后前往沙場。
呂后便是笑著道:“韓信,哀家知道
你用兵如神,此行,乃是哀家從皇上哪裡得到了許可的,你不用擔憂。倒是哀家一旦失敗的話,戰死了沙場,皇上那一天如果不開心,怪罪下來,韓將軍全家可是性命堪憂啊。”
韓信想了想,這呂后說的也在理啊,自己拒絕了呂后,雖然一時令皇上感到快慰,但是如果呂后真的死在了沙場上,這後果會如何呢?劉邦心胸可沒有那麼寬廣,萬一怪罪下來,自己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當下點首道:“末將願隨皇后娘娘鞍前馬後。”
“好。很好。此事過後,哀家會力保你重新爲王。”呂后笑呵呵的道。
那一直站在一旁的趙睇聞聽,慌忙的拜倒地下道:“皇后娘娘,我們夫妻兩人不願意再次的爲王,只要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好。”
呂后便是眉頭微微一挑,“王爵可是非常的尊貴的啊,如何甘於平庸?難道你不想再次的坐回王爵的夫人嗎?”
趙睇便是哭泣道:“臣妾但求夫君平安。”
呂后便是讚揚道:“真是是一個好女子啊。韓信,你有這樣的夫人,可是你的福氣啊。”
那韓信便是憋了一肚子氣,本來韓信想趁機謝謝呂后將來的提拔的,這一下反而讓自己的這個夫人給搞砸了。可是在呂后面前他又不能發作,於是心裡暗暗的罵道:和你爹趙佗是一個貨色,仗還沒有打,就臣服漢室了,如今卻連累的老子也屈辱!
“皇后娘娘過譽內子了,她啥都不懂,只會瞎說。”韓信迴應道。
“放心吧,韓信,事成之後,哀家不會虧待你的。”呂后淡然的一笑。
呂后帶領韓信出征,可不會將兵權交給韓信的,韓信充其量只是個謀劃而已。於是衆人整裝一番,便是帶領著一支軍出了長安城。
此時那太尉盧綰帶領的軍隊與燕國的軍隊正對峙,雙方只是各自的講道理,卻沒有開打起來的跡象。雙方爭論的焦點便是臧塗是否應該帶領著華神醫前往長安,臧塗擔心來到長安之後便成了第二個韓信,一直很猶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