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鳴來的時候?qū)帇O兒正坐在房間里面發(fā)呆,看到進(jìn)門的人是郝溢鳴,有那么一瞬人有些發(fā)呆,但很快寧婳兒還是恢復(fù)了過來。
郝溢鳴拉著她起來,她便站了起來。
“頭怎么了?”郝溢鳴就是見不得寧婳兒受到一點的委屈,看到寧婳兒的頭上包扎著白色的紗布,心里也想到了什么,一定是有人逼她,她才會成了這樣。
看著寧婳兒郝溢鳴便有些心疼。
“沒事,不小心碰了!”寧婳兒回答著,勉強(qiáng)笑了笑,郝溢鳴卻笑不出來。
“那怎么樣?有沒有事?”不能看出,郝溢鳴十分的關(guān)心她,寧婳兒抬頭看著郝溢鳴,看著這個癡癡傻傻的男人,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只能搖了搖頭。
他和她之間是情深緣淺,聽說已經(jīng)放棄了,可是每次她遇到麻煩,都是他來解救她。
看她搖頭了,郝溢鳴才放心許多,但還是彎腰把她給抱了起來,她本來是想要下去的,結(jié)果還是給郝溢鳴堅持抱了出去。
出門,郝溢鳴一路上抱著寧婳兒出去,寧婳兒一直就這么看著郝溢鳴,直到坐進(jìn)了車子里面。
開車的人是郝家的司機(jī),是平常那個給郝溢庭開車的人。
就是司機(jī)都來了,郝溢庭都沒有來。
寧婳兒在車子開走的那一刻忽然的問了一句郝溢鳴:“你大哥不知道我出事么?”
如果他不知道還有情可原,可這種事他會不知道么?
寧婳兒問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白了,原本這兩天她就有些不舒服,雖然說不上來是哪里,但總歸是有些不舒服。
聽到寧婳兒問,郝溢鳴也沒有回答,反倒是說:“大哥這兩天的身體不好,回去了比別提這件事情了。”
一句話寧婳兒便什么都明白了,他們畢竟師兄弟,郝溢鳴好似不想說郝溢庭的事情,雖然他心里也不舒服,畢竟她在外面,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后悔都來不及,可郝溢庭卻能置之不理。
失去了親人的那種痛苦寧婳兒也經(jīng)歷過,但要是一味的執(zhí)著下去,寧婳兒不知道以后她們夫妻的日子要怎么過?
這一次奕家宸是沒有對她怎么樣,那要是萬一出事了呢?萬一郝溢鳴來的不及時,他就不會后悔么?
寧婳兒靠在了車子一邊,累的都不愿意去想了。
郝溢鳴的雙眼一直盯著外面,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是司機(jī)都覺得大少爺有些過分了,少夫人被人綁走,他怎么能夠置之不理。
倒是三少爺發(fā)了瘋的滿世界找少夫人。
多虧了三少爺,要不現(xiàn)在還找不回來少夫人。
司機(jī)把車停下寧婳兒便推開車門下了車,也沒有等著郝溢鳴一起,而是自己回了別墅里面。
進(jìn)門寧婳兒就看見了阿梅,阿梅忙著跑到了寧婳兒的面前,跟著便哭了出來,摟住寧婳兒的手不肯松開。
寧婳兒便說:“哭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
“哪里好好的,頭頭都破了。”阿梅看著寧婳兒頭上的包扎
說,寧婳兒抬起手摸了一下,笑著說:“都沒事了。”
“少夫人。”阿梅哭著叫了一聲寧婳兒。
寧婳兒便拍了拍阿梅,而后朝著客廳里站著趙管家喝玉嫂看去,玉嫂忙著走到寧婳兒的面前,跟寧婳兒說:“大少爺還在書房里面,始終不愿意出來。”
“知道了,玉嫂,沒什么事情不要叫我,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會。”寧婳兒說著邁步去了樓上,她卻是很累,想要回去休息一會。
這兩天她就是覺得累,身體上累,心里也累。
她是需要休息了吧,如果一直不休息,也不知道她熬不熬的住了。
寧婳兒朝著樓上走,郝溢鳴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郝溢鳴阿梅便走了過去,郝溢鳴便說:“已經(jīng)沒事了,大家好好做事,沒什么事情不要到處亂走了。”
吩咐完郝溢鳴去了客廳的沙發(fā)前面,坐在靠了一會。
其實他現(xiàn)在也覺得很累,但沒辦法,家里這么一攤子,不扛著也不行。
想到什么郝溢鳴起身站了起來,朝著樓上大步走去,停下在郝溢庭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郝溢庭聽見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書房的門口,但他卻沒有開口說話。
“嫂子已經(jīng)回來了。”郝溢鳴站在門口說了一句話,之后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進(jìn)門后開始洗澡,洗澡出來就躺在床上發(fā)呆。
寧婳兒睡到半夜的時候覺得有些冷了,這才從房間里面出來,裹著被子敲了敲書房的房門。
“溢庭,你里面冷不冷?我有些冷,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或者是我進(jìn)去。”寧婳兒不愿意這一樣一直下去,她們是夫妻,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要說出來,說出來也能解決問題。
但是郝溢庭并沒有說話,寧婳兒擰動了兩下門鎖,也沒有擰開。
實在是打不開,寧婳兒次啊轉(zhuǎn)身又回去。
進(jìn)了門,等著她的是無邊無際的荒涼。
這一夜外面風(fēng)雪交加的,寧婳兒站在房子里面也沒有睡覺,站在樓上看著窗外的雪飄啊飄的。
很突然的,寧婳兒有點想媽媽了。
所以第二天的早上寧婳兒換好衣服又去敲了郝溢庭的書房門。
“溢庭,我想去看看媽媽,你能陪我去么?”寧婳兒問,書房里面的郝溢庭仍舊沒有出聲。
正當(dāng)這時候,郝溢鳴從他的房間里面出來,看到寧婳兒沒有把大哥郝溢庭的房門叫開,就走了過去,抬起手在上面敲了敲。
寧婳兒躲開,看著郝溢鳴,希望他能幫忙叫開,畢竟她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見到郝溢庭了。
對距離寧婳兒很少有概念,但是此時她覺得郝溢庭和她之間的這扇門就是她們之間的距離,而且是最遙遠(yuǎn)的距離。
“大哥,你出來一下,嫂子有事找你。”郝溢鳴已經(jīng)站在門外和客氣了,但是郝溢庭就是沒有一句回答。
郝溢鳴站了一會,“大哥。”
郝溢庭仍舊沒有說話,寧婳兒便轉(zhuǎn)身朝著樓下走了下去,郝溢鳴又叫
了兩聲,里面沒什么說話,這才轉(zhuǎn)身從樓上下來。
早飯是一些稀飯,這兩天誰都吃不下去東西,郝溢鳴也沒有特別吩咐廚房準(zhǔn)備什么,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
寧婳兒吃飯的時候還有些發(fā)呆,碗有些燙,結(jié)果把手給燙了,便忙著把手給鎖了回來。
郝溢鳴原本是坐在寧婳兒的對面,看寧婳兒把手給燙了,起身站了起來,幾步到了寧婳兒的面前,把寧婳兒的手給拉了過去。
“我看看。”郝溢鳴說著把寧婳兒的手給拉了過去,寧婳兒不肯,臉都有些紅了。
“我沒什么事,不要管我。”寧婳兒說著朝著回去拉著自己的手,郝溢鳴卻沒有放開,硬是把寧婳兒給拉了去了,轉(zhuǎn)身去了廚房里面,放了冷水給寧婳兒洗了一下,轉(zhuǎn)身用毛巾給擦了擦,這才看,不紅了才把人放開。
看著郝溢鳴擔(dān)心的眼神,想到郝溢庭的冷漠,寧婳兒心里五味雜陳。
回了餐桌上,寧婳兒吃了點東西,怕郝溢鳴擔(dān)心,寧婳兒就逼著自己多吃一點。
吃過飯寧婳兒便把郝溢庭的那件厚實的衣服給穿在了身上,郝溢鳴起身跟了過去,看寧婳兒要出門的樣子,問她:“這么早就出門,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郝溢鳴是擔(dān)心寧婳兒出去出事,奕家宸的出現(xiàn)不單純,他已經(jīng)查清楚了,奕家媛已經(jīng)死了,確實是在監(jiān)獄里面自盡死了。
奕家宸兄妹的感情好都眾所周知的事情,這次什么都沒做一動留了后手,他不能放任婳兒出事。
“我想去看看我媽媽,我很久都沒去看她了。”寧婳兒說著轉(zhuǎn)身走了,郝溢鳴拿了衣服便跟了出去,出了門叫人把車子給開了過來,跟著便跟著寧婳兒坐進(jìn)了車子里面。
寧婳兒告訴了郝溢鳴寧夫人的墓地具體位置,郝溢鳴便叫人開車過去,中途經(jīng)過花店叫人把車子停下,下車買了一些康乃馨給寧婳兒。
寧婳兒低著頭看著懷里的花,說了一句:“很漂亮,謝謝你。”
郝溢鳴也沒說什么,只是坐在一旁注視寧婳兒,而后寧婳兒轉(zhuǎn)開臉看著外面,許久才說:“你大哥是不是因為你們兄弟都迷戀我,覺得是我害了你二哥?”
其實寧婳兒早就該知道的,但她就是不敢承認(rèn)。
此時問出來,才知道這是她一早就該問清楚的事情。
郝溢鳴輕輕愣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寧婳兒的問題,寧婳兒便知道,他是不愿意說謊欺騙她。
郝溢鳴沉默著,許久他才說:“大哥需要時間,給他一點時間,總有一天大哥會想清楚,明白過來。”
那要等到那一天,寧婳兒在心里捫心自問,覺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車子到了墓地寧婳兒從車上下來,邁步朝著目的上面走去,她雖然沒有為郝溢庭放棄所有,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如果沒有了郝溢庭,她真的什么都沒有了,為什么郝溢庭還是不明白。
從下面,寧婳兒一路走到媽媽的墓碑前面,放下了手里的鮮花,站在哪里發(fā)起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