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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為何鬼鬼祟祟,神龍見首不見尾?”斷指人的臉上全是冷汗。
他知道,這個人肯定很不簡單,而且精通隱身術。對方肯定是個高手,而且是深不可測。據他初步估計,和他以前的主子李少方應該是不分伯仲。聽聲音,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周林。
那個聲音冷笑著說:“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今天是你們的死期便是了。”
幾個黑衣人嚇了一跳,不過他們還是死鴨子嘴硬,朗聲道:“有本事的話馬上現身,爺爺跟你一決雌雄!”
那個聲音的主人大怒,罵道:“臭小子,敢在爺爺面前自稱‘爺爺’!爺爺我今天還偏不現身,直接送你們去見閻王。你奶奶的,爺爺我等了這么多天,你們這群臭妖怪才想出個法子,簡直是笨死了!那么笨的人留在世間何用?爺爺今天就收拾掉你們,也少浪費些糧食!”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冰冷的光芒射向了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只覺得胸口一陣冰冷。他慢慢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膛,只見一股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那個強壯的身體“撲嗵”一聲,倒在了地上。
斷指人的腿都挪不動了,如果這道光芒是射向他的話,估計現在送命的就應該是他了。而現在對手在暗處,法力又比他們高強,現在能夠采用的計策估計只剩下一個了:三十六計之走為上計。
他眼睛一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個旱地撥蔥,這個英明無比的領導人,只顧自己逃命去了,也不理會他那幾個幫手。關鍵時刻,他還是用了一招“舍車保帥”。
只見一個巨大的不明物體從窗外飛進來,直接擊中了正準備逃離的斷指人。那不明物體將斷指人壓在了地上,他用腳奮力一踢,那黑乎乎的不明物體便飛了起來,然后重重落在了地上。
“奶奶的,雕蟲小技還能夠難倒爺爺嗎?”斷指人很瀟灑的來了個鯉魚打挺,一甩黑袍,擺了個很帥的造型。
其他幾個黑衣人的臉色很難看,他們雖然也擺好了造型準備迎戰,不過一看地上那不明物體,臉色馬上變成了灰色。
“老大。”其中一個黑衣人低聲說。
斷指人愣了一下,他滿不在乎的向四周看了看,只見那個引開太監們的黑衣人滿臉鮮血的躺在了地上。看來,他也壯烈了。剛才的人肉彈就是他了,死后還被自己的同伙給狠狠踢了一腳,這一腳踢在了他的鼻子上,原本又直又挺的鼻子,此時已經成了一個爛蒜頭了。
斷指人只覺得后背濕漉漉的,那個神秘人還沒有現身,他已經折損了兩員大將了。
嗚呼哀哉!出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乖孫子,怎么樣?要不要再試試?”那個神秘人笑著說。
斷指人的眼睛緊緊盯著那扇破碎的
窗戶,外面什么也沒有,不過從聲音判斷,那個神秘人應該就站在窗外不遠處。他慢慢握緊了拳頭,突然大喝一聲,只見九個骷髏頭呈“一”字長蛇陣向窗戶飛去。房間里頓時彌漫著一股惡臭味。
“妖怪就是妖怪,連打架也透著一股子邪氣!你也不怕那骷髏是你先祖的頭顱!”神秘人滿不在乎地說。
只見那骷髏頭剛飛到窗外,隨后緊接著在空中盤旋著,變成了一個圓形,快速旋轉了幾圈之后便張著大嘴掉轉方向,直接向斷指人飛去。不過這力度比剛才斷指人用的力度大多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一回事,九個骷髏頭便陸續擊中了他的胸口。
斷指人一口鮮血噴出,滿天血雨,他搖搖晃晃勉強站住,身后的幾個黑衣人連忙上前扶住他。
“你到底是誰?”斷指人口吐鮮血,雖然他已經身負重傷,不過他仍然想知道外面的那個神秘高手是誰。
“哈哈,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知道不知道結局都是一個樣的,那就是你們今天都死定了!你不會孤單的,因為有你那么多的同伙相伴,路上還可以湊桌麻將呢。”神秘人不無譏諷地說。
斷指人一驚,那神秘人連自己對麻將上了癮都看得出來。看來,那神秘人一直在貼身監視自己,而且距離非常近,近得連他的內心想法都看得出來!那個神秘人像條鯨魚一樣,早就張開了大嘴,就在等他們這群傻乎乎的小魚往里面鉆呢。
幾個黑衣人知道情況不妙,他們便決定拼個魚死網破,做臨死前最后的掙扎!他們扔下那個身負重傷的斷指人,幾個人站成一列,將所有功力都凝聚在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身上。那個黑衣人的頭發頓時豎了起來,臉色發紅,他氣沉丹田,將所有內力都凝聚在掌心,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一個白色的氣團在他掌心處越來越大,最后變成了足球大小。
那個黑衣人怪叫一聲,那個足球大小的氣團便沖著窗外飛去。氣團突然間停滯在半空中,那個神秘人應該也在暗中運用內力。只見那氣團慢慢跳躍了起來,好像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球,那球跳躍了幾下之后,就像一個充氣氣球被針給刺了一下似的,“砰”的一聲,那氣團裂成了無數個小小的肥皂泡,在空中飛舞著。
幾個排成一列的黑衣人的胸口像被巨石狠狠的砸了一下,他們口吐鮮血,齊刷刷向身后倒去。
“媽呀!”斷指人慘叫了起來。
這些黑衣人一個個都壓在了斷指人的身上,他生生當了一回肉墊。在巨大的沖力下,斷指人腹腔內僅有的一點鮮血也噴了出來。他只覺得上眼瞼的睫毛刺痛了他的眼球,眼前的世界一點點在變暗,耳畔的聲音一點點變得遙遠了……
黑白無常拿著哭喪棒沒有好氣地趕著他們,惡狠狠地罵道:“磨蹭什么?難道你們還想還陽,繼續做惡不成?”
斷指人
的魂魄哀號不已,他用哀怨的目光看著黑無常,問道:“拜托告訴我,殺我們的人到底是誰呢?我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死也不瞑目啊。”
黑無常踹了他一腳,怪笑著罵道:“管他是誰呢?反正你已經死了,還管那么多干什么?快走,否則老子將你打得灰飛煙滅!”
斷指人已經死過一次了,他可不想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將這口怨氣咽下。至于那個殺害他的兇手,不追究也罷,反正呆會兒受完刑,喝過孟婆湯,什么事都不記得了。
御書房內,周林端坐在明黃色的椅子上,用頗為欣賞的目光看著站在面前的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他點著頭說:“真的很不錯。武曲星可真的不是浪得虛名!這件事情辦的太漂亮了。”
武曲星笑道:“當年我可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啊!對付幾個不成器的小妖怪,那又怎么在話下呢?”
周林見他總是站著,示意他坐下:“這里有椅子,你怎么不坐下呢?我們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怎么還那么見外呢?”
聽了這話,武曲星的臉有些紅了。半天他才囁嚅著說:“實不相瞞,在我還沒有當武曲星之前,屁股受過傷。那傷很重,傷到了我的筋脈,任何神丹妙藥都無法醫治。所以,我只能站著,即使是王母的蟠桃宴,每年我也只能站在那里吃桃子。”
周林聽了,連忙站了起來。
“你隨便坐啊,反正我是不能坐的。”武曲星見周林站了起來,連忙示意他不必起來。
“戰神不坐,我又敢獨自坐著呢?”周林走到了武曲星面前,畢恭畢敬地說。
一股暖流在武曲星心里洋溢著。這么多年來,別的大神都已經習慣了他一直站著。雖然他們表面上并沒有說什么,不過背后一直都在嘲笑這個注定要天長地久站下去的大神。
司馬相如曾經在百花仙子面前嘲笑過他:“估計那武曲星睡覺時也是像驢一樣站著。他的屁股碰不得椅子,當然就更碰不得床了!”
所以,武曲星對那個司馬相如簡直是恨之入骨。他最容忍不得別人拿他的傷痛來開玩笑!他的身上布滿了許許多多的傷痕,每道傷痕都有著一段故事,都在為他的每一條戰功做備注。可是,居然還有人以此來譏笑于他,這讓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武曲星又如何能夠忍受!
他看著周林那張極為信任的臉,鼻子有些酸。這大概是世上唯一敬重他的人了。武曲星激動地抱住了周林,用顫抖的聲音說:“好兄弟,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
周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被這武曲星抱得喘不過氣來。這武曲星虎背熊腰,力大無窮,在他那寬闊的懷抱里,身材高大的周林就像是一只小雞。在來漢代之前,他也常和朋友們擁抱,可是到了漢代以后,看到的齷齪事情太多了,他一見男人擁抱,就開始想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