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寧婳兒醒了,寧夫人也已經(jīng)被送去了太平間里面,與此同時,寧婳兒要面臨的還有另外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剛剛睜開眼的一瞬,寧婳兒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大眼睛里面溢滿了淚水,最里面一句句的召喚著媽媽。
寧書宇忙著從外面進來,雙眼紅腫,一把將寧婳兒摟在懷里。
“婳兒,別這樣好么?”寧書宇用力抱著妹妹,不知道要怎么安撫,怎么和寧婳兒解釋。
因為他們的媽媽死的很不正常。
寧婳兒整個人都傻了一樣,抬起手用力的推了推寧書宇,推不開忽然大聲喊他:“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你聽不聽得到?”
寧婳兒哭的滿臉淚水,用從未有過的聲音朝著哥哥寧書宇喊著,雙眼早已哭的淚眼一樣,紅腫的變了樣子。
寧書宇愣住,寧婳兒不由分說跳下床邊朝著病房門口跑,推開了門朝著走廊兩旁焦急的看去,像個小傻子一樣念叨著:“媽媽,媽媽,你在哪里,在哪里啊?婳兒不玩了,不玩了,婳兒要回家,回家。”
寧書宇從病房里面追了出來,寧婳兒連雙鞋子都沒來的及穿上,寧婳兒連忙回去給寧婳兒拿鞋,結果出來寧婳兒已經(jīng)跑遠里。
寧婳兒就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醫(yī)院里到處亂撞,好多人都以為遇上了精神病,直到寧書宇把寧婳兒追上,抱著寧婳兒要她冷靜,馬上冷靜下來。
寧婳兒哭著跪在地上,從開始的一聲聲小聲哭泣,到后來的嚎啕大哭,哭的寧書宇整個人都亂了,抱著寧婳兒坐在走廊上面,不言不語說不出話來。
周圍圍了一群人,都猜測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一個小女孩如此打動感情,哭的死去活來。
終于,寧婳兒的眼淚沒有了,哭的也沒有力氣了,嗓子里沙啞的也發(fā)不出聲音了,寧婳兒才拉著寧書宇的手問他:“媽媽呢,你們把媽媽弄到哪里去了?”
聽到寧婳兒問,寧書宇低頭看著,看見寧婳兒哭到不行的臉,忽然忍不住也哭了。
但他還是抬起手給寧婳兒把眼淚擦了擦,一邊擦一邊告訴寧婳兒,“哥哥帶你去。”
起身寧書宇把寧婳兒彎腰抱了起來,像是小時候那樣,抱著朝著醫(yī)院的太平間方向走,鞋子也不要了。
寧婳兒被抱著,雙手勾著寧書宇的肩膀,整個人都那么的安靜。
不言不語的,也沒有反應,頭慢慢的靠進寧書宇的話來。
寧書宇抱著寧婳兒一路去太平間的路上,心情也是一陣陣的無法平復。
到了太平間寧婳兒便有些魂不守舍,像是反應不過來似的,都到了太平間的門口了,還發(fā)呆沒有反應。
太平間的門口站著寧天成,此時寧天成正在和醫(yī)院的人說話,見到兒子把女兒抱了過來,馬上走去去看,結果寧婳兒卻毫無反應。
被放下寧婳兒注視著太平間的門口發(fā)呆,沒穿鞋的樣子看了著實要人心里不舒服。
寧天成看向兒子:“怎么沒給你妹妹穿鞋?”
寧書宇只是吞咽了一口唾液,余下的話什么都說不出來。
寧婳兒在門口站了半天,寧天成伸手去扶著
的時候,寧婳兒也推開了太平間的門,嘴里念叨著:“我要去看媽媽,我還沒看到她最后一眼呢,她怎么舍得把我扔下,我不相信。”
推開門寧婳兒走了進去,這邊寧天成怎么攔都攔不住。
“地上涼,你別進去。”寧天成伸手拉著,寧婳兒卻力氣驚人的拉扯著,臉醫(yī)院的人員看了都有些吃驚。
而此時,郝溢庭也從外面趕了過來,寧夫去世的事情,韓六月第一時間通知了郝溢庭,郝溢庭此時人正在外面,剛剛收購了寧天成的公司。
本來是打算用這件事情和寧婳兒談條件的,希望能讓寧天成改變把寧婳兒嫁給郝粵天,計劃還不等實施,竟然寧夫人就去世了。
郝溢庭也顧不上其他,忙著從外面趕了過來。
進了醫(yī)院郝溢庭就去看寧婳兒,結果護士說被人抱走了,郝溢庭才趕了過來。
寧婳兒進門,郝溢庭也從外面過來了。
看到寧婳兒進去,郝溢庭的腳步才放慢下來。
而此時寧書宇也看到了走來的郝溢庭。
寧書宇以為郝溢庭是來抓寧婳兒回去結婚的,雖然已經(jīng)到了下午,但逃婚也是定下了。
郝家會派人找寧婳兒,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過還不等寧書宇說什么,郝溢庭已經(jīng)走到了太平間的門口。
雖然郝溢庭沒見去,卻把太平間里寧婳兒傷心欲絕的臉看的清清楚楚。
寧婳兒光著腳,進門一步步的朝著太平間里面走去,她一個小女孩,也不覺得害怕,竟然一個個的人去找。
開始的幾個都是男人,寧婳兒看到便走了,走到里面看到里面有兩個女人,掀開了一個不是,發(fā)了一會呆,擦了擦眼淚去找下一個。
找到了她就站在媽媽的遺體前面抹著眼淚,跟著便跪在地上哭的不成樣子。
寧天成本來也想要進去吧寧婳兒抱出來,卻不等動作,郝溢庭已經(jīng)邁步走了進去。
寧婳兒一心哭寧夫人,根本沒留意到有個人靠近,等她留意到,人也已經(jīng)白郝溢庭一把抱了起來。
抬頭寧婳兒對上郝溢庭那雙復雜到看不懂的雙眼,抬起手推他,她不要跟著郝溢庭離開,她討厭郝溢庭。
然而,郝溢庭并沒有給寧婳兒這個機會,反而是抱著寧婳兒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郝溢庭的計劃還沒有完成,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把事情搞砸。
寧夫人的死固然很重要,需要他的尊重,但是事關寧婳兒和他將來,他也不能馬虎。
走出去寧書宇便把抱著寧婳兒的郝溢庭攔住了,郝溢庭停下,只是冷冷的說:“讓開。”
其實郝溢庭也并沒有多少威脅,只是冷硬了一些。
寧書宇想過不讓,但是寧天成卻叫開了兒子寧書宇,因為這樣,兒子才離開了。
郝溢庭寶澤寧婳兒,如同是抱著一個小雞仔一樣,轉眼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寧婳兒仍舊不肯,但還是抵不過郝溢庭的野蠻強勢,最終被弄到了郝溢庭的車上,本打算要把寧婳兒帶走,郝溢庭剛剛啟動了車子,還不等開出去,十幾輛警車攔住了郝溢庭耳朵去路。
寧婳兒抬頭,一臉的茫然,郝溢庭推開車門從容不迫的下了車。
對面警車上面下來了幾個人,帶頭的人手里拿出一張逮捕令,“這是我們的逮捕令,我們懷疑寧婳兒涉嫌殺害郝粵天,現(xiàn)在對其正式逮捕,希望你能配合。”
警察的話音一落,郝溢庭的臉色便沒了血色,整個人都是一陣呆滯。
殺害?
“郝粵天怎么了?”郝溢庭抓住一個人問,那人回頭看了看郝溢庭:“已經(jīng)死了,我們懷疑是寧婳兒殺害了郝粵天,繼而逃跑。”
郝溢庭有些精神恍惚,而寧婳兒,此時已經(jīng)被人從車上拉了下來。
寧婳兒抬著頭,目光落在郝溢庭的身上,腦子里也是一番凌亂,她好像聽見他們說郝粵天死了!
死了?
寧婳兒很亂,根本無法消化這些人說的什么,只能眼睜睜注視著郝溢庭,之后被人推進警車里面。
寧婳兒上車車門邊鎖上了,郝溢庭這才想起來跟著過去。
等著郝溢庭倒了警察局,寧婳兒也已經(jīng)被關了起來。
郝溢庭問清楚了情況才知道,寧婳兒是犯罪嫌疑人,要在警方呆上四十八小時才能離開。
“我想見見她。”郝溢庭站在警察室里對警局的局長說,局長也頗感為難,但最后還是給了郝溢庭這個面子。
“我回去一趟,有什么事回來說。”郝溢庭見了面便說,寧婳兒面無表情,注視著郝溢庭也沒反應。
看著寧婳兒,郝溢庭是在無法放心的下,沒辦法把林渙叫了過來。
進了警察局林渙就跟自己家里似的,告訴郝溢庭放心,有他在誰也不敢把寧婳兒怎么樣。
“你回來要是她少一根頭發(fā),你找我。”林渙坐在警察局里面,都這個時候了,也不好說什么,做兄弟的,話也就能說到這里。
“嗯。”轉身郝溢庭朝著門口走去,出了門開車直接回來家里。
人走了,林渙回頭看了一眼監(jiān)控器里面的寧婳兒,發(fā)呆的像是個傻子一樣。
林渙其實也覺得奇怪,好好的怎么會一塊都死了。
寧天成的妻子死了,郝粵天也死了。
此時,寧婳兒又被郝家冤枉,看來這件事的幕后推手不簡單,只是不知道這個幕后推手有幾條命給郝溢庭賠。
郝溢庭走了寧婳兒就開始發(fā)呆,等郝溢庭在此回來,已經(jīng)是深夜的時候了,但警察局里林渙沒走,警察也不敢把林渙一個人扔下。
郝溢庭是帶著錢過來的,而且還帶著律師。
沒說什么,律師把寧婳兒不在場的證據(jù)一一給對方看,還說了很多專業(yè)性的問題。
警察局又接到了上面領導的電話,這才把寧婳兒給放了。
結果都走出警察局了,寧婳兒才知道,郝粵天確實是死了。
可是面對這樣的消息,寧婳兒沒覺得大快人心,反倒是覺得,她什么都沒有了,媽媽走了,就剩下她自己了,活著都沒有什么意思了。
郝溢庭把律師和林渙都打發(fā)了,而后開車回去自己的別墅,不想,車子開到半路,寧婳兒解開安全帶,把車門推開了。
(本章完)