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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拿著這顆圣女果,不由地笑了。
“臭道士,什么好地方還用得著這么緊張?”周林笑著說。
他看著那顆已經被烤得有些熱的圣女果,不知道它還能不能做為通關的鑰匙。可這圣女果該怎么用呢?周林十分茫然。
他打量著這座金屋子。
既然有鑰匙就應該有鎖的,可是找遍這偌大的金屋子,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孔能夠放下這顆圣女果。有了鑰匙沒有鎖,那也是白搭。真不知道那個財迷設計師當初是怎么設計的。
周林摸摸那張黃金雕花大床,又敲敲那光滑哪鏡面的金墻,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連他當初進來的門也消失不見了。現在這黃金屋就像一個迷宮,分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口。而整個屋子里連個橢圓形的小孔都沒有,這才是讓周林最為頭疼的。
“奶奶的!不管了!”他連金夜壺里面都仔細檢查過了,還是沒有找到。氣急敗壞的周林大罵了一聲,直接將那顆圣女果拋向了空中,他仰著脖子張開了嘴,那顆圣女果直接落進了他的嘴里。
不會吧?這家伙居然把這顆唯一通關的鑰匙給吃了!真是急糊涂了,連這種傻事都干得出來。他把圣女果吃了,那他打算在這里呆一輩子嗎?就那么個鴿子蛋大小的圣女果,能夠當飯吃,還是能解渴?更何況那上面還沾著那頭白熊的骨灰呢!
聽起來都覺得惡心!
周林皺了一起眉頭,大聲叫道:“那么酸!有沒有搞錯,圣女果還有這么酸的?直接榨成汁當醋就行了。”
那顆臟兮兮的圣女果剛下肚,他就覺得渾身發燙,猶如烈火焚身一般。當時在十九層地獄里的感覺又重新拷貝了一遍,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一個人再重復一次當初的感覺也就不足為奇了。
“啊……”周林當初在十九層地獄時還忍著不叫,那是因為小雨的魂魄也在場,可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大叫起來。那哀號聲比剛才烈火焚身的白熊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通體發出紅色的光芒,臉漲得跟豬肝似的,好像只要再稍稍一升溫,周林就會馬上融化掉了。那紅光越來越大,把整個金燦燦的屋子都映紅了。只見那紅彤彤的墻上突然間出現了一道裂縫,一段樓梯赫然出現在面前。
紅光慢慢消褪了,周林也恢復了常態。
周林有些驚訝地看著那段樓梯,自嘲道:“原來鎖就是我自己!”
只可惜這里只有他一個人,否則的話,他真想找個人好好慶祝一下,可惜現在連個恭喜他的人都沒有。唉,只能自己一個人踏上通往第三層的那段樓梯了。
剛剛推開三樓的房門,只覺得一股暖香迎面撲了過來。這香的氣味很奇怪,不是那些香餅子、香袋子的香,而一種飽含著各種花卉的奇香。
周林慢慢地走了進去,他已經不像在黃金屋那樣漫
不經心了,越看似平靜的地方越往往是危險的地方。
“你是誰?”迎面走來了一位麗人。
那麗人蹁躚裊娜,與凡人不同。曹雪芹老先生有一首賦中的幾段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
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盼纖腰之楚楚兮,風回雪舞;耀珠翠之輝煌兮,鴨綠鵝黃。
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欲止而欲行。羨彼之良質兮,冰清玉潤;慕彼之華服兮,閃爍文章。愛彼之容貌兮,香焙玉篆;美彼之態度兮,鳳翥龍翔。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蕙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艷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游曲詔;其神若何,月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
周林看著眼前這個比赫本還要美麗高雅的仙子,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吱吱唔唔地說:“我是來這里投宿的,……”
仙子笑道:“投宿怎么投到我的房間來了呢?難道一樓的那個無塵道長沒有告訴你不許上樓嗎?”
“道長說了,不過他答應我上來的。”周林只是揀著話說,生怕這個仙子把他當成是輕浮浪子,于是便把責任一股腦的全推給了那可個憐的無塵道長。
仙子慢慢走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周林,搖頭嘆道:“無塵道長真是越來越糊涂了,還有二樓那只白熊,難道它也不管你嗎?不過你既然到了我這溫柔鄉,就足以說明你肯定不是個貪財之人。因為只要你拿了一塊金子,你就會從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直接跌進地宮的。”
“地宮?”周林瞪大了眼睛,“這地宮里還有什么妖魔嗎?”
那仙子聽后,笑了起來:“它里面全都關著一些罪大惡極的妖孽,只要那些貪婪之人掉進地宮的話,肯定不會活著出來的。”
周林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順點東西,否則他真有可能會去那漆黑的地宮和那些怪物做伴去了。
他仔細打量著這溫柔鄉,布置的的確與眾不同。只見四面墻壁,玲瓏剔透,琴劍瓶爐,皆貼在墻上;錦籠紗罩,金彩珠光,連地下踩的磚皆是碧綠鑿花。靠墻處還安著一張小小填漆床,上面懸著大紅銷金撒花帳子,估計水晶宮那位陳阿嬌的那張床也沒有她這張精美。看來,這位仙子是個很懂生活情調的女人,即使這里一直沒有外人進入,她的這間屋子仍然是收拾得那么與眾不同,頗有誘惑力。
“對了,仙子,這望月小樓是何人所建?為什么里面會有那么多的妖魔呢?”周林好奇地問。
那仙子拉著周林在一個繡墩上坐了下來。她極其溫柔地笑著說:“這是秦末漢初時碧柔仙子所建,當時天下大亂,妖魔橫行,于是她便把人間的一些作惡多端的妖魔關在這里了。”
“碧柔仙子是誰?”周林真的孤陋寡聞,他長
這么大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仙子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碧柔仙子你都不知道嗎?她是女媧娘娘的好朋友,自盤古開天辟地時就有她了。就連元始天尊、無天老祖見了她還得行禮呢。”
暈!周林不僅不知道碧柔仙子何許人也,連那什么無天老祖也不曾聽過。他不好意思再問這個問題了,只是奇怪地問:“那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仙子的臉色微微有些改變,她不太自然地說:“我是奉命看守這溫柔鄉的。你剛才經過二樓,應該知道這規矩吧?”
也對,剛才那白熊大概和這仙子的職責是一樣的吧。
周林一聽這話,知道這仙子也是不會輕易放自己過去的。可是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怎么好意思和一個對他這么客氣的仙子下手呢?他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仙子會放我過去嗎?”
仙子對周林的問話覺得有些奇怪,她溫柔地說:“你難道還想上四樓嗎?其實除了我這兒,根本不會再有人對你這么客氣的了。我勸你還是先在這里好好坐一會兒,等想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她端過來一杯香茗,輕輕地放在了周林的面前,沒有再說一句。只是輕輕地拿起了掛在墻上的琵琶,慢慢的彈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周林不懂音樂,他也聽不出好壞,不過既然主人這么熱情,他也不愿意掃她的雅興,只能裝模做樣的品著茶聽著那曲子。
那仙子似乎很陶醉,只見她臉上微微的泛起了一絲紅暈,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就如一泓秋水在盈盈閃爍著。她嘴新鮮的就像剛采下來的櫻桃,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嬌艷。
周林越看眼越花,只覺得那仙子的臉在他眼睛中不停地旋轉著,好像透過一只萬花筒在看她一樣,一會兒那張臉又變成了兩張,一會兒又重疊在一起。他已經旋暈了,已經分不清哪張臉才是屬于那位仙子的了。
“撲通”一聲,他應聲倒在了地上。
音樂停了下來,仙子放下了琵,輕輕地走到了周林身邊。她彎下腰來,慢慢把他攙扶到了那張世上最精美的床上。
朦朧中,周林看見了那張漂亮的臉,她微笑著替他蓋好了大紅綢被。他有些懶懶的,只想一直躺在這張香味濃郁的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紫金長命鎖不是可以避邪的嗎?為什么卻不能讓周林仍然保持清醒呢?
原因很簡單,那長命鎖只對鬼魅有效,可是對其它的法術都是無能為力的。它雖然能夠保周林百毒不侵,可是卻保不了他被法術所控制。那個仙子就很聰明,她的茶里并沒有毒,只不過是種喝了能夠讓人產生微醉感覺的茶葉而已,再加上她彈的那曲子,那微醉的感覺便被成千上萬的給放大了。
女人是最可怕的,這位柔弱的仙子兵不血刃就把周林給拿下了。
溫柔鄉,讓許多人都無法自撥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