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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孺低頭無語,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雖然有心勸說韓遂退兵,但就是不敢說出口。
“羌人還沒找到?”
凌孺搖搖頭。他想了片刻,終于還是咬咬牙,躬身勸道:“大人,目前這種形勢下,我們?nèi)俚臋C會微乎其微,還是乘著局面尚可支撐的時候盡早撤兵吧。我們只要保住實力,將來還有機會。”
“撤兵?”韓遂驚訝地看看他,“怎么撤?丟棄馬騰?丟棄馬超和閻行?然后我們逃回金城?”
凌孺頭一暈,渾身上下輕輕打了個寒戰(zhàn),“大人,現(xiàn)在不撤,我們有可能遭受重創(chuàng),甚至……”他本想說全軍覆沒,但覺得不吉利,把這句話又吞了回去,“現(xiàn)在北疆軍在局部戰(zhàn)場上取得了兵力上的絕對優(yōu)勢,只要他們利用這個兵力優(yōu)勢率先解決了其中一個戰(zhàn)場,那么他們隨即可以抽調(diào)至少兩萬人以上的兵力去解決第二個戰(zhàn)場。大人,還是盡快撤吧。”
“現(xiàn)在撤,大軍馬上就會全軍覆沒。”韓遂冷笑道,“我們走了,馬騰得不到救援,軍隊隨即崩潰,然后北疆鐵騎就會跟在我們后面窮追不舍。北疆軍現(xiàn)在有多少鐵騎?就我們目前所知,至少有三萬人左右。三萬鐵騎跟在我們后面追擊,百里之外就是黃河,大家還有生路嗎?”
“傳令候選,帶上七千步騎大軍,急速殺向右翼戰(zhàn)場,打開通道,幫助馬騰撤出來和我們會合。”
凌孺低聲輕嘆。韓遂不愿意接受失敗的事實,更不愿意放棄奪取關(guān)中的希望,他要死里求生,他要救出馬騰的軍隊,然后北疆軍繼續(xù)打下去。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韓遂,只能祈求上天的幫助了。凌孺問道:“中路戰(zhàn)場怎么辦?馬超和閻行已經(jīng)被包圍了,要讓他們立即突圍,把他們救出來?”
“馬超和閻行正在突圍。”韓遂轉(zhuǎn)頭望向前方的戰(zhàn)場,“他們兩個都是西涼罕見的悍將,手里的軍隊又都是西涼最精銳的鐵騎,北疆人擋不住他們。”
戰(zhàn)場東南面。
北疆軍的六萬步騎大軍全部進入戰(zhàn)場后,戰(zhàn)場范圍迅速擴大,方圓二三里的原野上旌旗密布,人海如潮,一時蔚為壯觀。
楊鳳、顏良的軍隊受損嚴重,將士們精疲力竭,已經(jīng)失去了再戰(zhàn)之力,奉命退后休整。
鮮于銀、郭華率一萬幽州軍,劉豹、于夫羅率一萬鐵騎布陣于戰(zhàn)場西南方向,切斷了馬騰撤往中路戰(zhàn)場會合韓遂的道路。
張郃率一萬大軍,龐德率五千騎布陣于戰(zhàn)場東南方向,切斷了馬騰撤往黃河的道路。
吳懿、鮮于輔率一萬大軍布陣于戰(zhàn)場東北方向,曾泫親自統(tǒng)率步度更的五千鮮卑騎布陣于戰(zhàn)場西北方向,只要馬騰突圍,即揮軍進擊。
曾泫又急告麴義、鐵鉞和肅立三人,幫助閻柔、高覽圍殲了馬超之后,即刻返回左翼戰(zhàn)場,率一萬鐵騎直接殺到戰(zhàn)場的西南方向,會合鮮于銀、劉豹等人的大軍阻擊馬騰突圍。
各部接到曾泫義的命令后,紛紛趕到預(yù)定位置,準備圍殲敵軍。
馬騰決定即刻突圍后,立即命令鄧升率五千精銳為突擊前軍向西南方向攻擊前進,盡快打開通往中路戰(zhàn)場的通道會合韓遂,并命令王摩領(lǐng)三千精騎保護鄧升大軍的兩翼。這三千精騎是西域車師國的軍隊。現(xiàn)在大戰(zhàn)到了生死關(guān)頭,馬騰毫不猶豫地把他們?nèi)客频搅俗钋熬€。
馬騰又命令張南率五千兵向東南方向佯攻,以牽制北疆軍兵力。馬鐵率五千軍堅守于車陣,阻擋北疆軍從東、北兩個方向展開的牽制攻擊。
馬騰親率一萬八千大軍居中策應(yīng),并在中軍豎起五面雙兔大旗向韓遂緊急求援。
雙方最后的決戰(zhàn)在震耳欲聾的鼓聲里拉開了序幕。
馬騰的大軍同時在戰(zhàn)場西南和東南兩個方向展開了攻擊。
鮮于銀剛剛率軍到達阻擊位置,立足未穩(wěn),戰(zhàn)陣未列,若倉促迎戰(zhàn)必遭重創(chuàng)。他連忙道:“快,打旗語,請于夫羅大單于立即派出精銳鐵騎阻殺敵軍,給我建陣爭取時間。”
“郭大人,請帶上兩千精銳,率先迎敵,把敵人的突擊前軍擋在陣前,不讓他們逼近本陣。”
郭華答應(yīng)一聲,打馬向陣前飛馳而去。
“擂鼓,擂鼓……命令各部加快列陣速度。快,快……”
已經(jīng)趕到指定位置的于夫羅看到鮮于銀步卒大陣中豎起了“蒼鷹”大旗,立即命令右賢王劉豹、左大將軍呼衍元嘉各帶二千精銳鐵騎攻擊敵軍兩翼,命令左大當戶蘭嶸率二千騎向中路戰(zhàn)場緩緩?fù)七M,阻擊敵人的援軍。自已帶著四千騎卒列陣于幽州軍左右兩側(cè),幫助幽州軍迅速建陣。
號角長鳴,匈奴人率先殺出。劉豹、呼衍元嘉各帶人馬,象兩股颶風一般一路轟鳴著,急速殺向敵陣。
王摩遠遠看到,一聲令下,三千精騎一分為二,呼嘯迎上。雙方立時殺成一團。
鄧升的突擊前軍和郭華的幽州精銳迎頭相撞。馬騰軍士卒紅了眼,舍命鏖戰(zhàn)。這個時候,要想活命只有殺出去,而且還要火速殺出去。被困時間越長,北疆軍的優(yōu)勢越明顯,生存的希望越渺茫。雖然現(xiàn)在北疆軍的兵力要多于馬騰軍,但優(yōu)勢有限,并沒有困住馬騰軍的絕對把握,至于全殲就更困難了。不過,北疆軍一旦在其它戰(zhàn)場上取得了勝利,援軍不斷趕到,兵力優(yōu)勢越來越大,那馬騰軍就死定了。
馬騰軍士卒身處死地,要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唯有破釜沉舟,踩著對手的尸體逃出樊籠。
“咚咚咚……”沖鋒的戰(zhàn)鼓如同鋪天蓋地的驚雷,一陣陣掠過戰(zhàn)場。
“殺殺殺……”驚天動地的廝殺聲湮沒了戰(zhàn)場上所有的聲音,它沖破了滿天的箭矢,穿石裂云般直沖云霄。
鄧升身先士卒,沖殺在最前沿。各部大小將領(lǐng)舍生忘死,帶著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士卒們奮勇搏殺,步步進逼。
馬騰統(tǒng)率大軍緊隨在后,一隊隊的悍卒虎視眈眈地瞪著血肉橫飛的戰(zhàn)場,準備隨時支援上去,把擋在生存路上的敵人全部砍翻在地。
張南率軍殺出車陣,氣勢洶洶地撲向?qū)κ郑耆且桓逼疵募軇荨?
張郃的大軍也是剛剛趕到戰(zhàn)場的東南方,他聽到敵陣里鼓聲如雷,敵軍蜂擁而出,急忙讓侯成、徐巖、趙玄三人督軍列陣,自己帶著一隊親衛(wèi)飛速趕到前方。
龐德已經(jīng)讓大軍列陣完畢,準備搶在敵軍殺到阻擊陣地之前發(fā)起攻擊。張郃稍稍看了一下飛奔而來的敵人,轉(zhuǎn)頭對龐德說道:“叛軍死里求生,看上去來勢非常兇猛,但你注意到?jīng)]有,這是一支牽制軍隊,馬騰的突圍方向不在這里。”
“他們陣形很亂,的確不象突擊主力。”龐德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道,“我們最好能迅速擊敗他們,這樣可以重重打擊敵軍的士氣。”
“我守在這里,你指揮鐵騎從敵軍的兩翼斜切上去,攔腰砍斷它。”張郃舉起手中的馬鞭,遙指前方,輕松說道,“五千鐵騎足夠了。”
“那你呢?你是不是隨后殺上包圍敵軍?”
“對,無需列陣了。”張郃揮手說道,“我指揮一萬大軍從三面包圍上來,定能全殲敵軍。”
“那好,我先殺出去了。”龐德沖著張郃拱拱手,然后回首狂呼,“吹號,吹號……出擊,出擊……”
麴義看到馬騰率軍突圍,立即命令布陣于戰(zhàn)場東北方向的高覽攻擊敵陣,要求他們迅速撕開敵人車陣,為自己的五千鐵騎開辟攻擊通道。
高覽、雷重、蕭恩、蒙思各帶兩千五百人,同時向敵陣發(fā)起了攻擊。
馬鐵只有五千人,而且都是帶來羌人的新卒,作戰(zhàn)經(jīng)驗嚴重不足。當看到北疆軍四路進攻,象猛虎一般撲過來的時候,很多士卒驚恐至極,竟然從車陣中逃了出去。
黃統(tǒng)氣喘吁吁地沖到一輛沖車旁邊,舉刀剁在巨木上,嘶啞著聲音連連叫道:“盾牌掩護,把它給我拖開,拖開……”
“大人,我們從冀州走了幾千里路趕到關(guān)中,不會就是來推木頭的吧?”棍子一手把盾牌舉在頭頂上,一手扶著沖車上的巨木,眼睛望著前方突入敵陣的士卒,氣惱地埋怨道。
“快推,快推,哪來許多廢話?”黃統(tǒng)瞪大眼睛叫道,“我們還要打張掖,打敦煌,你急什么?只要你不死,明年我們就能從西涼直接返回冀州了。”
“大人,這仗還要打到明年?”小黑站在黃統(tǒng)的背后,失望地問道。
“你以為所有的仗都象這幾年一樣,我們只要拿著武器,從東跑到西,從西跑到東就能打贏啊?”黃統(tǒng)嗤之以鼻,“那是過去,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要打硬戰(zhàn)了。從這里到敦煌,關(guān)隘重重,每一座關(guān)隘都是易守難攻,我們能活著打到敦煌就算命大了。”接著他抬腿踢了小黑一腳,“你小子還站著干什么?給我去推。”
“大人,敦煌好打嗎?”一個年輕的士卒突然問道。
鐵騎滾滾而來,轟鳴聲震耳欲聾,麴義帶著大軍急速殺到。
蘭嶸高高舉起了右手,兩千鐵騎緩緩?fù)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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